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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如,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後,他的心情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黑暗而又沉闷。他从橱柜中取出一瓶烈酒,瘫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灌着。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望着眼前那一片模糊的虚空,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吴婷对刘辉那深情的拥抱与眷恋的眼神,如同恶魔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丶折磨着他。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中暗自思忖:为什麽吴婷会对刘辉这个同性恋者?凭什麽这几天里,出尽风头丶备受瞩目的总是刘辉?我同样也经历了那麽多的磨难与痛苦,为什麽她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追随着刘辉,而对我视而不见?
第6章真凶是谁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宛如一个羞涩的孩子,一点点地从地平线那头慢慢探出头来,柔和的光线似是给世界轻轻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新的一天,就这样悄然而至。
刘辉和冯卓在睡梦中悠悠转醒,意识还带着几分朦胧,就见到林怀悼派来的专车早已在外面静静地等候着。
两人不敢有丝毫的磨蹭,迅速地起身去洗漱。卫生间里,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他们草草地用毛巾擦了把脸,随意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匆匆忙忙地出门,钻进了车里,车子随即向着林怀悼的住所疾驰而去。
很快就到了林怀悼的客厅,一进去就看到林怀悼正端坐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脸上的皱纹在此时看起来愈发明显,仿佛每一道都藏着故事。
「大侄子,你可算来了。」林怀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里似乎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刘辉丶冯卓和林怀悼虽说经过昨晚的事情已经和好了,可不知怎的,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他们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小声地问候了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似的。
「咱这才刚重逢不久,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麻烦事的,可是有人太嚣张了,竟然想杀我,这口气我怎麽能咽得下。今天啊,我要给你看一场『好戏』。」林怀悼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就像一片乌云飘了过来,眼睛里透着一股寒意。
说完,林怀悼拍了两下手,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紧接着,门外的保镖就像机器人接到指令一样,架着一对母子走了进来。
那位母亲看起来很年轻,生了孩子後依然有着几分迷人的韵味,估计连三十岁都不到。
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惊恐,正哇哇大哭着。
母子俩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母亲赶紧把身体缩成一团,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她的眼睛里虽然充满了恐惧,但还是强忍着,就怕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再哭就把你扔给狼吃!」保镖恶狠狠地对着小男孩吼道,那表情就像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小男孩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身体一个劲儿地往母亲怀里钻,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大哥大爷,求求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母亲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地哀求着林怀悼。
「想让我放过你们?哼!在酒楼办寿宴的时候,那些人可没想过放过我。要不是我大侄子及时出手,我恐怕早就死了。」林怀悼冷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愤怒。
「你肯定知道是谁指使你老公扮成服务员来杀我的,快说!」林怀悼紧紧地盯着那位母亲,目光像一把利剑,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
母亲听了,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搭搭地说:「大爷,我要是说了,我和我儿子就没命了。我老公已经死了,您就别再追究了吧。」
「不说?好,你把她儿子抱到阳台上去,给她十秒钟,不说就扔下去。」林怀悼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保镖,眼神冷酷得像一块冰。
保镖立刻冲过去,一把夺过母亲怀里的孩子,大步迈向阳台。
他单手把孩子倒提起来,孩子的小腿被他紧紧地抓着,整个身体悬在阳台外面,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小物件。
孩子离开了母亲温暖的怀抱,又被这样对待,吓得「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酸。
保镖站在阳台边,大声地倒计时:
「十!」
「九!」
「八!」
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就要被扔下楼,心都要碎了,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保镖倒计时的声音,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刘辉和冯卓看到这对母子这麽可怜,心里很不是滋味,赶忙劝林怀悼:「大伯,要不放了他们吧,让我来问她。」
「大侄子,这种人就得用这种办法,不吓唬吓唬她,她是不会说实话的。」林怀悼脸色依旧阴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位母亲,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林怀悼一向心狠手辣,刘辉知道劝他也没用,只好转过头对那位母亲着急地说:「你快说啊,快说啊!」
就在倒计时到「1」的时候,母亲像是下定了决心,悲痛地大喊道:「大爷,我说,我说!」
林怀悼示意保镖停下,可孩子还在阳台外哭个不停。
林怀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那你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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