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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听了轻笑一声,语气像是无限包容一般回应:「那好吧,我们找个地方见面,你来定地点。」
我回头看了看医院,沉思片刻後报了个距此车程十分钟的商场。
还是离这里远一些,我看这许愿可不是什麽好东西,别让他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第26章你不对劲
安静的咖啡厅里,我看着对面准时来到的许愿,单刀直入:「你到底什麽目的?」
许愿才坐下,被我一问明显顿了顿,而後整理了一下坐姿,脸上露出疑惑:「我不太懂。」
「刚发生的事你就装失忆?」看他这副样子我的耐心实在不多,面无表情地挑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针对傅炎吗?」
许愿笑得温柔,似乎很善解人意,倒不是很避讳地直接回答道:「既然看出来了,你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原因呢?我可是早就告诉你了。」
他已经换下了刚才在小吃店脏污的衣服,一身洁白的衬衫,任谁看上去都是乾乾净净的。
本是清朗英俊的样子,可我却怎麽都看不顺眼。
我说道:「还是因为小时候的事?你不觉得自己很荒唐吗?」
「荒唐?哪里荒唐了?」许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的目光中一瞬间闪过凶狠,「就因为他没把我掐死,我的反击就只能用荒唐形容吗?」
我倒是没想到他对「荒唐」这个词似乎意见很大,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我脑中一晃,却没有抓住。
我微微皱起眉头:「你管这叫反击?」
「不然呢?」
我很不喜欢去评判陈年往事的对错,以前也一直觉得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人不容置喙。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私心,我现在觉得许愿十分过分。
要说傅炎没有犯过错,那是自欺欺人,毕竟对许愿的伤害是实打实的。可我却也想不出来,傅炎现在有什麽错。
许愿为什麽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找茬呢?他就这麽讨厌傅炎吗?
我知道跟许愿说这些没有用,乾脆把事情放在最简单的话题上。沉默了一会儿後我转而问他:「你明明知道傅炎是生病了的,你是不是说什麽刺激他了?说了什麽?」
刚才还面露严肃的许愿突然挑了挑眉,头一歪:「我还能说什麽?说些事实罢了。」
我一直盯着他,他卖着关子我也并不着急,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不接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不仅知道他生病,我还知道他骗你说自己已经好了。你才知道他没康复吧?他可一直都在骗你,我是在帮你认清他的真面目。」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心里并没有任何波动。或许他是觉得我该有什麽反应吧,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期待落空的表情。
又过了不知多久,一片沉默之中,许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一句:「他不配拥有现在的这些东西。」
冬日黑得早,现在快到六点,天边已经没有一丝光亮了,路灯和霓虹都亮了起来,咖啡馆里的光也柔和适宜。
可在柔和灯光下的,是许愿想要掩饰,却怎麽也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怨毒。
「不对。」此刻我的眼睛像是能穿过他的表皮看到更深处,「许愿,你没说实话。」
不合理。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了。
傅炎掐了他,即便再害怕,也不可能留这麽久的阴影。
而他一直不绝於耳的「恨」「报复」,动机来得似乎也没有那麽坚不可摧。
许愿闻言突然沉默下来,表情如常,可我看出他刚才还平静的目光,逐渐起了波澜。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一下,依然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什麽才叫实话?你不就是觉得我不应该记仇吗?你以为我是你呀,他家这麽逼迫你,你还心甘情愿给他收拾烂摊子。」
我眯了眯眼:「你连这个都知道。」
许愿笑得有些灿烂,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他们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你到底……」
「好了。」
我原本还想要追根究底,他突然打断我,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事,不奉陪了。但还有句话告诫你,要是想明白了,就趁早离他远一点,他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站住。」我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他,声音凌厉,「你到底跟他说了什麽?」
其他的事我暂时搞不明白,也并不急迫,可傅炎突然犯病的事我却一定要找到原因。
许愿露出无奈的表情,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其实真没什麽。我不过就是告诉他,我要把他脑子依然有病的事告诉你。我也是奇了怪了,他这就受不了了,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我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许愿收起扬起的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的一眼,随後离开。
我突然脱力一般跌落回座位,有些义愤填膺地捏紧了面前的水杯。
傅炎,可能真的是一个舍他其谁的傻子。
这一刻我是挺想马上回到医院看看那个傻子的,可是又想到他背对着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里仍是感到无力。
如果真像许愿所说,他不过是对傅炎说要把他并没有痊愈的事告诉我,他就犯了病,我大概能猜测到深层原因是什麽。
傅炎离开我家之前,曾不止一次提到过自己的病快要好了,也不止一次提到过今後的打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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