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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箬笑起来:「被陆子云听见也差不多。」他住的也不远。
叶景也忍不住笑了:「你真惨啊,被两个脾气这麽差的人包围了。」
「你还说。」云箬伸手去捂她的嘴。
两个女孩子闹了一会儿,云箬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上次关述说要你考虑的事,是什麽事?」
她说完赶快解释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我只是想问问,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那个啊。」叶景无所谓道,「他说我要是愿意当他的婢女,他就带我进明仪宗,我天赋一般,虽然觉醒了两支灵脉,但是现在也才突破二阶,再想继续突破也很吃力,不知道还能不能进阶……想进仙家宗门,说不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云箬看着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麽好,伸手握住了叶景的手,认真道:「阿景,别答应他。」
叶景笑道:「我才不会答应呢,给他做婢女,我情愿回老家去,谁要伺候一个狂妄的大少爷。」
云箬轻轻摇了摇头:「也不要为了修为就受他胁迫,修行变强不就是为了不受制於人吗,这样岂不是违背初衷,为了某个目的委屈妥协,以後会有更多的不得已将你压垮的。」
叶景静静看了云箬一会儿,露出一个笑来:「你说得对,我想变厉害就是为了不受他人欺负,怎麽能一开始就让人拿捏了,总得靠自己拼一拼。」
她站起身来,对云箬道:「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饭。」
「我请吧。」云箬也站起来。
她的灵石还够花,胡勇给的她放了一半回去,就悄悄放在他们的行李里,剩下的她就留下了,以後赚了灵石回北州城再还给胡勇。另一袋是她在闲云宗赚的,林望和百里夜每次下山卖结界玉都会给她分一成,还挺可观。
也不知道他们赚了那麽多灵石够不够还债了。
至於是什麽债她一直没问,江北山的口风都那麽严,另外两个人精更不会告诉她了。
叶景这几天都忙得团团转,云箬空闲时候会去给她帮帮忙,带着新生去找寝舍。
做新生接引事务的几乎没有四院的学生,全都是其他三院的,云箬去了两次,大家对她也眼熟了,学院里其他地方碰上了也会跟她打个招呼。
三天後学院报名结束,在南院的四方台举行入学礼。
各院的院长们都上台去讲话,各宗门来观礼的都在亭台下入座,学生们则自发地按照四院各居一隅,漫长的宣讲还没结束,底下的宾客和学员们不少都打起了哈欠,包括不少教习。
中院院长咳嗽一声,教习们立刻坐正了身板。
云箬第一次听学院宣讲,代表着她也算是正式迈进修行的世界了,听的很认真,搞得她旁边的几个新生以为宣讲里有什麽很重要的内容,也跟着她努力聚精会神听让人昏昏欲睡的学院规则。
各院长讲话结束,学院院长段在青上台,他就简单讲了几句,欢迎新生的到来,然後就宣布开始测灵脉分学院。
宣讲结束的太突然,新生们都紧张起来,互相小声询问觉醒的灵脉,遇到一样情况的就站在了一起,觉得有了同伴就会安心不少,云箬本来也有些紧张,发现大家都在紧张後反而就放松了。
原来大家都和她差不多。
四方台上叫到谁的名字,谁就走上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测试灵脉。
一院是只有一脉觉醒的,二院三院都是两脉觉醒,四院三脉觉醒,以前云箬没觉得自己三脉觉醒有多特殊,在测灵脉这个环节才有了真实的感受,叫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新生已经测试过半,只有三四个被分进了四院。
「云箬。」教习喊了一声,底下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
云箬坐太久脚麻了没站稳,条件反射地举起手:「在。」
她搓了搓腿往台上走去,几道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
「就是她!」观礼的亭台处,玄阳宗独占了一个长亭,庚桑箬欢喜地蹦起来,「小师兄,她就是那个我跟你说的很有趣的学生,段院长说她叫云箬。」
「好。」白凌没什麽兴趣,眼神都没往四方台上看。
「你看一眼嘛,长得还挺好看的。」庚桑箬在他身後掰着他的脸强迫他往四方台上看,「等她测灵脉就知道了,能破学院的阵法,说不定很厉害呢!」
白凌被小师妹掰着脑袋,只好往台上看,心下只觉得无趣。
云箬上了台,教习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仪器,有点像百里夜帮她测灵脉时候的琉璃塔,但是比琉璃塔大了不少,她方才在台下认真听了院长的讲话,知道这个是全修行界唯一的一件法器,不仅能测出觉醒了几只灵脉,还能测出各灵脉已经突破几阶,算是琉璃塔的进阶版。
名字也很类似,叫御灵塔。
「手伸出来。」教习说。
云箬把手伸出去,四四方方的御灵塔就被放到了她手里。
第一层塔尖很快就亮了起来。
「体脉觉醒。」教习道。
他等了片刻,第一层除了塔尖,剩下的部分都是暗的。
教习见怪不怪:「体脉突破二阶。」
原来如此。
在台下看的不怎麽清楚,只能看到新生手捧御灵塔,然後听教习宣布他们属於哪个院,原来御灵塔是这麽测灵脉几阶的。
真是简单粗暴。
云箬有些走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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