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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有人这么狠心。
一言不合地走开,聚散至少还有聚呢,怎么一次都没有再联系过他?
酒杯上大概是沾了蛋糕,傅乘端起酒杯后尝到的不是酒味儿,先来的是一丝甜味。
蛋糕……
他记得他生日那天,谭噫没来学校。
自从逮住谭噫做好朋友,傅乘就不自觉的对谭噫关心了很多,他这一不来,傅乘一瞬间就闪到老师办公室了。
谭噫当时没有自己的手机,更遑论联系他的电话。
傅乘的生日在初春,还有些冷的,到办公室一打听,果然是谭噫感冒发烧了。
推了打算办的成人礼派对,傅乘打算去找谭噫。
那是第一次,傅乘发现,他对谭噫了解的太少了,找不清的家庭住址,偏远的县城,地址上模糊不清的字迹,打不通的电话……他发现如果谭噫真的想走,不想和他做朋友了,那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那天傅乘返回家的路上,头一次沉默了好久好久。
成人礼派对换成了爸爸妈妈回家温馨的陪伴,傅乘生活在幸福的家庭中,或者说,他生来就活在爱里。
可傅乘也记得,就是那天那个晚上,月亮明亮的出奇,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靠在窗上,鬼使神差的往外望。
路灯的光昏黄,打在光洁的地面上,却突然窜出一个慢悠悠的影子。
傅乘愣住了。
谭噫在路灯下踱步,初春的晚上意外冷的出奇,他还发着烧,就给自己多裹了一条围巾,因为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显得步伐都有些厚重。他就这样慢悠悠的走来走去,手里端着一个略有些歪斜的蛋糕,包着一层难得的淡蓝色丝带,任凭灯光下自己的人影攒动。
然后,比人更先来的是浓烈的信息素,几乎要把谭噫扑倒。
谭噫本来还在犹豫,已经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
说不清什么感觉,直到傅乘贴近谭噫,两人的距离近到低头即吻。谭噫微不可查的暂停了呼吸,一秒,两秒……
有人贴上了他的额头。
“还烧着呢,笨蛋,笨死了,笨……”
嘴里说着不满的话,但谭噫觉得好像有人在心疼他。
紧贴的额头分开,随即便是一件更严实的外套,罩着他就往里走。
蛋糕还在手里,谭噫烧着还有些晕乎,边走边急急忙忙地把蛋糕往傅乘手里送。
“傅乘,生日快乐。”
傅乘怔了一瞬,谭噫好像又闻到了刚刚的信息素,连带着他的脸也有些红。
傅乘觉察自己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谭噫脸这么红,以为烧严重了,更着急的把人带进屋里。
如果让谭噫想,还是觉得那晚不太真实,自己是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要这样到傅乘家门口,只为了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可是谭噫当时脑子晕晕的,最后躺在柔软的床上盖上被子睡着那一刻心里才想着:傅乘,没想到还挺会照顾人儿……
大概是那时候吧,傅乘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蛋糕,就像那晚他打开谭噫的手工蛋糕细细品尝一样,虽然蛋糕略显笨拙,比不上那些以往的蛋糕,但傅乘就是觉得,这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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