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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说这话可太屈了我,娘,你说这新姑爷,满意不满意?”刘兰生终于无可奈何地停下来。
“满意啊!”刘母说。
“兰芝满意不满意?”刘兰生又说。
“她当然满意。”刘母顺口道。
“爹也满意吗?”刘兰生又发制人。
“你问这些干什么?”刘母警觉起来,迷惑地看着他。
“这就对了嘛!兰芝能嫁上这样的好人家,不是我的功劳吗?哎呀,娘怎么说我不把些心放在兰芝身上?岂止是把些心,是全身心地放在她身上!”刘兰生说完,便大步朝织房走去。
兰芝心事凝聚地小心把把织好的锦剪下,这时,刘兰生进来,吃惊地说:“哎呀,织这么多了!兰芝,都给我带卖去!”说罢就去收拾。
“这块锦不能卖,有挑丝!”兰芝急忙把一旁已被刘兰生收到一起的一块锦抽出来。
“一点挑丝有什么关系。你织的锦绢锦店的郑掌柜从来都是免检,就是检查,一点挑丝也难看出。”刘兰生不在乎地说罢,又把锦拿过来。
“哥,这不行。人家信我,更不能蒙人家。”兰芝忙把哥哥手里的那块锦又要回来,严肃地看着哥哥说。
“好好,不卖就不卖!”刘兰生见妹有些生气,忙赔着笑脸说。
半响,兰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疑惑,直爽地说:“哥,你说高主簿就是那个弹琴的人?”
“是啊!”刘兰生眨着眼,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是真的?”兰芝重复问。
“哎哟,我的妹子,这还有错吗?你不是那天亲眼见着他从酒馆楼上弹琴出来吗?哎,你是不是觉得哥哥也在蒙你?”刘兰生一副无辜的样子。
“前番闻琴声,能度我心声,丝毫不差,后番相语,我怎么感到相差甚远,判若两人?”兰芝依然疑惑地说。
刘兰生一愣,但立刻镇定下来,大笑道:“这、这有什么奇怪?高主簿确实是有才,那天是紧张。新姑爷头一次上门,见着老岳父,还有见着你,哪能不紧张?哎呀,你们女人不懂男人,男人见了自己越是喜欢的女人越紧张。就说我,头一次上你嫂子家求亲,见着老丈人,我这身上还冷得打寒颤。喜日子,我一急竟把说成喜田子,嘿,喜田子,喜田子!嗨,这喜田子也没错,对我刘兰生来说,那天不都是喜?兰芝,放心,放心!”
兰芝仍疑惑地望着刘兰生,低头沉思起来,刘兰生怕露馅便不想和妹多说,急急走出织房,然后朝织房忐忑地回头看了看。
早饭后,香草在门口收衣,香草抬头望望天空,晴朗的天空一望无际,香草的心也顿时如天空般晴朗起来,一会,从门外的道口不时传来一群孩子的欢叫声。
赵子陵带着一群孩子放风筝。
孩子们围着赵子陵跑着、叫着,围着他打转。
香草情不自禁地走出门口,远远看着赵子陵和那帮天真浪漫的孩童嬉闹着,忍不住偷偷一笑,香草看着越来越近的赵子陵,喊道:“先生,先生大叔!”
赵子陵回头,微微一愣。
赵子陵把风筝线给一个个头稍大的孩子,转身向香草走来。
“哦,你住在这里?”赵子陵吃惊地说。
“这是我家啊!”香草朴闪着一对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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