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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老人听后厌恶的一摆手,回过头抵触的瞪视着沈君,额头皱出了川子纹,“都看过无数遍了,不好用!扎那些个玻璃酸钠,把抽了的血扎回去,都是那些没用的玩意反反复复,”老人声音急躁,看着是真烦,就像是触及了某个开关,他开始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
“你说这医院开着倒是干什么用的,什么病都治不好!”他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瞥了一眼沈君,“可惜啊,可惜中医也不行喽,中医没落喽!只有建国初期的中医才有真本事!”老人遗憾的一吐气,到头来只能够发几通泄牢骚。
沈君认真的听着老人的牢骚,他刚刚说的治疗方法,很可能是prp,既然老人说往效,或许中医有办法也说不定。
他拿起手机,快速的给江天佑发了个微信。
——关节炎,退行性病变这种,中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有!
——那你过来一趟,现在诊室有个患者
然而沈君微信还没打完,江天佑飞快的发回了一条短信。
——沈医生,我觉得你现在的程度已经可以独立看病,上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相信自己,只要辩证准确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江天佑没有想到,一向自视过高的沈君,在面对新学的中医知识这一块,竟然不太有自信。
——我只是本着对患者负责的角度,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
沈君对着老人说道:“中医有办法的,您不妨让我看看?”沈君深邃的眼睛之下透露出几分真诚,老人瞬间愣了一下,旋即反问道:“你真的行?”看这大夫这么笃定,让他看看也无妨。
沈君根据近期所学,辨证论治给老人开了一周的汤药,又嘱咐药房把药渣留下,用一种特殊的办法给老人做膝盖的外治,这方法还是在跟诊的时候跟李主任学的,效果一向很好。
李主任每次的方子他都有做好笔记,有不懂的他也会在晚上回家的时候问江天佑,一来二去,也积攒了不少经验。
江天佑忙碌到六点多才下班,临近交班的时候遇上个车祸外伤的抢救,当他托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却意外的发现餐桌上摆好了饭菜,上面还扣着盘子,客厅里没人,江天佑好奇的掀开了盘子坐到餐桌前。
红烧排骨、油爆大虾、蒜蓉西蓝花、外加一个松茸汤,他握紧盘子的手不禁松了松,不禁四处张望,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江天佑把目光瞄向沈君的房间,门开着一道缝,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想必沈君在房间里面看书,据他平日的观察,这家伙每天回家一门心思做的事也只有钻研在业务上,沈君不看电视也不刷手机,当真是无趣的很。
江天佑用手抓起一个虾球,放到嘴巴里,咸香的虾肉进入嘴巴里的那一刻他感觉被瞬间治愈,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是值得的,可吃了几口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突然而来的三菜一汤,加上沈君之前说过的对女人没兴趣,他果他真的有所行动,那他也太主动了吧!这饭菜就是最好的说明!
江天佑盯着眼前一桌子的饭菜瞬间没了食欲。可是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他们现在互换了,沈君究竟是爱他精壮的肉|体和帅气的容颜还是他高贵的灵魂,这是个问题,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的处境都十分危险,江天佑吓得一哆嗦,手不小心碰到了扣着的盘子,盘子落在餐桌上,和餐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回来啦!”房间的门被推开,沈君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来,一眼看到姿势奇怪的江天佑,只见他后背压的很低,屁股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沈君见状发话道:“洗手准备吃饭。”江天佑好似心宽的冲他咧嘴一笑,后背激灵出一身冷汗。
两人吃饭的时候,出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和谐与宁静,以往江天佑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喋喋不休的扯东扯西,什么话都讲,用沈君的话就是“饭都堵不上嘴”,可今天他一改常态的安静,吃饭也不似从前一般风卷残云,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矜持。
“吃块排骨,”沈君用公筷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江天佑的碗里,“特地为你做的。”他吃了一口菜说道,语调还是一如既然的冰冷,可在江天佑听起来却总觉得多了一丝温情,他斜倪了一眼,感觉就连沈君的眉眼似乎都带着柔情。
江天佑的眉毛动了动,他心里有点忐忑,沈君说这是特地为他做的,他的心脏狂跳,慌乱的似乎要从嘴里吐出来。
他偷偷瞄向沈君,沈君的视线垂着人端着碗,正用筷子扒了几口饭,他吃饭的时候斯文又安静,仿佛连咀嚼的声音也听不到。
“怎么不吃啊?”沈君终于注意到了江天佑的反常,他看江天佑身子拘谨且一动不动,碗里的饭没吃几口,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是胃又不舒服了吗?过来让我看看!”他放下筷子,终于意识到了江天佑不寻常的举动,挪了挪椅子刚准备起身,谁知江天佑吓的连忙低头,他回避着沈君的眼神,猛的嘬了口眼前的松茸汤,结果这口汤没喝好,他一不小心被呛到。
沈君见状立刻抽了桌上的几张纸巾,站起来走到江天佑身边,他把纸巾塞到江天佑的手里,后者的手指被他的手触碰到吓的一哆嗦,又止不住的开始咳嗽。
“咳咳咳,你别过来!”江天佑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捂住嘴,头低着干脆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初秋的温度明明十分舒适,可这时他感觉屋子里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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