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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筠初躺在床上看着叶新夏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到窗口去看安应宗什麽时候回来,眼里笑意如波,生病不舒服的时候,身边能有个人陪着,真好。
大夫来得很快,把了脉又问了一下林筠初的感觉,给了一副方子便走了。
叶新夏想起林筠初这几日一直没怎麽吃东西,怕她饿着,给她喂了水,柔声问她:「你饿了吗?想吃什麽我叫人送来。」
林筠初摇摇头:「不饿,晚一点再说吧。」
早上还在吐,眼下虽然头不晕了,但是恶心的感觉的还在,即使胃里空空,林筠初还是没什麽食欲。
「那……」
「咕~」
叶新夏的「好」字还没出口,林筠初肚子就唱开了饥饿之歌。
林筠初没料到自己的肚子这麽不争气,心虚得不敢去看叶新夏的眼睛:「那什麽,我就是没胃口……」
叶新夏气得想打她,伸了手,到底没舍得,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被子上:「不理你了!」
说完就甩袖而去,房门摔得哐啷响,惹得隔壁房的住客骂骂咧咧。
林筠初见她怒气冲冲地出去,挣扎着想要起来追过去,可身子不争气,一起身就眼前发黑,四肢也软绵绵的,只好又躺了回去。
罢了,还是等身子好一些再好好哄哄吧,林筠初躺在床上虚弱地想。
很快,叶新夏就端着一碗粥回来了,小脸上满是怒气,坐在床边气鼓鼓地吹着勺子里的粥,然後递到林筠初嘴边,也不说话,就那样死死盯着林筠初,大有一副林筠初敢不吃,她就一直举着不放的样子。
林筠初这会儿哪里敢造次,叶新夏喂一口,她就吃一口,半秒不敢迟疑,生怕自己动作慢了,这人又得摔门而去,接下来的时间就不理她了,这个她可受不了。
叶新夏一连喂了大半碗,见林筠初安安分分吃了,脸上的怒气才散了一些,但是还是不说话。
林筠初趁着她舀粥的空当,开口:「夏夏,你说说话吧。」
这麽沉默着,她受不了。
叶新夏抬起眼皮看她一眼,见她小心翼翼的神色,心里一软。
跟个病人计较什麽呢?脑抽了这是,叶新夏想着,脸上的神情终於柔和下来:「说什麽?」
「我饱了……」林筠初小小声地说。
叶新夏的手一顿,下一勺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没饱也不给吃了,再吃等会儿要是又吐出来,难受的还是林筠初自己,叶新夏可舍不得。
林筠初见她别别扭扭的样子,知晓她是气消了,伸手搭在她的大腿上,看着她还有点红肿的双眼,心里一丝丝地抽着疼:「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叶新夏安安静静喝粥,没说话,但也没把自己的腿挪开。
「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林筠初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腿。
叶新夏控诉:「知道让我担心还饿着肚子不吃饭?你就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林筠初一慌:「没有的。」
叶新夏喝完粥,将碗搁在床头柜上:「哼!」
林筠初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使出了撒娇大法,抓着她的衣袖小朋友似的摇摇晃晃:「夏夏,我好久没能抱着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叶新夏闻言定定看了她许久,就在林筠初以为她会狠心拒绝的时候,俯下身来将她抱进怀里。
「你要快点好起来,要不然你想抱我,离得远一些,你都抱不到了。」叶新夏的声音在林筠初的耳边轻轻响起。
林筠初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好。」
一连几天都在照顾林筠初,日夜不能寐,这会儿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又喝了半碗粥,叶新夏坐在床边没跟林筠初说几句话,就哈欠连天的,最後熬不住了,脱了鞋爬上床,钻进林筠初的怀里,抓着林筠初衣襟沉沉睡去。
林筠初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也闭上了眼,她也好几天没睡好了,叶新夏夜里不肯上床躺着,生怕不能第一时间照顾好她,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怀里空空荡荡的,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
现在是得好好补一觉。
安应宗端着药上来,敲了敲门,没听到动静,猜是两人睡了,只好又将汤药端走,心想:他送个药怎麽就那麽难呢,送三次有两次碰到她们在睡,这药还有喝的必要吗?
林筠初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在客栈休整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一早起来就拉着叶新夏出门去逛,恢复之前那副腻腻歪歪的样子,时不时互相喂个小零食,手牵着手逛,叶新夏走累了还得叫林筠初背一背。
安河两人跟在身後负责拿东西,皆是一脸的没眼看。
成双成对的了不起哦,甜甜蜜蜜的了不起哦。
好吧,确实了不起。
反正他们兄弟俩没法了不起。
逛到後面,安应宗跟河简收到了来自自家夫人的小礼物:小青蛙。
河简捧着小青蛙:「……」
淦!
太欺负人了!
满街的东西,送什麽不好,送个小青蛙?拐着弯说他孤寡吗?
安应宗抓着小青蛙却没这麽想,他觉得,夫人应该是希望他们能跟她一样遇到林姐那样的,适合他们的人,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分享快乐罢了。
毕竟,林姐也经常送夫人小青蛙,极大可能是夫人觉得小青蛙可爱,并没有什麽特别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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