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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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朝元老（第1页）

刘村长听完谭雅对七龙珠的描述，也是感慨万千，这周朝阳的脑洞，真不是一般的大，简直比天上的蓝天还要宽广！他转头看向李云龙，现李云龙正两眼放光，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团长，老朽看你平时‘周老弟’、‘周老弟’叫得挺亲热，想必你们俩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正好谭雅队长今天也在这儿，老朽有些心里话，想跟你们二位说道说道。”刘村长捋了捋胡须，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李云龙一听，赶紧收回了表情，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谭雅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想听听这位见多识广的老村长要说些什么。

“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刘村长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从东洋鬼子到西洋传教士，从大清的老佛爷到如今的红警团，我这个小小的村长，前前后后经历了鬼子、伪军、土匪、洋人传教士、老佛爷、康粱维新、孙钟山、袁师凯、张勋、国民党、军阀阎西山、八路军、红警团足足十三个政权！这其中的滋味，真是……唉，一言难尽啊！”

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要说这十三个政权里，鬼子最不是东西！”刘村长说到这里，原本就浑浊的眼睛里，更是冒出了火星子，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李云龙吓了一跳，茶碗里的水也洒了出来。“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就是一群畜生！还搞什么‘大东亚共荣’的奴化教育，我们村东头的老槐树上，现在还挂着当年被鬼子吊死的老乡的头呢！”

“至于伪军、土匪也差不多，都是一丘之貉，这些家伙来来往往基本就是抢东西，刮地皮，比鬼子还可恨！“尤其是那些伪军，他们穿着中国人的皮，却干着比鬼子还狠毒的事，简直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刘村长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国民党和军阀阎锡山呢，也强不到哪去，基本就是劫掠财物，不过军阀和国民党的嫡系部队还算不错，偶尔帮忙展一下经济。”刘村长话锋一转，“比如我们村以前就遇到过整编七十四师，国民党五大王牌主力之的张灵甫将军的部队，军纪就很算不错，至少比那些杂牌军强多了，不像其他非嫡系部队那么差。他们路过的时候，还帮着村里修了修路，盖了盖房子，建了几个学堂，也算是做了点好事。”

“而那些西洋人鬼子传教士，就更别提了，整天就知道搞奴化教育，就想着给我们洗脑，毁了村里祭祖的寺庙，在村子里建教堂，逼着大家信什么耶稣基督。不信还不行，非要说我们是异教徒，要下地狱！每次村子里一有新的婴儿出生，他们就强行抢走拉到教堂里去搞什么入教洗礼。我呸！他们那套，糊弄鬼去吧！”刘村长狠狠地啐了一口，“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比他们那破玩意儿强多了！”

李云龙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插科打诨：“老村长，你这比喻，真是绝了！”

刘村长被李云龙逗得一笑：“李团长，您就别贫了！什么绝不绝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命苦，谁来了都得受着！”

“孙钟山先生，他老人家最强调的是民主共和，他说的这个东西，我们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不过他让大家剪辫子，说人要站起来，人人平等，不能当奴才，不要再给皇帝下跪倒是弄明白了，也照做了。”刘村长说到这里，嘿嘿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意。

“那时候村里还有几个老顽固，死活不肯剪辫子，说是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结果呢？被几个年轻人按在地上，咔嚓一剪子，哭得那叫一个惨啊！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李云龙听得哈哈大笑，这老村长，说话还挺逗！他一拍大腿：“这帮老顽固，就是欠收拾！不过话说回来，这民主共和，咱老李也没搞明白，就知道跟着共产党，跟着太组领袖，打鬼子，打土豪、恶霸、劣绅，然后分田分地，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太多了！”

谭雅也抿嘴一笑，她毕竟是重生的未来美国人，民主共和，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美国这个老师做的都不咋样，孙钟山这空有赤子之情却能力不足学生又能好到哪里去！

“至于你们八路军共产党，李团长，老朽不是吹捧你们，你们是老朽见过是最有能力，最有前途的。”

刘村长收起笑容，正色道，“这一点从一个细节很容易看出来，因为百姓们都是争先恐后地，送自己的孩子去到你们的部队里参军，而其他的军阀国民党都是强抓壮丁或者摊派征召。老百姓也不是傻子，看不出来谁好谁坏，看不出来哪家更有前途，老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谁会傻了吧唧的，把自己的孩子往一个没有前途没有未来的地方送。”

“就拿我们村来说吧，以前闹兵灾，十里八乡的青壮年都被抓去当兵，走的时候哭爹喊娘，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可八路军一路过这里了，大家伙儿都抢着报名参军，生怕去晚了就没名额了。你说，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八路军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队伍！”

李云龙听得连连点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想起自己当年参加红军的时候，也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为老百姓打出一片新天地。如今，他的队伍越来越壮大，老百姓的支持也越来越多，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老村长，您放心，我们八路军一定会把鬼子赶出中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李云龙斩钉截铁地说。

“好！好！好！”刘村长激动地连说了三个“好”字，“有你们八路军在，我们老百姓就有盼头了！”

“但最热闹的还是要说康梁维新和周指挥官的红警团，当年那些维新派来我们村的时候，那阵仗，啧啧，比过年还热闹！一天下来，四五道命令就跟雪片一样飞来，今儿个让你开办学堂，还要改革科举废八股，又要选派留学生去国外开开眼界。明儿个又让你办报纸，说是要让老百姓都能说话，还能给朝廷上书提意见，哦对了，还要设立什么译书局，把洋人的书都翻译过来。后天更了不得，还要搞什么议院、学会，甚至还要制定宪法搞什么君主立宪，用宪法把皇帝管住！这政策变得比那2月的天还快，前一个你还没弄明白是啥意思呢，后一个就又砸过来让你研究了！”

刘村长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把旁边的谭雅吓了一跳。李云龙倒是见怪不怪，还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后来呢？村长，你们都照做了？”

“照做？怎么照做？一百天的时间，光是文化上改革的这些事儿，老朽我一个都没搞明白，更别提他们的改革还有军事、政治多方面那些更复杂的东西了！那些维新派来我们村搞改革的年轻人，一个个倒是热血沸腾，可他们哪里知道，这变法不是过家家，哪能一蹴而就？”刘村长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拿那开学堂来说吧，村里本来就一个私塾先生，教几个孩子认认字还行，你让他去教那些洋玩意儿，他哪会啊？可那些维新派的人不管这些，非要赶鸭子上架搞新式教育，结果呢？教了一堆四不像的东西，孩子们学得稀里糊涂，先生也教得一肚子火！”

“还有那办报纸，更是笑话！村里识字的人都没几个，你办个村纸给谁看呢？那只能是自己办了自己看呗！”

“那一百天，村里就跟炸了锅一样，今天挂个‘维新学堂’的牌子，明天又贴个‘阅报处’的告示，后天又来一群人，说是要成立什么‘强学会’。老百姓们都被搞蒙了，今天学这个，明天学那个，到头来啥也没学会，反倒是把日子过得更乱了。”

“最牛的还得是要说这红警团的周指挥官，他搞的什么改革展现代化，跟那个康梁还真有几分像，不对，甚至还不如康梁！”刘村长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就拿李团长你刚问的猎户的事儿来说吧，红警团刚我们村这儿，周指挥官就大手一挥，给周围村子每家每户都了把冲锋枪，说是要让大家伙儿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人身身安全，自己保护自己的财产，还说什么‘私有财产神圣不得侵犯’，那口号喊得，比唱戏的都响亮！”

李云龙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心想这周朝阳还真敢干，给老百姓冲锋枪，这胆子也忒大了！

“结果呢？”李云龙忍不住追问道，他对周朝阳的这些“壮举”也越来越好奇了。

“结果？完枪没两天，周指挥官就组织着大伙儿去清缴附近山里的大型动物和土匪，说是为了保护村子安全。那阵仗，锣鼓喧天，鞭炮齐民，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比过年都热闹！”

刘村长比划着，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可刚清缴完还消停没两天，他又颁布了个禁枪令，把大家的枪都收了回去，还说这是为了大家好，保护大家的安全和村子的治安，防止有人走火伤人，还说这是为了要保护村子周围山上的那些，叫什么国家级濒危保护级野生动物和植物。”

“这……这不是朝令夕改吗？”李云龙哭笑不得，这周老弟的政策也太儿戏了吧？

“谁说不是呢！”刘村长一拍大腿，“但这还没完！禁枪令刚颁布没两天，周指挥官又通知，说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叫老鹰国的国家有个政策不错，要搞什么射击俱乐部，每个百姓一人和一把枪一一对应编号，还要求我们要经常聚在一起，做到“3多”也就是：多搞射击训练，多研究射击技巧，多组织设射击比赛。”

“他说是这样既能让百姓保持学会用枪的本领，战时又能直接去俱乐部拿起枪鬼子来了好防身，且平时枪都在俱乐部又能执行好禁枪令，可以一举3得！一石三鸟！”

“这周老弟的射击俱乐部，听着好像也还不错啊？”李云龙也摸不着头脑了，至少从目前刘村长的说法上，他感觉这个政策没有什么问题。

“更绝的还在后头呢！”刘村长神秘一笑，“那射击俱乐部刚建起来，还没开张呢，周指挥官又闹了民兵武装队和村民自卫队，一个负责持久阵地战，一个负责快反应战，说是要分工明确，要专业化，要搞红方蓝方互相模拟，要相互演习竞争比赛，还说什么参军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保家卫国，人人有责！然后，他又把之前收上去的枪，全给回来了！让我们每天至少去那些地方训练1小时。”

“这……这不又回到原点了吗？”李云龙彻底无语了，这周老弟干了半天到底想干什么？

“李团长，那可不光是回到原点！”刘村长叹了口气，“他这一通折腾下来，村里的老百姓学没学到本事不知道，反正时间是浪费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村里的部门多了一大堆：禁枪指挥中心，配了俩仓库；射击俱乐部，也配了俩仓库；民兵武装队指挥中心，又是俩仓库；村民自卫队指挥中心，还是俩仓库！周指挥官还要求，每个部门机构和仓库都必须有，至少两个人以上的人值班，3个班次，8小时轮流倒，既要相互监督，还要能及时应对突情况。好家伙，他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我们这卧龙村里已经有72个人不种地了！”

李云龙听完，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像是要把满腔的不可思议都冲下去。他抹了把嘴，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像是无奈，又像是好奇，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这周老弟，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谭雅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她一个外国人都觉得这事儿离谱得没边了，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周指挥官，他到底想干什么呀？这不是瞎折腾吗？”

刘村长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你们以为这就完了？这还只是周指挥官的常规操作，就已经远比康梁维新离谱的多了。但是李团长你绝对想不到，还有更离谱的在后面。”

“哦？还有更离谱的？”李云龙这下是彻底被勾起了兴趣，他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你说说看，我倒要看看，这周老弟还能整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刘村长一声长叹，脸上写满了无奈：“周指挥官说了，他还有好多可以实现现代化，完成跨越式高质量展的‘重要法宝’，这些法宝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关键一招’，能让咱们村子立马就变个样！”

刘村长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又回到了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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