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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错不由己,生死亦不由己。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再次回到这里,竟恍若隔世。
……
两人并肩走进院子,
隗泩想到他刚被捡回来的时候,
「殿下当时是不是一眼就知道我在说谎?」
「泩儿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清澈眸子。」
路行渊的回答十分委婉。
隗泩诧异转头望向路行渊,「就那麽明显?」
路行渊笑了笑。
隗泩叹了口气,又突然勾起嘴角,手肘撞了撞路行渊,
「那为何不杀我?殿下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锺情吧?」
「因为泩儿和来的其他人不一样。最初只是觉得有趣,好奇何人会派泩儿这般心性单纯之人过来。也确实未想通你为何要杀那些刺客。」
路行渊说完,隗泩突然停住脚步,
「所以殿下一开始便知道我说谎,然後便试探我?调戏我?把我当乐子打发时间?」
「我想起来了!你还半夜把我叫起来,让我去埋尸体,差点没给我吓死。」
路行渊被隗泩看的有些心虚,不过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接着前面的话道:
「兴许泩儿是对的,泩儿从出现便是特别的。」
隗泩觉得路行渊大概率是在转移话题,
「当时我对殿下也有偏见。」
如果没有原书带给他的刻板印象,就第一眼,那个迎着烛光走进来的翩翩公子,就他这麽个大颜控,很难说不会一眼沦陷。
不过知道他是书里的大反派时吓得要死,整天就想着逃命,哪敢真往这个方面想。
「对了,殿下,咱俩回来祭拜,也不能空手拜啊?」
「先去集市买点东西?」
路行渊闻言转身就要往外走,
隗泩却拉着他来到院子中的那个不大的池塘边上,
「我有个秘密告诉殿下。」
路行渊狐疑:「什麽?」
「泩儿!」
他没拉住,人已经跳进了池塘里。
不一会儿一个袋子「哐当」一声落在了路行渊的脚边,几个金锭子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嘿嘿,我把金子藏在了池底。」
隗泩趴在池塘边,仰头望着岸上的路行渊。
当时他以为乐丹要灭国,所以绕了一圈以後,回来特意将金锭混在石头里,铺池底了。便是想着即便灭国,只要池塘在,金子就在。
「上来,换衣服。」
「不行我钱还没捞完呢。」
「不要了。」
路行渊伸手去拉隗泩,
隗泩却躲开了,
「虽说我徒弟是皇帝,我……」
隗泩望着路行渊轻轻一笑,便把「相公」两个字掠了过去,
「殿下是亲王。」
「但这是我救了乐昭映的赏金,差点被狼吃了才换来的,怎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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