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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清心口绞痛,慌乱感和无力感愈演愈烈,用力推开他。
被推到一边,高梨愣了一下,微微抿唇,恢复了理智。
林上清摇摇晃晃,扶着墙走到桌子边,伸手想去拿起冰水喝一口,醒醒神。
手伸出去,却转向了另一瓶新的酒,打开,仰头喝下。
高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看着他扯开的衣领,看着他躁动的身体和热望,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和他丝毫不体面的自我灌醉,一时之间凝固当场,眼神颤抖,带着心疼。
林上清喝完酒,慢慢放下瓶子,垂眸,从口袋里抽了纸巾擦手。
高梨走过去。
下一秒,林上清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把人拽进黑暗里。
眼前天旋地转,耳边人声鼎沸,声色犬马的钟声终於敲响了,一声又一声,厚重又嘹亮。
林上清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乾冰雾气,还是自己的泪水。
他站不稳,呼吸不畅,往前走了两步,只能单臂撑着墙,低头,攥拳。
旋即被人抱起来,一脚踢开消防通道的门,走进无人踏足的阴暗小径。
蓝色扁舟号的夜晚还在继续。
试航只在近海停泊,而後返程,靠岸时,刚好天亮。
纵欢後的清晨都更加清爽,甲板上有烟花燃放过後的残馀灰烬,酒瓶丶和被遗弃的纸巾。
早餐是送到房里。
林上清醒来的时候,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抬手挡住。
窗户开着,如幻如影的纱帘被风吹动,搂不住明媚阳光。
「嗯……」林上清睡眼朦胧,嗓音沙哑,皱着眉,脑子里还在疼,疼到了骨头里。
「醒了?刚好起来吃早餐。」
林上清扭头一看,窗边的圆桌边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袍,悠然喝着咖啡。
林上清看见他,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微微睁眼。
高梨把黑咖啡端到他床边,帮他垫上靠枕。
林上清接过杯子,看了他一眼,「昨天……」
「昨天。」高梨轻轻笑了,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反问,「喝那麽多酒,头还疼吗?」
确实有点。林上清喝了口咖啡,在苦涩里清醒许多,试着问,「那昨天没发生什麽吧?」
「我们做了。」高梨乾脆地说。
林上清呆滞,眼神空空的,带着宿醉的血丝,脸色麻木。
高梨吓了一跳,连忙扳住他的肩膀,摇了摇,「没有!我瞎说的,什麽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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