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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琼起身:「嗯。」
他记得唇间血气,还有……
来来回回分不清的亲吻。
「在想什麽?」顾亭尘也起身,一手拍过衣摆,「又是折腾本君好几日,现在可清醒了?」
苏伯琼乾咳一声,反问:「好几日?」
「不错,好几日。」顾亭尘道,「四日有馀。」
苏伯琼朝四周一瞥,此处不过是处普通山洞,顾亭尘为何不走?那带着金光的煞气又奔向了何处?
「你在想为何不速速离去?」顾亭尘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本君脑子尚还清醒,觉得还应留在此地。」
苏伯琼一面听着顾亭尘说,一面走到了山洞口:「有结界。」
估计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去了,不然顾亭尘不会同他一道,在此处耽搁甚久。
他这麽一走动,觉得脖颈连着肩头一疼,轻轻一抚,发觉已然缠上了一层纱布,边侧还打上了一个结。
身後又是一阵呼吸欺近,是顾亭尘走来,抬起手来捏住了他的手道:「别乱动。」
苏伯琼手一松,诡君的手便伸来,将那小蝴蝶结系紧了些。
接着,顾亭尘落下一声笑。
「你……」
苏伯琼本想问他在笑什麽,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顾亭尘一手扣上他手腕:「我如何?」
此时顾亭尘近在咫尺,苏伯琼又想到自己那无理的一吻,顿时心跳如擂鼓。
分明带着假山河印应对天镜阙少使之时都是一派镇定,此时却不知怎的,偏是惊慌失措一般。
真是想逃,却又……
愿意留在原处。
顾亭尘道:「如此慌张做甚?怕本君将你吃了?」
「是,本君四日不吃不喝,连身中血都亲自喂给了你小半,虚弱得紧。」顾亭尘松开苏伯琼的手,又是双手一圈,从身後拥住了他,「苏掌座,要好生赔上这笔帐。」
「顾亭尘。」
苏伯琼一唤。
顾亭尘道:「嗯?」
苏伯琼双目微阖:「你……不如杀了我。」
他心中一团乱麻,说出了此话。
不久前他心存死志,万分决绝,而今此话道来,心下却是五味杂陈。
「本君说过,寻死并不是件易事。」顾亭尘双手又搭上了他肩头,轻一带力,二人便双眼对视,呼吸交错,「怎麽?现在还想如此?」
若是不久之前,苏伯琼本应也会毅然应是,直接出手。
「比起这个,你更想杀的人,是本君。」顾亭尘道,「本君眼下虚弱至极,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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