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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边脸都打了麻药,不愿意说话,从起床到现在也没说超过十个字。
刚才席必思和聂子言唠那麽多……
他一直在神游。
席必思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过来。
谢松亭以为他要把石榴盘拿走,撤开胳膊让空给他,没想到嘴唇一凉又一热,是石榴和……
另一个人的手指。
「我洗手了。石榴粒小,你也就吃点它了,别客气,我不爱吃。」
谢松亭僵硬地张开嘴。
他被连着喂了好几个,怪异地抓住席必思手腕。
谢松亭手心冰凉,席必思的手腕却像暖气片,握上去温热十足,暖意透出皮肤。
他轻微抵抗一下,身体也向後撤。
不让喂。
都认识这麽久了,还这麽认生。
席必思被他推开,看着他拿起石榴,一个一个开始吃。
「我有手。」
席必思这才收手,去茶几和聂子言一块儿写作业。
转身时,他舔掉手上残留的石榴汁。
到底在想什麽?
聂子言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耳朵都快竖成精灵耳了,恨头上不能长出根雷达天线,就为了偷听。
不爱吃个屁。
特麽席必思之前吃了点可爱吃了。
这两个人,有情况。
席必思剥完石榴,谢松亭才从那种状态里脱离出来,继续写题。
谢松亭在题干上圈两个圈,没怎麽思索便开始了。
他的做题习惯比聂子言好太多,受力分析,文字推理,衔接,公式,计算结果。
拿到卷子时他慢了聂子言四五道大题,但真开始写了却很快,很快超过後者。
思路清晰,答案准确,字迹工整。
席必思在两个写题的人之间乱转,这看看那看看,等谢松亭写完了,捏着他的卷子角抽了一下。
谢松亭疑惑地抬头看他。
席必思很高兴:「这麽好的参考答案借我用用,省得我辅导了。写这麽好,草履虫看都能看懂。」
不如草履虫的聂子言:「……」
聂子言弱弱地怒道:「哥们儿迟早有一天打开你天灵盖儿看看你那听觉性语言中枢长什麽样。」
谢松亭像是忍不住了,纠正他:「说话是运动性语言中枢,布洛卡区。听见和听懂是听觉性语言中枢,韦尼克区。你说不过他,该开运动性语言中枢,你开错地方了。」
聂子言:「……」
席必思赞同地点头,补刀说:「谢松亭,别提醒他。本来生物知识点就碎,不好记,也就一个小填空。一分而已,等之後报志愿,差一分滑档也没关系。」
席必思爱玩,其实聂子言更是。
要不怎麽说物以类聚。
席必思虽然皮,但成绩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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