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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岁行才注意到下机後就没碰过的手机,他从床上拿起来,摁了开机。
等待开机还有一会儿,刚下飞机难掩疲惫,酒店内暖气又开得很足,岁行趴在手机旁边,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结果还没等他睡熟,身侧的手机震个没停,似乎就等着他开机。
岁行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不小心按到接通。电话那头吵闹的背景音下,急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些失真。
「宝宝你在哪?」
「……?」
宝宝喊谁?也不像沈淮川的声音,打错电话了吧。
岁行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人的名字,眯着眼睛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不管用,後面手机还响个不停,岁行只能再次关机。
睡到後半夜,岁行在梦里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好像还有微凉的手指触碰他的脖颈。脑子是清醒的,但眼皮睁不开。
岁行无意识将脑袋都缩进被子里,终於没有被人触碰的感觉了,他舒展眉心,一觉睡到天亮。
·
雪下了一整夜,酒店外白茫茫一片。
出行前,岁行蹲在酒店楼下专心致志地堆砌雪人。指尖因长时间触碰寒雪而冻得通红,如艳丽红梅点缀在白玉般的指根之上。
专心的岁行微微抿着唇,睫毛微垂。他半个下巴埋进羽绒服帽子外圈的毛里,似乎是蹭得他难受,岁行抬手扒拉了下,又被自己的手指冻到,动作顿了半秒。
呆呆的特别可爱。
远处的顾执罕见的有点良心没上前打破这份宁静,岁行现在的状态是在他身边不会出现的放松和愉悦。顾执光是远远看着,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岁行紧接着滚出一颗小圆球,准备当做雪人的脑袋。
临走之前,他左思右想,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玻璃糖,给雪人当鼻子。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糖会不会融化,不过现在看这个雪人还是比较完美的。岁行很满意,拍了几张照片後起身。
蹲久了眼前有点发晕,岁行好险稳住了脚步,当他准备转身上车前,眼尖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要不是顾执要往自己这儿来的意思太强烈,岁行还不会注意到他。
不过岁行并不在意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他按照原定计划上了车。
透过车里的前後视镜,正好能看见他堆的雪人。岁行还在欣赏,雪人突然被一道纯黑色的身影挡住,当身影再挪开——
岁行可以肯定,雪人的鼻子被顾执拿走了!
太过分了!
在雪场玩得酣畅淋漓,岁行回到酒店还处於兴奋中,全然没发觉腺体出现异样。
还以为是玩上头了才导致身体微微发烫,直到洗完澡,岁行慢半拍地发现不对劲。为什麽腺体还在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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