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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小一惊,眼里透露着不可置信:「那你不要我们了吗?」
凌一淡定道:「不,你跟我。」
赵小小慌乱的心一下落到实处,还好还好,妈妈离婚了也要她。
两母女收拾完厨房,天也黑得差不多了,凌一翻看原身的技艺,发现原身除了种地干农活以外,也就缝纫还有点水平,所以村里也有人常来找她缝补或修改衣服。
二人刚从灶房出来,凌一手上还带着洗碗的水,就听见有人走到赵家院坝上,原来是今天遇见的王婶,她身边还跟着个年轻女人,王婶指着凌一说:「喏,杨妹子,这就是耀儿他娘,你要改裤子,找她就行。」
原来今天王婶听凌一说想找工作,最後也没找到,就乾脆在村里跟人聊天的时候提到凌一可以给人改衣服,这不马上就有人找上门了。
村里有缝纫机的人家不多,大多数人衣服破洞或是怎样,基本都靠自家的针线盒缝补。缝纫也是项技术活,会缝纫和不会的差距可大了。
有的人呢他不讲究,能不漏风就行,好不好看,美不美观,合不合适,都不重要。但有的人还是在意的,比如这裤腿你自己个儿改,两条腿长短不一,那可闹大笑话了。
那年轻女人是近两年刚嫁来大山村的,她本来住镇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随了她那狗老公来到了大山村里。镇上裁缝铺或是有缝纫机的人家不少,但到了大山村就没几个,更别说有些技术还不行。
所以她只能拿着裤子,听王婶说凌一缝纫不错,找凌一试试看。
凌一赶紧接下这活儿,也不客气,改好了收人一块钱,没改好,她分文不取,还倒贴给人送去镇上改。
缝纫机在那间空置的小屋子里,王婶和年轻女人走後,凌一就去把小屋子收拾出来,她要重新开始接活。
老赵家两口子听说凌一接改衣服缝衣服的活,很是不屑,这女人嫁来她们家,家里的衣服也都是她缝补,缝补个衣服,能有什麽难的,真不知道村里的人是有钱没地方使吗?还给钱缝衣服。
第6章告状
大山村南不南北不北的,屋里可没炕,取暖全靠被褥,还有就是睡前用热水洗脸洗手洗脚,把四肢暖和起来,钻进被窝里,才能暖起来,要是睡觉前手脚没暖起来,睡一晚上,被窝都是冰凉的。
但是烧热水费柴,大山村通水通电也就是前两年的事,蹭着茶水镇的光,但是很多人家不爱用自来水,觉得自来水收费贵,乾脆就没接水管,勉强接了电路,平时晚上照明用,除此之外,家里也没多少电器,电费少得可怜。
大山村几乎每家都打了井,用一个桶拴着绳子,提上提下打水来用,费力,但省钱。
镇上有的人家用电热水棒,一会儿功夫就能烧热一桶水,但村里的大家普遍选择自己砍柴来烧热水,省电省钱。
平常要负责提水丶烧水的是原身或赵小小,等热水烧好了,首先用水的则是赵轩耀。
凌一可不管那麽多,她自己去烧了热水,直接叫上赵小小就在灶房把脸和手洗了,热水打湿帕子,再拧乾,热气从帕子上升起。
温热的帕子盖在脸上,抹掉脸上的灰和泥,露出嫩滑的脸蛋,沾了热水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这时候的赵小小才有小孩的样子,平常看着就是只脏兮兮小猴子。
凌一刚一上手给赵小小洗脸,赵小小就被烫得嘶了一声。
其实平常赵大娘给她洗也会烫,毕竟为了保证後面洗脚的水还能烫脚,所以前面洗脸洗手得快,只会更烫。最初赵小小还会抱怨水烫,但是给她洗脸的是赵大娘,可不管那麽多。
而赵轩耀则由原身给他洗,洗得很小心,生怕把宝贝儿子烫着了。
听见赵小小这样,凌一停下手,等帕子上的热气散去不少,再给赵小小洗脸。此时的温度刚刚好,热乎乎的,不至於太烫,但又能让脸在冬日感受到温暖。
赵小小洗完脸,一双漆黑透亮的双眼,面带笑容,盯着凌一看。
妈妈现在不笑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好像比以前更温柔了。
两母女洗漱完,把热水往灶房的水槽一倒,桶一洗,便回屋睡觉了。
而赵大娘屋里等了半小时还没等到热水的爷孙三人,实在等不下去了,跑来灶房一看,凌一烧好的热水都没给她们留,也完全没有问过她们。
这可给赵家老两口气得,立刻去拍门质问凌一。
凌一早有预料,把那个死沉死沉的衣柜推过去抵住门,任外面如何拍门,她都不开门。
赵小小被吵醒了,盖着厚棉被,露出一颗小脑袋问:「妈妈,奶奶好像很生气。」
凌一闭着眼,冷淡地说:「睡你的觉,别管她。」
果然,赵大娘没拍几下,再厚实的手掌也拍疼了,拿里面装死的凌一没办法,只得转身去另外烧水洗漱。
第二天一早,凌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睁眼了,她还是第一次睡觉。作为系统的时候,只能休眠,不能睡眠,睡眠是完全放松的状态,而休眠只是浅浅休息,随时可以开机,并且在休眠状态,凌一的各种程序和应用也不会关掉,照常运行。
凌一第一次睡觉,才发现人类竟然可以这样全身心的放松,感觉一觉起来,她体内充满了能量。
赵小小睡眼朦胧,就听见她妈妈已经在搬挡在门口的衣柜了,赵小小揉揉眼睛:「妈妈,你力气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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