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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参考价值,但不多。
里头尽是些吃饭喝水的日常,云行大致能看出这位少爷的活动包括哪些,但这些每天固定的活动都安排的都很随意,时间不一,偶尔又夹杂上些马术丶插花一类的项目,同样没什麽规律,似乎是按心情去做的。
「您真的很用心,」鱼亚说,「这些天里我们也同样需要像您这样贴身跟随吗,我看这是……从早到晚您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你们甚至一同用餐,偶尔还会等到他睡着?」
廖应旗语气温和:「我们的报酬是值得您这样做的。」
鱼亚心说那也确实,她又问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并不是保护他,而是陪那位逛花园丶看书,以及偶尔端茶倒水?」
「这个嘛,要看琼文的安排,」廖应旗又说,「若是不出意外,今晚还有一个宴会需要二位跟随出席。」
他从鱼亚手里拿回那本册子来,又零零碎碎对她们说了些别的,最後又想了想,觉得已经差不多,便很随意地与二人聊起来:「昨天听两位说来自边界区,我还从没去过那麽远的地方,你们到这里来想必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是不是平时的风物会与这里有些不同?」
鱼亚点头:「是花了不少时间,但我不觉得变化太大,无非是外头没有里面这样密集的家族。」
「怎麽会想到来贝叶区?」廖应旗有些渴,便去倒了些茶来,自己面前摆了一杯,剩下两杯各自推到二人面前,「我们昨天才到贝叶区,感觉并没什麽有趣的地方,为什麽云游要向这边走呢,边界区到东西两城应该都还算方便吧。」
云行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随口道:「我们想看看世界最北面是什麽样子。」
廖应旗听了觉得有些惊讶,而後很快调整了表情,他笑道:「年轻人果然有活力,是该这样的,猎人最初设立的本质就是探索未知。」
他分明和姜文翼一样只是个中年人,说起话来却好像已经上了年纪,云行猜是养孩子养的,要让她天天花那麽多时间去满足臭小孩的愿望,她得比他老的更快。
廖应旗说起照顾小孩便有些絮叨,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便快要到中午时分,外面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钟声,他向外看了眼天色,这才站起来,终於结束这段漫长的话题。他又将二人送出门:「琼文有些闹脾气,不愿意见我,早餐也没吃,估计要在房间待到午饭时。」
他为二人指了卫琼文的房间,向她们挥手,自己则转身顺楼梯上了楼。
云行二人目送他离开,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互相看看,都觉得有点无语。
鱼亚说:「还以为是安排巡逻守卫的时间,结果是全职,来教我们怎麽当新手老妈的。」
云行闭眼:「我满月前家里看我都没他看的细。」
「A级的木灵,」鱼亚咋舌,她又向楼梯看了眼,「这人真是细致的叫人觉得龟毛,不过也不算是全无收获,你记下方才笔记上的东西了吗?」
「记个大概。」云行道。
卫琼文的房间不在四楼,她们延阶梯向上,上层的房间要少些,走廊中也多了些来来往往的佣人。此刻卫琼文的房门紧闭着,门框上镶着黄澄澄的铜丝和小块的银饰,她们敲门,门内无人应答,但很快就有一个女性的beta将房门打开。
卫琼文躺在沙发里看书,听到声音向门口瞥了一眼,见是她们两个,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随口吩咐道:「倒杯茶来。」
云行还真没伺候过人,她刚回身把门关上,闻言觉得有点怪。
我吗?她和鱼亚对视,用手沉默地一指自己。
鱼亚停顿,摇头。
上层的房间比她们住的地方宽敞得多,卫琼文随意地躺着,屋子里除了她们,还有两人侍立在旁,似乎也是昨晚跟随他出去的人。
那两个人没动手的意思,鱼亚就伸手去碰桌上的茶壶,手还没摸到把手,那壶就颤了几下,「砰」一声自己爆开。
鱼亚反应向来很快,她向後退一步,原本热水溅不到她身上,偏偏爆裂开的水在空中拐了个弯,还是尽数浇上她大腿和膝盖。
「让你倒了吗,」卫琼文一只手卷着书,斜乜她一眼,又稍微坐起身来,对云行微抬下巴,同样没正眼瞧她,说道,「让她来。」
鱼亚闭眼,吐气,感觉太阳穴上有根青筋在跳,勉强靠修养撑住表情。云行也闭眼,房间明处好像没有其他的茶具,她说:「好,有其他壶吗?」
卫琼文不理她,方才给她们开门的女beta又开口:「先清理乾净地面吧。」
天杀的不是当妈,她俩是给封建家族当儿媳妇来了。
云行在心里骂他,懒得再去找清扫的工具——就算有估计也不放在少爷屋里,索性蹲下来粗粗捡了那些稍大的碎片,摆在桌子上。地上是厚重的羊毛地毯,她站起来,脚上踩了一小团火,抿了抿,将毯子上的水烧个半干,小碎片也随着被她一起踩进缝隙里。
「行。」她说,「有其他壶吗?」
於是终於另外一个人领她去了侧面一个小间,那女beta则指挥鱼亚站到门边,不久云行重新抱着个精巧的壶出来,这回是个银的,云行不觉得这狗小孩的水灵能厉害到将银壶也捅穿。
茶水倒在同样精巧的银杯里,云行递过去,卫琼文矜持地看了眼,接过来没喝,随意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指挥云行去窗边站着,用书挡着脸,翘着腿继续看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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