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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装上了贴地照明设备的球场外,铁丝网上已经贴上了「告学员书」。
上面说,随着冬季来临,天亮时间减少。为了给想要在天黑时加训的学员提供必要的支持,本片球场已经装上了不会影响到宿舍楼的感应式贴地照明设备。
然而,这封在昨天的下午才贴上的「告学员书」却已不知被谁给写上了「嘻嘻」丶「呵呵」丶「你们想得可真多」这样的词,用以对「天黑时加训」这样的字眼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
祁峰拉开贴有这封「告学员书」的,虚掩着的铁丝门,而能够将球场照亮的灯光则也在随後仅为他一人亮起。
徐起新:[今天的训练怎麽样?]
祁峰:[感觉还是很糟糕。特别糟糕。]
徐起新:[但是你跑完了今天的晨训?]
祁峰:[对。跑了一个倒数第二名,但我总觉得那是我之前扛过的同学故意放水的结果。]
在祁峰来到嘉陵竞技青训营的第三天,他开始能够在早上的加训之後也顺利完成晨训的变速跑项目了。
也正是在这个早晨,寝室楼的三楼在早上七点爆发出了可怕的怒吼。
——「祁峰!你怎麽敢!?」
祁峰当然敢,他不仅今天早上敢,第二天早上还在同样的时间魔鬼般地出现在向阳的床头,导致向阳一睁眼看到人就大喊起来。
向阳惊恐地喊道:「啊啊啊!别过来!!」
祁峰进到嘉陵青训营的第九天……
祁峰:「我的室友太没意思了。之前还跟我说想要早上一起加训,还说有好多好多想要教我的踢球技巧。」
徐起新:「是那个向阳?」
祁峰:「对,就是他。这几天早上他看到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紧张得要死,还憋了老半天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早上六点,餐厅的员工又在祁峰的加训间歇主动为他送来了很浓的无糖豆浆,祁峰也就把他在这个时间与徐起新的通话习惯继续了下去。
徐起新:「你肯定是吓到他了。」
祁峰:「哈,昨天晚上我又问他还要不要叫他起床了。这回他总算跟我说不了。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说的大话一套一套的,原来就是个纸老虎。」
对於自己的这位室友,祁峰显然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
祁峰:「跟我说了那麽多次要加训,我也喊了他那麽多次了。除了前两次是故意吓唬他,之後我都是在球场练到5:55,然後一路跑回宿舍楼去喊他。但他一次都没早起成功。因为他,我都已经给早上的加训起了个名字了。」
徐起新的声音带上了笑意:「叫什麽?」
祁峰:「落凤斩!」
早上6:45,祁峰练习射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对於其它寝室的人来说,那实在是一个缥缈到了吵不醒人的声音。
又或者,一些在这会儿已经起床了的青训学员会在刷牙的时候被这个声音引起些许的疑惑。
然而在303,A队里狂得不行的向阳却是紧紧抓着他的被子,眼睛一会儿紧闭,一会儿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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