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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哈利……」
临走前,邓布利多站在几米外,看了一眼哈利怀里的书本,像是有什麽话又说,又欲言又止。
「或许等你考完试……考完试再说吧,记得查看邮箱。」老人淡淡一笑。
哈利有点不解。然而,邓布利多此时的神情告诉自己,他既然决定此时不说,那就一定不会说。
就这样,他们互相颔首,在书店门口道了别。
回到宿舍,哈利打开床头柜上的小门,将失而复得的《安徒生童话》重新放了回去。
夜晚,他关掉台灯,许多个星期来第一次这样安稳地躺在床上,盖起被子。
还不到冬天。
他想。
还不到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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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_BEARE慈善书店」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在韦布里奇高街上。但是这里更多是借用了名字和位置,室内描写是私设(两年前就想好的布局)。
「路伊吉·皮兰德娄:LuigiPirandello,义大利剧作家,作品以对现实和认同感的探讨着称。文中提到的作品原名是「Cosìè(sevipare)」,英译「SoItIs(IfYouThinkSo)」。
泠:这章写了三个版本了不能再写了,称不上满意但也必须发了否则会被围困。
FairyTale,又名,「一个并不适合哲学思考的波特家小孩之存在主义危机」。赫敏之前某章那句「你一定发生了点什麽事」当时真给我写笑了
第140章回
冰凉的空气,蜡油清香,闷了一夜的酒气……
怀里紧贴皮肤的……皮肤上的温暖……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来的。这太突然了。
他甚至怀疑,这是他生日许的愿起了效,毕竟那大概或许是无意中许的,而人们总说这样的愿望要比讲出来的那些要灵验。
他只知道,当他收完房间躺到床上,正准备清空脑袋开始又一次的入睡尝试,不受控制的丶熟悉的困意便把他卷入其中。再清醒过来,他就掉到了一张陌生的丶比家里的那张硬上许多也窄上许多的木板床上,丝绸的薄被变成又厚又重质感粗糙的绒被。而绒被底下,他的怀中,忽然多了一个人。
轻薄而温暖的触感贴在掌心,仿佛一片烘热了的云,随时都会融化。德拉科不敢睁眼,也不敢动弹。他放缓了呼吸,怕这一切不是真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怀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膝盖触碰到他的腿根,一只手摸索着往他的胸膛上蹭。
预料之外的情况让德拉科紧张得要命,就差没蜷缩起来,更别提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依旧紧闭着眼——他大脑飞快转动,下一秒却感觉有什麽柔软的丶微微湿润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锁骨,又顺着肩膀和脖子,羽毛似地轻轻扫过,时而停顿,又伴着沉重的丶压抑的呼吸声,一路向上,直到落在他的下巴,脸颊。
然後是嘴角。
要了命了……
德拉科试图挪动手指,给出自己已经醒来的信号。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麽,嘴唇就被一个轻柔的丶带有酒气的力道压住。
他不敢呼吸,只能任着对方动作。
这不能算作一个……吻,因为那片柔软的触感从一压上来就没挪动过,没含也没咬,只是固定在那里,於一声微弱的喘息之後,慢慢加重。
直到牙龈开始发痛,被堵住的呼吸不得不从鼻子蹿出,德拉科这才睁开了眼,胸口上下起伏着,望向近在咫尺丶黑暗中仍然隐隐发着亮的绿色双眸。
极光般的光泽就这样穿过了他。像是趁人熟睡时捅进心脏的一把利刃。立刻,便让那里开始流血。
德拉科觉得自己在颤抖。但此刻他们离的太近,任何的反应都会被对方感知到。极力的隐忍於是加重了他的疼痛——他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却努力镇静清醒着,生怕一闭眼就再也无法归来。
「……嗨。」
哈利轻轻地说,一手抚上他的脸颊,又把他的刘海拨开,「……睡得好吗?」
他一边问着,又贴近德拉科的嘴唇。
这次,湿润的唇瓣轻轻分开——算是一个吻了。
睡得……
德拉科不知道怎麽回答。况且,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发出声音。喉咙像被细线勒住一样,剧痛的同时无法打开。他於是点了点头,眼睛望着哈利因为光线不足而模糊的脸庞。他以为他忘记了。他以为他不会再为这张脸——微笑着——注目自己的样子手足无措。心跳混乱得让人眩晕,部分也许是「昨夜」酒精的祸。哈利愣了一下,低头去看他的胸口——还有覆在他心脏上的那只手。
「还……」
德拉科於是不得不强撑着回答。刚刚撑出一个音节,便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还好……你呢?」
他紧张地反问,这会儿才有心把上次梦里所有的事回想了一遍。那感觉起来有一个世纪那麽遥远。
哈利听到他说话,嘴角的微笑更明显了。这加重了德拉科心中的痛感——那把匕首开始扭动。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去,触碰哈利的脸颊。对方停顿了一会儿,然後稍稍偏头,让脸庞完全贴合在他的掌心里。那块皮肤明明有些冰凉,却让德拉科从指间到四肢百骸都滚烫了起来。
他终於意识到这是真的,并在那一刻完全僵住。
沉睡已久的愿望被顷刻唤醒。金发男孩撑住床板,有些摇晃地坐了起来。哈利原本半个人趴在他身上,见状便也後退坐直了,两手抱着厚厚的绒被,眼神明澈地,在昏暗中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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