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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辞帮串串拉好小裙子,兴冲冲地开口,“今天星星哥哥也来,你们可以一起玩。”
星星是风宇洋常带出来的那条小人鱼,谢景辞觉得串串需要同龄朋友,便撮合两个崽认识了。
他抱着串串走出琼楼,路上的佣人时不时瞅他们一眼。
串串出现得突然,再加上一出现就是三岁左右的模样,所以关于串串的身份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串串是池非屿的私生子,但因为串串跟谢景辞姓,也有人说是谢景辞出轨,池非屿捏着鼻子认下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这些猜测都抵不过池非屿态度强硬。
在串串满月的时候,池非屿宴请宾客,声势浩大,摆明了把串串当继承人养,至此之后议论声渐渐淡去。
谢景辞对这些事也就听一耳朵,并不是很在意。
按照人鱼的寿命,池非屿还能再活几百年,那么久远的事,谢景辞懒得费脑细胞想。
他带着串串来到庄园后的海滩,这边经过池非屿的扩建,俨然成为一个儿童乐园。
遮阳棚扩大,新建了造型可爱的小木屋,加装了空调,还多出不少水上游玩的设施。
别的家长可能担心小孩溺水,池非屿是无所顾忌,自然怎么方便好用怎么来。
谢景辞犹豫了会,弯腰将串串放在沙滩边,叮嘱道:“可以去海里,但别去太深的地方,想去的话,等爹爹来,让他带你去。”
他可追不上人鱼游泳的速度,回头发现孩子丢了,他找都没地方找。
串串点点脑袋,他没去海边,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谢景辞,他没法站,只能在地上爬,小裙子很快沾满沙子。
他皱起眉心,伸手去掸,却越掸越脏。
谢景辞没注意到串串的小动作,他正在往外搬烧烤用的设备,来海边肯定少不了烧烤,他还指望着几条人鱼抓新鲜的鱼回来烤。
串串专心擦裙子,一时不察,裙摆被谢景辞搬出来的箱子压住,他轻轻拽了一下,没拽出来,倒是裙摆被他撕裂一块。
这下串串彻底不敢动了,他心疼地拍拍裙子,又看看大箱子,他知道这是今天要用的东西,不能弄坏,纠结之后,他向谢景辞伸出手,嗯嗯出声,寻求帮助。
谢景辞回头一看,发现串串待在原地,他知道小家伙喜欢待在舒服的地方晒太阳,也没多想,开口道:“不想下水也没事,你自己玩会儿,星星应该一会就到了。”
串串摇头,复杂的话他现在还不会说,只好小手指向裙摆。
但谢景辞头已经转回去了,他随手拿过枕头塞给串串,贴心地说道:“枕着舒服点。”
串串小嘴嘟起,坚持不懈地去够谢景辞的小腿。
忙着摆东西的谢景辞抽空看了串串一眼,发现对方跟着蚯蚓似的扭来扭去,他心中不解。
小家伙什么时候养出这种奇怪的癖好了。
串串见谢景辞又望过来,眼睛一亮,冲对方伸出手,“不…出……出……”
他想说拿不出来,但憋了半天就在重复出字。
谢景辞凭着和儿子的默契,得出一个结论,应该是饿的,这都饿得只会说吃了。
他拿起桌上的玉米棒子放到串串伸出的手里,顺手揉了揉串串的脑袋:“等爹爹来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串串握着玉米棒子,哑巴着急。
池非屿来时,老远就看见地上趴着个崽,而谢景辞在那处理蔬菜。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谢景辞,但走到一半,小腿突然被抱住,池非屿低下头,发现便宜孩子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
池非屿眉条上挑,弯腰弹了下串串的脑门,“今天什么情况?居然主动往我身上贴。”
谢景辞头也不抬地说道:“是饿了,我跟他说等你来做吃的。”
池非屿信以为真,托着串串的腋下将孩子抱起,还没来及说话,只听刺啦一声响。
小裙子被撕碎,串串倔强等到现在的心也碎了。
串串嘴一瘪,哇地一声哭出来。
池非屿差点被震出耳鸣,他把串串举远,看着破破烂烂的小裙子,只觉得头疼,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串串一般不哭,哭起来是真难哄。
谢景辞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连忙起身走过来,他拿纸给串串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不哭,是爸爸的错,我们回去换新裙子好不好?”
串串听不进去,满心是自己坏掉的裙子,他最喜欢这条了。
谢景辞哄了半天,串串还是在哭,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哭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让人又心疼又好笑。
最后没办法,谢景辞找来针线想帮串串将小裙子缝好,但他的手艺缝个沙袋还行,缝裙子这种精细的活就有点难度了。
他试了几次全缝出条歪歪扭扭的线,谢景辞自己看着都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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