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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痛?」江时野逐渐松开手上的力道,伸手摸了摸郁怀枳的头发。
「嗯……」鼻间满是江时野身上的味道,郁怀枳奇异地觉得好受了许多。
虽然那些针刺的疼痛缩减了力道和间歇时间,现在只会在他呼吸时生出疼痛感,但每次呼吸都有江时野的味道沁入鼻间,他又觉得这样的疼痛不算什麽了。
「你吃的到底是什麽药?」江时野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了些事後兴师问罪的态度。
郁怀枳紧紧抿住唇,当然不敢说。
江时野伸手想拉起他看他的脸,郁怀枳却死死扒着他的後背,不敢直面江时野的问题。
「副作用很小的,只会——」他闷在江时野怀里,刻意说轻副作用的力度,「只会疼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江时野知道在他这里问不出来什麽,索性不问了。
「随你。」他淡声道。
反而是这简单两个字,让郁怀枳心脏重重一沉,知道自己又惹江时野生气了。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大概会疼三天左右。」
「只是会疼而已,对神经没有其他影响。」郁怀枳说出江时野可能在意的事。
这确实是江时野在意的。
这副作用确实不算大,只是会痛而已,郁怀枳自己甘愿的,他又能说什麽?
强力拉开郁怀枳扒着的手,江时野收回腿,走下床。
他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的痕迹却是多姿多彩,仿佛穿了件花式贴身衣。
郁怀枳看到那些痕迹,麻木的大脑突然运转,一些昨晚的画面快速回放。
记忆中,几乎都是他缠着江时野亲吻的场景,他把江时野的肩到耳际处咬出了一排牙印,还用手指指着江时野的心口,问他自己什麽时候才有资格住进去。
那个时候,他甚至还在流泪,同时源源不断地抱怨着江时野的冷淡,和对他的不屑一顾。
药效真的是把他的理智磨灭了个乾净。
郁怀枳後知後觉地羞耻起来……早知道就少放点药量了。
江时野去浴间洗漱了。
没有对方的存在,郁怀枳觉得一切都那麽陌生而冰冷。
「嘶……」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他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手却抖得一遍遍摔回柔软的床里。
江时野从浴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郁怀枳不着寸缕半跪在床上的画面。
「你……?」江时野眼中透出问询。
「我……想来找你。」郁怀枳垂下眼,原本苍白的面颊上红了一片,唇瓣也是红的,甚至唇角有被咬破结痂的痕迹。
可见昨夜两人吻得有多彻底。
江时野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最後落在他身下的床单上。
虽然已经入夏,郁怀枳这样赤条条地还是有些过於凉快。
其实江时野刚才走近的时候他就想拉起被子遮掩住自己了,只是腰酸背疼手甚至抬不起来,他几乎寸步难行,於是只能这样不知羞耻地跪着,被人将这样狼狈的样子全然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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