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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走上前去,故意打趣道:「哟,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小情侣的甜蜜时光。」
一向稳重的银铃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通红了,连忙摆手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和卉卉只是……只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卉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替银铃解围道:「公子就爱开玩笑,银铃他是看我今天辛苦,特地给我带了些糖果来慰劳我呢。」
郑长忆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心中更加乐不可支。他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上前一步,从银铃手中的糖果包里抓了一大把糖果出来,然後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笑道:「银铃啊银铃,你怎麽光想着给卉卉带东西呢?就没想过也给我这个主子带点吗?」
银铃闻言,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低着头,小声说道:「公子见谅,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记得给公子也带些好吃的。」
郑长忆看着银铃难得局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拍了拍银铃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只是什麽时候正式提亲了可得跟我说一声,你俩的彩礼和嫁妆我都给添些。」
卉卉一听这话脸红的都快冒烟:「哎呀公子!您怎麽跟金环一样嘴坏了!」说完便转身跑回厨房了。
郑长忆笑着冲她喊:「我还没吃晚膳呢!记得给我炒俩菜!」
第42章您贵姓?
银铃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主子:「公子,卉卉她在乡下随性惯了,您别怪她。」
郑长忆嗯嗯应着,他想起来第一世,因为卉卉父母贪得无厌,祖宅那边又不放走银铃,两人一直拖到自己下狱还没成亲,自己在狱中听说郑府被陷害他的人一夜之间全部灭口。第二世自己提前让金环带他们回青州,也不知道最後有没有平安到达。
郑长忆心中觉亏欠,抬眼看了看他:「给你的银子你也自己留一些,别都给了出去。卉卉的两个弟弟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她的父母也管教不了,再多的银子都叫他们挥霍了。你多攒些,以後成家了也能挑个好地段买个宅子。」
他看银铃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这次回去,祖宅那边怎麽个说法?还不把你的奴契拿出来吗?」
银铃摇了摇头:「没什麽说法,郑老爷收了您送过去的银票就让我回去了。」
「那就不必理他了。」郑长忆皱眉,「奴契什麽的我去派人给你搞来,既然祖母临终前把你交给我了,婚丧嫁娶都由我来拍板。」
「多谢公子!」银铃感激的躬身行礼,说起郑老爷他想起一件事,试探性的开口,「公子,老爷又命您多回家看看呢,说他和老夫人都很想您。」
郑长忆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哪里是想我,不过是想我带回去的银子和脸面。」他用力踢了一脚槐树下的石子,「本就不是经商的料,还总想着做买卖暴富。年年干!年年赔!」他把脚边最後一粒石子用力踢到树干上,「不就是等着我回去到盘口露个脸,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给几百两银子吗!」
银铃心疼的看着他,他在祖宅时也算是看着郑长忆长大的,也知道他来到京城受了多少罪才到今天这个地位。
「如今我得势,那些人都说自愿孝敬我。来日我失势,他们又会说是我仗势欺人收受贿赂,那每一笔都是告我受贿的铁证。」
郑长忆垂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从来,从来没为我想过。」
银铃知道他说的是郑老爷,其实郑老爷还有要他带的话,只是太过荒谬,银铃怕说了,郑长忆更觉得寒心。
「公子!浴室已经准备妥当了,给您放了京城最时新的香料,您快去松快松快!」金环适时地打断了这沉重的气氛。
郑长忆闻言,轻轻点头,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忧虑与疲惫。金环与银铃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无需多言,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家中的纷扰与压力正沉重地压在公子心头。
金环刚要开口询问,郑长忆却仿佛感应到了什麽,轻轻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我没事,金环,走吧。」
走进浴室,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扑鼻而来,和太子给的安神香有些相似,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放松。浴室中央,一个小巧的温泉池正汩汩冒着热气,水汽缭绕间,仿佛置身於另一个世界,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郑长忆细致地脱下衣物,每一件都摺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的屏风上,他走到木桶旁,木勺轻轻舀起温热的清水,水流滑过他的身体,带来一丝丝暖意。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些暧昧而刺眼的红痕,眼神中闪过一丝麻木与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後慢慢走进温泉之中。温泉水温暖而柔和,仿佛能包容他所有的疲惫与伤痛。他闭上眼睛,让身体完全沉浸在温泉之中,任由那温暖的水流带走他身上的酸痛与紧绷。温泉里飘散的香料气息,混合着新鲜花草的淡雅,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金环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在静谧的浴室中显得格外清晰。金环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水果,那色彩斑斓的鲜果在温泉的热气中更显诱人。
他走到温泉边,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心疼,但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默默地将盘子放在水面上,让水果随着水波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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