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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耽误上课的。
岑桁居高临下地看着竺晏的表情,捏住他的下巴,看到怀里人明显吃痛的反应心情才好了几分:「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学业的。」
竺晏还想再挣扎一下,可岑桁早就猜到他要说什麽,故意压低声音,搂着人的腰往自己怀里带:「闭嘴。」
「说了不会耽误就肯定不会,再罗嗦,你周一的课也别想上了。」岑桁懒洋洋地把头靠在竺晏肩上,看到自己昨晚留下来的痕迹,心头多了几分满足,威胁的语气也软了几分,「乖一点,听我的就好。」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因为自己这句话紧张到绷紧身体,却还是逼着自己再挣扎一下。竺晏乖巧地环上男人的肩膀,放软了语气:「周一周二不来可以吗?」
「那两天专业课太多了。」竺晏咬紧下唇,男人不是没有给他约定的钱款,每次看到那些数字时,都觉得自己格外不堪。
他还相信着男人当初承诺的「毕业後」,想着自己多赚点奖学金之类的,为以後做打算。
「好。不过现在开始不许再走神了,乖乖听我说话,否则哭再多也没用。」
竺晏松了口气,只是听男人的话而已,比起别的事来说这个再容易不过了。
岑桁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玩味,没再进一步逼迫。竺晏就算还想着离开自己又怎麽样,人退让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总有一天——
他只能退无可退,最後乖乖留在自己怀里。
-
纪览一进教室就看到了竺晏,往日总是爱坐到前排的男生今天破天荒地坐到了最後一排,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他想也没想就坐到旁边的位置,才发现竺晏闭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竺晏猛地清醒过来,奇怪地看着突然跑到自己旁边的人。纪览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麽这麽做,只能拿一旁的空调当藉口:「太热了,你这凉快。」
竺晏抿紧下唇,犹豫了半天还是又抓起手边的包,慢慢地往左边移了一个位置。
眼神里的疑惑十分明显:这样不是更凉快吗?
纪览一时语塞,他能怎麽说,说自己就是脑子一热想挨着竺晏?
听上去怪变态的。
「热就脱了呗。」他只好没话找话,把那股尴尬岔过去,指了指竺晏身上的运动外套,「拉链还拉得那麽靠上,看着就难受。」
今天是早八第一节课,踩点进教室向来是多数大学生的必备技能。纪览来得早纯粹是知道竺晏每周一这节课都会早到,这会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竺晏只是又把外套往上拉了拉,依然把头枕在胳膊上,丝毫没有要脱的意思:「没事,在这刚刚好。」
岑桁确实让助理送来了遮瑕,但没想到竺晏太白了,那些膏体抹在皮肤上怎麽都很显眼。他只好穿了件外套,又特意跑来教室里最凉快的位置坐着。
「我再眯会,上课了叫我,麻烦你啦。」竺晏把帽子戴上,声音又低又轻,听得纪览心里一阵阵发软。竺晏在睡觉,他就这麽看着一旁的人发呆,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那天带走竺晏的车一直在脑子里消散不去,就连每周末寝室固定的恐怖游戏都没能让纪览上心,一会是想竺晏究竟兼职的是什麽,一会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竺晏怎麽会是这种人呢?
直到被姗姗来迟的室友拍醒,他才发现教室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这节是专业课,竺晏最在乎这个了,纪览连忙推了推像是困得不行的人:「醒醒醒醒。」
竺晏打了个哈欠,见他还看着自己,有些奇怪地笑了笑权当感谢,就没再关注身边的人了。反而是纪览一直走神,知识不往脑子进,眼神只想往身边瞟。
他开始後悔自己怎麽不像平常一样坐到竺晏後面,这样还能借着抬头的理由光明正大地打量对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竺晏今天坐的是最後一排,他也不能坐到空调上去。
说起来,竺晏今天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身旁人的动作虽然尽可能地轻微,但他能感觉到竺晏时不时就轻轻倒吸一口气,像是碰着哪了,精神也比往常差了许多。
比之前周一还要差。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纪览终於忍不住了,趁着教室里其他人收拾东西的嘈杂声凑到竺晏面前:「哪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校医院?」
前面两个室友听见纪览的声音,不解地转过来:「这是怎麽了?」
「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竺晏装包的手一顿,笑着摇摇头。纪览却觉得他那个笑怎麽看着都十分勉强,连带着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好。
竺晏却早已经背好包:「我回去再休息会,下午见。」
他们下节没有课,通常情况下室友们都会直接去吃饭,或者趁着人不多去健身房,竺晏假装没听见身後的人在叫自己名字,跟着人流出了教室,才算松了口气。
昨晚虽说岑桁顾及着他今天还要上课,没有像第一晚那麽过分,但身上大大小小的印子还是没消。他裹着运动服坐了一节课,破皮的地方难受得很,只想赶快回去悄悄洗澡上药好好睡觉。
纪览从窗户望去,明明课间时来往的学生很多,却不知为何总能一眼看到明显躲着他们的竺晏。他眉头紧皱,把桌上的东西往包里一扫,推开其他人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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