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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光明正大又肆无忌惮地看够了,他便垂下眼,神色冷淡地撂下门口的人不管,习以为常地回到了床边。
门口的视线跟随着他到了床上。
小布偶凌乱地散落在枕边,郁危已经无心去顾及了。从看见明如晦的那一刻起,他艰难维系的防线便彻底崩溃,只能把自己藏起来,藏在看不见的角落。
破绽其实很多,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比如,没有人会夜夜梦见自己的恩人,再比如,他对自己的师尊有了非分之想。
那不是恩,是情。
……
他自暴自弃地将手伸到了被底。
这样的事郁危不得要领,总是米且鲁又草草了事,更像是一种折磨的惩罚,不会有丝毫忄夬感。
他咬着唇,紧闭着双眼,不愿听也不愿想,只想早点结束,彻底摆脱这样的梦境,下一秒,遮掩身形的床幔却被人掀开,郁危猝然睁开眼,乌黑的睫羽还在发颤,晶莹汗珠落进眼底。
他有些发怔,眸光迷茫,散乱失焦,艰难地定在了对方的脸上。
明如晦也垂眸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郁危。”
郁危呼吸一抖,盯着眼前过分逼真的假象,还是回答:“嗯。”
“你在干什么?”明如晦问。
郁危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他想了很久,才说:“……在想你。”
“想我的时候……”对方顿了顿,又换了种方式问,“一直这样想我吗?”
“……”
隔了半天,郁危点点头,说:“不是。”
这究竟是“是”还是“不是”的意思,除了他本人,很难有人搞懂。明如晦静了静,道:“过来。”
和从前的梦不一样。郁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跪坐到了对方身前。
他抿抿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言听计从,再开口时,语气又变回了生硬的样子:“过来做什么。”
一场梦而已,又没有回应。他的念想、他的心思,总不会被人知道。
明如晦的手却绕到他颈后,在那里曲掌按住,郁危登时浑身一僵,像被抓住了命脉的不听话的猫。
明如晦按着他,淡淡地道:“教你。”
他一手扶住郁危汗湿的肩背,一手向下,没入了单薄的衣衫。被温热掌心包裹住的瞬间,郁危腰身剧烈地一颤,微弱的口耑息伴着一声没来得及压住的叫喊,闷闷地传出来。
他下意识地闭了眼,只剩令人头皮发麻的余潮,一波一波,将人淹没。
明如晦的手指有很薄的茧,与他本人的气息一样,带有很强烈的存在感。他的动作比郁危自己来要轻缓许多,也有扌支巧得多,没有疼痛,只有几乎要氵弱毙人的又欠愉。
口耑息的间隙,他想,平常的师徒之间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哪怕是在梦里。
明如晦抓住扣在自己肩头、无意识细颤着的手指,向下带去,掌心包裹住他的手,引导着交握住。他脸上神情如常,似乎不觉得这种事荒诞无稽,垂落的眸光映着窗外参差竹影,仿佛从前千次百次教眼前的人握笔习字一样,说:“慢慢来。”
郁危手指蜷起,那种无端的荒唐感更甚。
他被引着,被迫正视与对待自己的身体。那些他曾经耻于去看、去回应的反应与事情,如今赤衤果衤果地展露在他眼前,却不再是痛苦的来源。
他直觉这是不对的,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明明做其他事的时候也是同样,明如晦会手把手地教他拿笔,教他画符,教他握筷,却从没有一样让他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迫切渴望,盯着对方的嘴唇时,心里想的却不是道德廉耻,而是想要索口勿,想要扌无慰。
所有强撑出的漠然表象,都在这一夜分崩离析,无可遁形,真相与脆弱一一显露无遗。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尊。
离经叛道,无可悔改。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梦中的假象,他依旧贪恋对方的触碰和温度,仿佛被人高高地抛上云端,又悬而不决地吊在半空。在那人松开手的时候,他迷失般睁开眼,嘴唇因难而寸被咬得充血,但硬是一声不吭,眼尾氵朝红,目光带着谷欠望,直白地望向对方。
但只是片刻,明如晦的手重新覆上来,带着他自下而上,重重地一按。
一阵耳鸣,感官的刺激到了最高氵朝,随后便是头脑中空白一片。郁危浑身一抖,猝然张开口,急促的口耑息中漏出几声压抑迷离、走投无路的呜咽,又被他咬着牙尽数咽了回去。
回过神来,他已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脖颈间水光淋漓的汗珠被月光照得银白,凌乱潮湿的发丝间,两颗小痣依旧鲜艳,秾丽的颜色像是要化开。
纟予解的情谷欠,斑斑点点,沾在眼前人的衣襟上。郁危低着头,疲倦地看了半天,像是没缓过神来还在发呆的小兽,只给明如晦留下一个乌黑的发顶。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气息依旧发乱:“你以后,能多来梦里看看我吗?”
温度随着手指的抽离而渐渐消失,良久没有得到回应,郁危有些迟钝地抬起脸,鼻息交错了一霎,过近的距离,几乎要触到明如晦的嘴唇,下一秒,那人却偏过头,躲开了。
“郁危。”他缓声开口。
竹影斑驳,郁危分不清他眼底是笑意浅淡,还是一片淡漠。
修长手指插在他发中,抵着他的后颈,明如晦垂着眼,问:“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谁爽了我不说(太坏了,准备更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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