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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两日没吃饭了,公子~我是真的饿了。」
路行渊的视线对上隗泩清澈的眼眸。
他真的很好奇,
明明昨日还是那个样子,像是要杀人一样愤恨的眼神,此刻却恢复如常。
就像是一片蔚蓝的天空,突然某天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狂风骤雨。但乌云散去後,依旧晴空万里。
是比从前更多了些许坚定的蔚蓝。
路行渊眸子中闪烁着激动的微光,像是发现了什麽稀世宝藏一般。
他的小兔子世间绝无仅有。
心情好到可以忍受一会儿脏乱,他道:
「快吃,吃完把车板上的骨头收拾乾净,一滴油都不许有。」
隗泩看着脚边的骨头,和沾了了油污的车板,
一滴油都不许有?
怎麽可能。
张嘴却立刻应道,
「好嘞!」
说完埋头专心致志地啃牛蛙。
啃着啃着,心口忽地抽痛了一下,手指上的油渍在眼里恍然变成了红色。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
「公子,他们背後的人是二皇子吗?」
路行渊:「是。」
眼底的凛冽一闪而过,隗泩又问:
「公子,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内力恢复?」
路行渊:「时机。」
隗泩抬眼望向路行渊,
「就没有什麽药,能打通任督二脉,让内力一下子就恢复的?」
路行渊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隗泩苦闷地低头,继续啃牛蛙。
路行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小兔子,啃牛蛙啃得咬牙切齿,似乎将情绪都发泄在了手里的牛蛙上。
也不知道谁方才还说牛蛙是无罪的。
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车身却猛烈一晃。
车外传来一声高喊,
「有山匪偷袭,全体听令,誓死保护太子与公子!」
第43章好险没被穿成肉串
车身猛然晃动,隗泩蹲在车板上,一个不稳,直接扑在了路行渊的腿上。
沾满牛蛙油脂调料的手,就那麽眼睁睁地按在了路行渊浅青灰的长袍下摆上。
路行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黑的吓人。
而隗泩的下巴磕在路行渊的膝盖上,疼得险些掉眼泪。
仰头对上路行渊森寒的视线,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公子,小人绝非是故意的。」
说着正要爬起,头顶却一沉,
刚抬起的脑袋被路行渊一把按了回去。
隗泩脸朝下被按在路行渊的膝盖上,下巴还没缓过来,又撞得鼻子酸疼。
感觉到按在头顶的大手松开,他缓缓抬头,尚且不知道该先揉鼻子还是先揉下巴。
然而他上身还未直起,头顶却感觉碰到了什麽东西,像是根小木棍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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