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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身体还烧得滚烫,体内作祟的信息素也根本没得到满足。
江之屿看着那处腺体,舌尖舔了舔侧颊。
低头,覆盖标记。
因为是二次覆盖,情况比第一次要好得多,凌然体内并没有别的alpha信息素残留,第一次覆盖标记时就已经被更加强悍的enigma信息素全然侵占。
凌然的反应也没有上次那般痛苦剧烈,只是忽然大股大股的信息素奔涌着在他体内流窜纠缠,还是会让他後背止不住轻颤,闷闷的哼上几下。
可随着enigma信息素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烈的挤占,Omega弱小的身躯开始有些承受不住。
凌然几乎是猛然睁开双眼,有了些想要挣扎的意图,却被背後的那只手按着不准他乱动,只能被迫继续承受着远超於他负荷能力之内的信息素浇灌。
江之屿同样能通过唇齿间弥漫开来的血腥气味感受到更加醇厚香甜的玫瑰葡萄香,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比任何途径都要高得多。
他以前从不喜欢的甜腻香味,此刻却像是成了最致命的诱惑毒药。
在引诱着他继续深入,探寻,掠夺。
素来自控力超强的enigma第一次稍稍过了头,等到江之屿松开怀中的小Omega时,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已经被刺激得昏厥了过去。
江之屿闻到了空气中交缠在一起的葡萄龙舌兰气味,浓得像是被人进了酒窖中浸泡过了似的。
察觉到自己刚才那片刻的失神,他用指尖在唇边擦拭了下,指腹间便染上了点猩红。
他低头,舌尖探出去,将那处腺体上冒出来的几滴血迹也卷进了口中。
第26章
凌然睡得很深很沉,不到两个小时,就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一会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他撕咬,一会他又被丢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窖中,最後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有看不清的人影一直在岸边来来回回,每次在他想要挣扎着自己爬出来时,便有几双手又把他重新推回去。
他在腥咸的海浪中浮沉,飘荡,痛苦的不知道飘到了什麽地方去。
又有人朝着他伸出手来,这次他不敢再将手递过去,却被一把从冷海中抱了出来……
凌然从睡梦中乍然惊醒,深深呼吸了几口,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掉进海里,而是趴在一个温热舒适的怀抱中。
他轻轻动了动腿,两条腿因为岔开的姿势有点麻了,一只手忽然顺着伸下来,替他在小腿处轻轻揉捏了两下。
揉得太舒服,凌然眯了眯眼。
江之屿察觉到他醒了,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他的腺体,刚才咬了两次,牙印还没消。
怀里人像是觉得羞了,耳垂都红透,声音细细小小的:「我,我想下去……」
江之屿松了手,凌然立即从他怀中钻了出来,自己扶着桌子在旁边站稳。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怎麽睡在了男人怀里的,最後的记忆还在洗手间中,自己好像在露着腺体主动求人咬……
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这会儿他好受些了,就是觉得腺体有点刺痛,手伸到後颈处一摸,那一小片都涨涨麻麻的。
江之屿问他:「舒服了麽?」
凌然捂着脖子轻轻点头:「好一些了,谢谢您……」
江之屿道:「手给我看看。」
凌然乖乖把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递过去,江之屿掀开纱布看了眼,那条细长的划痕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血线。
「过来。」
他说着走到床边去拿药膏,凌然也跟着进来。
「这两天不要碰水,」他在给凌然的手心涂药膏,说着抬起眸来看了小Omega一眼,「腺体也是。」
凌然点点头:「知道的。」
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低敛下来的眉眼,掌心里的伤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就已经被重新包扎了起来。
凌然恍然有种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的错觉。
凌溯今天拉着他走了那麽久,都没发现他手上受了伤。
药膏涂完了,江之屿擦了擦指尖上残馀的滑腻膏体,直起身来看人的时候,仿佛天然就会形成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刚才没来得及问,江之屿道:「为什麽来找我?」
凌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指尖不停在衣服边缘绞着。
「我,我……」
他轻轻咬了下唇瓣,才慢吞吞说道:「我不想回去。」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什麽都没干,只是盯着窗外发呆。
思绪很乱,想了很多事情。
从看见不远处邮轮在缓缓驶进海湾,他心脏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果不其然,凌父凌母回来後先是把他训斥了一顿,凌然原本想坦白自己准备去江舟面试的事情,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便听凌父说家里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回家之後要他好好反思一段时间,等过一阵会再重新给他找个结婚对象。
凌然原本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知道无论他怎样争取,父母都不会同意他去参加终面,也不会让他再去江舟实习,他心里委屈难过,为什麽退婚之後他便要在家里悔过反思,而江盛译明明是那个过错方,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况且才刚刚退婚,父母就已经开始给他物色下家了,凌然心中只有强烈抵触,伴随着一股莫名的巨大恐慌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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