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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没好好上过学的原因,张军亮拍马屁,翻来覆去就这麽一句话,除了耳朵听出茧子,实在没什麽情绪价值可言。
那辆没素质的,开着远光灯的黑色宾利车在醉梦酒吧後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逆着光看不真切,但仅凭一个剪影,谢铭瑄和张军亮都认出了那人是谁,异口同声道:「陈棋!」
周家军五大上将之一,周元帅的绝对心腹,邓姐二嫁得来的便宜继子。
二人屏气凝神,只见宾利车缓缓开走,陈棋穿着便服,仅带了一名随从。
那随从在爬满荆棘的栏杆上摸索片刻,熟练地找到了一个毫不显眼的,几乎与栏杆融为一体的按钮。
按下之後,几乎是片刻之间,缠绕着栏杆的荆棘向两边退散而去,露出一片一米宽的黑色栏杆,不,那应该是个铁门!
随从拉开铁门,和陈棋先後钻进小叶黄杨丛中,消失不见。
铁门自动合上,荆棘再次爬满栏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第176章
带着这厮过来还真没带错,谢铭瑄感叹道:「竟真让你猜对了,醉梦酒吧真正的入口,就在他们的後院里。」
「嘿嘿,」对夜场如数家珍到底不是什麽光荣的事情,张军亮罕见地露出几分腼腆,「术业有专攻嘛。」
和着还是个专业型人才。
「走吧。」
谢铭瑄拽住他的胳膊,从树枝上跃下,足尖一点,轻轻落在地面上,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
片刻後,她放开了抓着张军亮的手,他体重大,又没有凌空飞行的经验,着地时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谢城主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张军亮讪笑两声,赶忙走到栏杆前,找到按钮,学着刚才陈棋随从的模样,按了下去。
果然,荆棘退散,露出里面的铁门,二人对视一眼,张军亮率先钻进了小叶黄杨丛中,谢铭瑄随後也跟了进去。
树丛从外面瞧着挺茂密,里面却是中空的,遮天蔽日的枝丫和树丛构成了一条曲折的走廊,廊内设置有昏暗的地灯,光线竖直一条,打上来如同悠悠鬼火。
顺着一路前行,似乎是条下坡路,走到尽头,终於见到一处对开的铁门,门外站着两名彪形大汉,一人手握重型双锤,那对比篮球还大的铁锤上镶嵌着无数根尖刺,应该是个金系异能者,另一人身穿绿衣,右手向外伸出,掌中生长着一株嫩绿的荆棘幼苗,是典型的木系异能者——想来此处小小一个院落之中荆棘密布,层峦叠翠,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待谢张二人走近,双锤男确定这两人从没来过醉梦地宫,遂大声喝道:「什麽人?」
绿衣男子眯起眼睛,双眸幽幽,掌中的嫩苗随风轻轻摇曳着,似乎下一秒,那小东西就会生长参天,刺穿他们的脖子。
谢铭瑄老神在在:「我们是陈上将的人。」
张军亮咋咋呼呼道:「不是我说,你们这儿地儿也太难停车了!」
这麽偏僻隐蔽的地方,还没有来过外人,而且陈棋确实刚进地宫,他可是周家军的大人物,两名壮汉对视一眼,面色缓和道:「原来是陈上将的人,下次来可以停在隔壁酒店的後院里,说是醉梦的客人就行。」
「哦……」张军亮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看来隔壁也是周老板的产业啊。」
绿衣男子笑了笑,避而不谈,手上的荆棘向後飞去,像两只手似的,拉开了地宫的铁门。
「陈上将在九号房,走廊尽头左转就是,不过……」
「不过什麽?」
看着眼前戴着金色面具,身材高挑,气质华贵的女人,绿衣男子猜测,她应该是陈棋的家眷,饱含深意道:「一个善意的忠告,地宫并不适合女人。」
男人总是喜欢制定规则,政治不适合女人,战争不适合女人,武术也不适合女人,但她不喜欢听取别人的忠告,只相信自己这条腿亲自走过的道路。
但谢铭瑄已经不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大声反驳的小姑娘,她眼睛微眯,随後扯出一抹浅笑:「有劳阁下费心了。」
言罢她一挥衣袖,率先走进了铁门之中,张军亮紧随其後,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狭长的走廊之中。
绿衣男子耸了耸肩膀,手中荆棘回收,拉着两扇厚重的铁门徐徐关上。
走廊上挂着两排复古壁灯,地上铺着厚厚的暗红色地毯,人踩上去,一丝声音也没有。谢张二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下,走入深处,才隐隐听到声音,混杂着鼎沸的人声和轻佻的音乐。
谢铭瑄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地方有多不适合女人。」
她疾走两步,穿过楼梯尽头,来到一处开阔的大厅里,然而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画面吓了一跳——当然,也不是什麽稀奇的画面,更不是她没见过的东西,但在这个场合看到,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捂上眼睛。
张军亮随後而至,见到地下大厅的情况,也忍不住「卧槽」了一声:「这才是销金窟该有的尺度!」
谢铭瑄轻咳一声,强作镇定道:「不就是裸︱女吗,有什麽好看的!」
张军亮撇了撇嘴:「您是女人,自然觉得没什麽意思。」
「裸︱男我也不觉得有意思。」
二人说话间,舞台上近乎一丝|不挂的脱衣舞女郎一个滑行,跃到舞台中间的钢管之上,台下的观众们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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