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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还不至于?这么胆大包天,敢在魔尊床上想着如何逃出魔域的事情。
所以她带着安抚的口吻说:“我逃不了,你已经抓住我了。”
邪神看她良久,沉声说?:“栀栀,千万别像上一次那?样,再来一次,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上一次...祝遥栀回想起来,上一次她是用了化寒烟才顺利逃出去的。
她还在回想,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心口,“栀栀,你为了逃离我,甚至不惜伤害你自己。”
祝遥栀微怔,邪神是怎么知道她逃出去的具体方法?那?个时候祂明明不在场。
她垂下眼帘遮去严重猜疑,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因为那?个法器只有在我受到致命伤的时候才?能把我转移到别处。”
邪神眸光微动,犹如霜雪星河,“还有很多?事情,我都在等?你亲口告诉我。栀栀,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对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钟情至此?”
祝遥栀微叹:“我还不能告诉你。”
她其实很想说?,尽管折磨司空玉只要别让他死就好了,但这种情况下邪神很有可能会以为她是为了保护司空玉才?这么说?,只要不死就可以,要是说?了邪神偏偏要让司空玉死呢?她不想再被?夺舍一次,然后替系统背黑锅。
事关司空玉,她不敢暴露任何相关的信息,要是邪神得?知了系统的存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她就永远都回不了家,她不敢赌。
害怕被?读心,祝遥栀甚至竭尽全力地避免想到这些事情。
因为她的回避,邪神刚有所缓和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栀栀,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逼我。”
“......”祝遥栀只能沉默。
气氛僵持不下,她甚至感觉到覆在她身上的邪神体温在一点?点?变冷,她知道小怪物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会这样。
这时,祝遥栀听到了殿门外传来侍女熟悉的声音:“尊上,梦惊鹊求见,有要事禀告。”
邪神面容冷峻,很明显地不悦。
祝遥栀缓缓眨了眨眼,轻声说?:“我等?你回来。”
邪神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让那?些触手缠得?更紧了。
高?大身影离去后,祝遥栀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要命。
非常好的魔尊,使她身心俱疲。
祝遥栀阖上眼,抓紧时间?思考现在的处境。
她身上所有可以用的物品都被?没收了,寝殿里应该像上次一样布下了只针对她的禁制,单纯靠她自己,逃出去的概率为零。
那?就从他人身上找找办法,方楹...嗯,感觉已经被?她连坐了,现在的处境估计也不容乐观。
那?她还认识什么人能把她从魔尊的寝殿里捞出去?实力要足够强大,胆子要比实力更大。
祝遥栀苦苦思索,最后居然想到了她的宿敌,一开始她觉得?这个人选有些离谱,但仔细一想,李眉砂实力强悍,是个什么都敢做的狠人,说?不定还真可以。
不过,物华山庄背后竟然是仙盟的长老,李眉砂估计在忙着清理仙盟的内鬼,应该没空管她。
唉,看来逃离魔域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她只觉脑壳疼,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抚小怪物,没准哄一哄邪神她就能先从寝殿出去,活动范围扩大了,逃出去的机会也就更多?。
太费脑子了,祝遥栀苦思冥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夜她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间?,她好像被?紧紧锢在一个怀抱中,也许是梦,也许不是。
次日醒来,寝殿内光线还是昏昏沉沉,不过祝遥栀知道这是上午,因为被?她放进来的侍女给她端来了早膳。
祝遥栀尝试着轻轻抬了抬腿,还好,没有想象中不适。
同?时她也发现,床榻上缠绕着她的触手不见了,只有温暖柔软的被?褥。
祝遥栀一掀开被?子,就看见脚踝上系了一道细细的银链,缀着栀子花铃铛,她每动一下就发出一声轻响。
银链垂下一道飘逸如羽的流光,约莫三寸后淡做一缕轻烟,不知道另一端系在何处。
好吧,看来不只是寝殿下了禁制,她也被?锁在寝殿里了。
祝遥栀不是很意外,拿起床头柜上的衣裳穿戴整齐。
她撩开床帘下了榻,赤足踩在柔软的金丝绒毯上,慢慢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侍女低头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祝遥栀执起一双玉筷,略略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看起来也颇合她的胃口,不过她心怀计策,就故意没怎么动筷。
侍女在一旁弱弱地说?:“姑娘,你再多?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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