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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的儿子不过小小包衣奴才,实在当不得太子殿下如此抬举……”
胤礽没有搭话,静静地看着朴氏表演,果然,过了片刻,见胤礽稳坐高台,什么表现都没有,朴氏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
胤礽似笑非笑地斜睨了朴氏一眼,然后啜了口茶水,道,
“嬷嬷还没说带他来毓庆宫的原因呢?”
朴氏讪讪的笑了笑,
“奴婢打量着,他如今已成家立业,不能总在家里游手好闲,能来太子殿下跟前儿当个跑腿的,也算是光宗耀祖!”
“原来是这样。”
胤礽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实则心里腻味极了。
携恩图报大抵就是朴氏这样的。
上辈子这样的事也曾生过,只是时间点要早上许多。
胤礽猜测,可能是因为包衣朴家也看出了他在朝中不受待见,于是想走走别的门路,给凌普谋个缺。
只可惜,离了毓庆宫,朴家屁都算不上,根本没人买他们的帐,所以兜兜转转,还是求到了胤礽跟前儿。
朴氏嘴上说着要替凌普求个跑腿的活儿,但他若是给了跑腿,天天将凌普禁锢在千步廊、毓庆宫、詹事府这几个地方,用不了两个月,这家伙就能把这几个地方搞的乌烟瘴气。
朴氏还会觉得他小气。
以凌普的能力,当个四五品的官儿都绰绰有余。
这家人的嘴脸一直都如此丑陋,上辈子如此,今生也没有丝毫变化。
胤礽沉吟片刻,道,
“既如此,孤写封信,你将它带去赫舍里家,索大人会给你安排好。”
闻言,朴氏脸上喜色尽显,也跪倒在地,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胤礽将写好的书信拿出来,交到朴氏手上,而后看着两人欢天喜地地走出正殿。
许久,胤礽嗤笑一声,
“自求多福吧。”
翌日索额图下值之后,便听到门房说,有个自称太子奶兄的,想要求见他。
很快,索额图就想清楚了这事儿的门道,若是没有太子的指示,他的奶兄无论如何也不会跑来求见他。
一个奴才秧子,哪来的资格进入赫舍里家的大门?
除非是府里伺候的下人。
索额图看完太子写给他的信之后,略有些诧异地瞄了一眼一脸谄笑的凌普。
看来太子在信中写了什么,这家伙是一概不知。
不过太子敢明目张胆地,把眼前之人的脾性写清楚,应是笃定了他不敢拆开信来瞧。
索额图将信收起来,看向凌普,
“你所求之事本官已经知晓,你且回去等着吧,本官还需要谋划一二。”
“嗻!”
凌普满怀欣喜地出了赫舍里家,而后便散去了城西的烟花柳巷。
前程之事已经解决,他今天心情好,得找些人分享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索额图仅仅两天的功夫,就把他查了个底儿掉。
对于安排他去哪里,也有了初步的想法。
凌普没少仗着自己有个当太子奶嬷嬷的额娘敲诈勒索,那就让他去港口那敲诈外商好了。
不过天津港还未建成,想敲诈勒索还得等些时日,这段日子,就让他在那当个苦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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