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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危醒来的时候眼睛看不见,也没有什么记忆,孤零零的一只鬼全身上下一无所有,回山的路本应要走很多很多年。
他不记得自己要回家,也不记得自己的家。
他本会毫无留恋地跟着邵挽去鬼界投胎——但还是有人行过万水千山,穿越人间风雪,走到那间破庙找到了他,把他的手紧紧拽住了。
就像掉落雪谷的那次,滚进泥坑的那次,街上走丢的那次。
他说要带他回家,从小到大,从未食言。
……
郁危微微垂着头,感受到指缝有力的温热,起伏的脉搏,不由自主将对方的手抓得更紧。
长风萧萧,他举步跨入山门内。
那一瞬间,他听见苍老的钟声,在亘古青山间空然绝响,苍劲浑厚,余韵悠长。地脉生灵,万物生长,那些属于昆仑山的灵,一同跃入耳间。
乌云似的长发,披落肩背腰骨,随后被人用手揽住,熟稔地用发带束起。
郁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摸了下。他仿佛还站在数年以前,在某个冰雪消融的春日,第一次抓着那个人的手,跟着他走过耸立的山门,走过开满小花的山谷,走到一切归宿和命运的开端。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睫,问:“明如晦,我是不是很难养。”
于是脸又被人捏了捏。
“是很难养。”明如晦说,“所以也只养你一个。”
-
离山五年的徒弟刚回家不久,便被仙君温柔而不容拒绝地领去了竹舍,要治眼睛。郁危十分抗拒,于是明如晦捏着他的耳朵,淡淡地说了一句“听话”。
一团团雪白的毛茸茸们彼此挨着趴在门口窗边偷看仙君教训徒弟,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郁危一个目光扫过来,它们又飞快缩了回去,只剩那些藏不住的耳朵尾巴在门口晃来晃去,很活泼的样子。
郁危:“……”
他硬邦邦地又转过脸来,手指松开,悄然向上抓住了明如晦的小臂,左右晃了晃。这点暗戳戳的、蹑手蹑脚的小动作让后者成功笑出了声来,故意问:“嗯?”
郁危道:“看不见怎么办。”
明如晦道:“我在这里,不会摔的。”
但会丢脸。郁危面无表情地想。
他说:“那你答应我,这段时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明如晦随意地应了:“嗯,答应你。”
郁危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不再倔了,闭上眼。没过多久,他感觉到有清清凉凉的东西覆到了眼皮上,很舒服,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眼珠,温柔地融化、流淌。
“这几天也不要用神识。”明如晦又说。
他抬手,在郁危额上点了一下,封住了他的识海,随即感觉到郁危浑身一抖,下意识将他的手臂抓得更紧。
他恍惚着睁开眼,眸中只剩下一片漆黑空茫,彻底看不见了。
从陆家接回来的小黑猫正叼着困困符在屋里跳来跳去,一头扑进他怀里,似乎若有所感,一只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主人看,然后喵喵叫了一声。郁危低下头,动作有些迟疑地摸到了它的脑袋,顺便从它口中救下来了委屈巴巴的困困符。
顿了顿,他说:“好黑。”
脑袋随即被人摸了摸。
“等黑色消失,”明如晦说,“你就能看到我了。”
-
之后的几日,几个小鬼头轮流当值,紧张兮兮地看护着山上的这位祖宗。
没办法,郁危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比能看见的时候更吓人,更状况百出。大前天白天的时候,陆玄一无辜路过,撞见他被树上熟透掉下来的荔枝砸了脑袋,险些被他灭口;前天的时候,孟白看见他拿着刀在厨房里切菜板,而理应被切的萝卜安然无恙,躺在一边;昨天饭前,邵挽眼睁睁看见他在小黑猫的碗里倒了米粥,然后在桌上的碗里倒了满满的猫饭。
把这辈子能丢的脸都丢尽了,祖宗彻底自闭了,坐在石头上晒太阳,薄薄的眼皮耷拉着,剔透的眼珠被日光照得发亮。小黑猫在他手边打滚,可能也知道他看不见,于是主动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他手底下,拱了拱。
今天孟白当值,正在一边努力地晾衣服,一边分心看他的动作。他弯下腰正要拿最后一件,拿完站起来时,下意识地往郁危在的方向一瞥,却见石头上已经空空荡荡,空无一人,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就要喊。
不等他喊出声,郁危便抱着小黑猫神出鬼没地从被衣服挡住的那边出现,淡淡道:“我渴了。”
孟白惊魂未定:“……我在这边。”
“……”郁危于是转了个方向,毫不客气道,“去跟昆仑山主说,我要喝他泡的茶。”
孟白脸色一僵,有些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含混道:“那我去和仙君说一声。”
“你在这里等我啊。”他非常不放心,跟叮嘱小孩儿似的道,“我很快就回来!不要乱走!”
“被叮嘱的小孩”面色很凉,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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