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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就是海姆达尔,托尔觉得亲近也是正常的,托尔会不会察觉到什麽?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托尔把埃里克带回了他的宫殿,失去了女主人的宫殿,冷冷清清。
托尔一扬手把之前喝剩了的酒瓶清空,再一扬手,又多了好多新的出来。拿给埃里克对饮的,一个巨大的把手杯,和他手上的如出一辙。
托尔心里郁闷着呢,看埃里克拿着杯子观察,误以为他面露难色,心里突然就後悔了。
他真是没人可以找了,为啥要找个素不相识的恩赫里亚回来呢……博德都比他好,虽然博德酒量不好,但是眼睛看不见,他捂住声音就算哭了也没人知道……他想像着那样的场景。
埃里克默默举杯先喝了一大口,面不改色,酒杯放到桌子上,去了一半,马上又注满了。
托尔这下不举杯就不礼貌了,他仰着脖子喝第一口时,想:嗯,或许可以试试。
埃里克说是陪他喝酒,真就纯喝酒。托尔觉得新奇,也像和他暗中较劲,足喝了四五杯下去,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埃里克看上去还能继续喝的样子——而托尔一泻千里,打开了话匣子。
一开始的几句牢骚,基本向埃里克说明了他所处的困境,至少他是这样以为的:因为高法依格的事,希芙要跟他离婚。
「我和高法依格那是什麽关系!这麽多年了,她还不知道?」托尔嚷嚷开了。
埃里克的酒杯放在嘴边,又放了下来。
「你和高法依格什麽关系?」
要是说这个,他可也感兴趣了啊。
托尔一拳砸在木头桌子上,好在不导电,泻出的雷电已然噼啪作响。「能有什麽关系?我认识她,她认识我呗!」
「如果我弟弟海姆达尔还在,他们结婚了,或许有点关系,可现在……」托尔自嘲地笑笑,又喝一口酒。
「之前我们三个人在人间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可是海姆达尔……你知道吧。」托尔说。
「嗯。」埃里克熟读神界近代史,两千多前年——具体来说,两千七百八十八年前,海姆达尔在与邪神洛基的战斗中与其同归与尽,也就是那一年,高法依格联合华纳海姆,率领军队进攻阿斯加德,失败後失踪。
这两件事情前後脚发生,不少人也曾猜测其中是否有所联系,而这一点在托尔接下来的话里得到了证实,他说:「她一直放不下海姆达尔的死,为此对奥丁也颇有怨言,乃至如今和整个阿斯加德为敌……我夹在中间,实在难受,可是也幸好是我,知道她的苦衷,如果起了什麽冲突,还能尽量保着她,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呢?」
他说着话风一转:「她怎麽不能多理解我一点呢?!」
埃里克反映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第二个「她」是希芙。
托尔继续说着,前面围绕高法依格说了一大圈,这时才回到主要矛盾上面,但说来说去,除了埋怨希芙不够「理解」,做决定太过「突然」,其他也就没啥了。
委屈和酸涩是今夜托尔的底色,他边说话边喝酒,竟先埃里克一步醉了。
埃里克除了一开始灌的那些,其馀时间只是淡淡一抿,新的一杯,水位就没变过。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他知道,托尔这个时候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倾听者,发完牢骚,托尔蠢蠢欲动,想要听埃里克的意见——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离婚,是很严重的事情吗?」埃里克的第一反应竟和弗丽嘉不谋而合,托尔脸色一僵,以为埃里克在说什麽风凉话。
「没你想的那麽严重,」这话出来,托尔的心又凉了一截,埃里克不以为意,「你现在烦恼,说明你对这段婚姻还是珍惜的,那就想办法去挽回吧。」
托尔哑口无言,呆呆看着他半响。
「可是我已经……我每天都去找她,可是她不见我,我还有什麽办法……」
埃里克摇摇头:「可能不是她想要的。」他说道,「你不要想着是去求她复合,你要当作……嗯,当作是去求婚。每一次。」
「就像你当初怎麽求她答应你的,只要还是那个人,她答应了一次,兴许还会再答应一次。」
埃里克的表情十分认真。他并不擅长感情问题,不过说了些他觉得颠扑不变的真理。
「……」托尔要怎麽回答,埃里克这话突然提醒了他,当初他就没向希芙求过婚!他真该死啊……
他还得好好想一想。埃里克的话到底给了他一些启发,又饮尽一杯酒,他不再说离婚的事情了。
他转移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看到埃里克,想到什麽,突然取出一个东西,沉甸甸的放在他们面前的酒桌上。
埃里克眉毛一挑:这不是他的血斧吗?
「这是不是你的。」托尔说,「我听说了你在人间的名号,又想起来之前在下界……你是不是也是为它去的?」
埃里克盯着桌上的血斧,沉默了。如果不是他很清楚的记得他把血斧放在魂灯里了,这回是真的要疑惑起来,眼前哪来另一把一模一样的血斧?
稍微想想,好像又记起来了,纽伦曾经说过,诺尔威造了三把一模一样的血斧,难道说?
「我从诺尔威王廷带回来的。」托尔自报家门,「你可以……摸摸它。呃,不过,我还得拿去给奥丁的……」
他脑子估计喝迷糊了,说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做人,本来是别人的东西,自己横刀夺爱,也不准备还,突然拿出来,故意馋人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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