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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快上车◎
梦,又是梦。
时律抱着已经康复的小猫,走在镇海酒店的走廊中。
鞋跟敲击着地面,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着房门越来越近,时律似乎搞懂了如今的处境。
他欠了比十八张信用卡还多的治疗费,而债主递给他一张房卡,要他来二十九层的总套。
时律别无选择,他将小猫放在地面,心跳加速,推开了房门,外套衬衫一件件滑落,最后,他走上了床。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昏暗,身下是镇海酒店总统套房柔软的床垫,轻薄的鹅绒被子覆压在身上,而眼前……
是梁叙。
他低低的喘息着,皮肤浸了层薄汗,泛着冷玉般的光泽,青竹酒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而那根纯银镜链吊在眼前,比月光还要晃眼。
时律睁开眼,面前当真有一根晃着的镜链,冰冷的金属落在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而镜链背后,则是梁叙的侧脸。
他正垂眸阅读这一份文件,不时翻动查看,可被时律枕着的肩膀却纹丝不动,看见时律醒了,他偏头看过来,深琥珀色的眸子盛着些许笑意:“醒了?”
“!”
春~梦对象出现在眼前,时律吓一跳,弹簧似的从他肩头起来,拘谨道:“嗯。”
梁叙像是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窘迫,只是将手中文件递过来:“小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各项体征良好,目前还在麻醉昏迷期,需要后续观察干预,还得在院内观察几天,暂时不能回家,你要去看看吗?”
时律翻了翻,是病情报告和药物使用情况,总而言之,情况恢复符合预期,只需要观察一两个星期,就能接回家了。
他松了口气。
助手引着时律梁叙两人走到观察室,隔着薄薄一层玻璃,时律将手贴了上去,无菌箱里的小猫抱这尾巴蜷缩着睡觉,腹部缠了一圈纱布,由于麻醉,歪着头露出了一小节舌头,就像时律在视频里看过的被割掉蛋蛋的小猫,怪傻的。
时律抿唇,忍不住笑了一下。
小猫得的是很麻烦的疾病,治疗费用昂贵,很多家庭由于掏不起而弃养小猫,这笔钱对还是学生的时律也是天文数字,可他一询问,发现梁叙已经全部交了。
不但交了已经产生的费用,后续的治疗也一应是他的卡。
时律略显局促,干巴巴的道:“谢谢。”
梁叙见好就收,也怕逼的太紧将人吓跑了,于是温和道:“好了,忙了一夜,今儿便不要上班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时律完全昏了,梁叙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晕着回到家,和组长请了年假,然后翻出X的聊天界面,想说些什么,可敲了又删,删了又敲,如此反复数次,一句也没发出去。
梁叙坐在办公室里,泡了杯茶,看着小实习生足足显示了二十分钟的:“正在输入中”。
他不自觉的漾出一点笑意:“怎么,不睡觉?”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正在输入中”便消失了,梁叙抿了口茶,几乎可以想象小实习生被惊吓到底样子。
时律按了老半天,干巴巴发过来一句:“以后我该如何称呼您?”
“X先生,还是梁总?”
梁叙:“都不用,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
时律不敢。
他往上翻了翻,看见他给X发的一溜腹肌,像被老师撞见了当擦边网黄,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X是梁叙,时律说什么也不会给他发照片。
这下好了,问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问题,水平差的事实早就暴露了,亏他还小心翼翼的遮掩,谁知道老底早给人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既然梁叙早知道他水平不够,又为什么留下他,还用心教导呢?
总不能是出于对差生的怜悯吧……
时律拍拍脸,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梁总,真的那么喜欢他的腹肌?
时律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傻子,这几日的前因后果一联系,加上梁叙又是指教又是请吃饭,还带着他的猫跑前跑后,借肩膀给时律靠,怎么看都是奔着暧昧对象,谈男朋友去的。
但是,给新叶的总裁当男朋友吗?
时律自觉脸没大到那地步,他这样履历的实习生新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梁叙填个三宫六院,再排百八十号娘娘都有余,犯不着在他身上吊死。
那就是……暧昧对象?
梁叙是整个海城著名的钻石王老五,身价高的能让人一步登天,Alpha们前仆后继,beta们不甘示弱,个别omega也暗搓搓打探着梁叙的性向,高呼哥哥看看我,哥哥我可以。
但是梁叙从未和谁过多接触,也没有放在明面上的男友,他保守庄重的像个老古板,连衣服扣子都扣到最上一颗,坊间有传言,梁叙与亡夫情深义重,亡夫死后,发誓为亡夫守贞,再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
时律摸着下巴,心道:再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那他该算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兴起的逗弄对象,可以考虑的临时暧昧者,腹肌很好看的小网黄,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过时律本就是豁达的性格,不太纠结这些东西,他想不通,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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