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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燕辞晚吐血时,年轻道士本可以躲开。
但他怕燕辞晚摔到地上,只能任由对方将血吐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他一手扶着燕辞晚,一手狠掐她的人中。
燕辞晚一下子就被痛醒了。
年轻道士随即收回手,并掏出绢帕,想要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但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将绢帕递给了燕辞晚。
他的本意是让燕辞晚擦掉嘴角的血迹,可她直接将绢帕按在胸前伤口处。
燕辞晚忍着疼,有气无力地道:“多谢你出手相救,我并非故意吐你一身血,你着实不必如此用力掐我。”
她感觉自己的人中都快被掐破皮了,这人下手是真狠啊!
年轻道士端详她的神色,问道:“朝二娘,你这伤是从何而来的?”
他观她那伤口,应是被刀剑之类的兵器刺伤。
可她一个未出阁的闺秀女郎,如何能受这种伤?
此时燕辞晚已经恢复些了力气,听到他的询问,她微微蹙眉:“朝二娘?你是在喊我吗?我确实在家行二,可我不姓朝啊。”
这下轮到年轻道士皱眉了。
他追问道:“难道你不是朝府的二娘,朝露吗?”
“当然不是!”燕辞晚一口否认。
随即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对方为何会认错人?难道她真的借尸还魂,变成了朝家的二娘?
她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腰,摸到了熟悉的刀柄,东西还在,这说明她还是燕辞晚,心下稍安。
既然她没有借尸还魂,那就是对方基于某种误会认错了人。
燕辞晚上下打量对方,问道:“多谢郎君,请问你是何人?这是何地?”
年轻道士还在琢磨她的奇怪反应。
他不疾不徐地答道:“在下东都萧六郎,字妄名无拘,是你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燕辞晚豁然睁大双眸,未婚夫?!
对方紧接着又道:“我此次前往黄山境内齐云山寻医问药,路过相州,听说我的未婚妻去世了,特来祭拜,此地是为你而设的灵堂。”
燕辞晚难掩惊诧之色。
她想斥骂对方胡说八道!
她确实有个未婚夫,但她的未婚夫名字并非是萧妄,而是当朝太子李存行。
可是看着对方的沉静双眸,她发觉对方并非信口胡诌,他所言皆为实话。
燕辞晚扭头,再次去看香案上摆放着的牌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牌位上写着的名字是朝露,而非燕辞晚。
于是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死者不是朝露吗?”
萧妄的神情变得很是古怪。
他上下打量对方,反问道:“你不就是朝露么?”
“我不是朝露!”燕辞晚一口否认,随即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纷乱思绪,沉声道,“麻烦郎君帮我传个话,我想见一见这家的主人。”
她是西州王燕珩予和王妃宁清漾的唯一女儿,是圣人下旨赐封的乐游郡主,是即将嫁给太子的未来太子妃。
怎么会突然变成朝家的二娘子?
这其中必然藏有隐情,她必须要查个清楚。
萧妄将她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心中浮现诸多猜测,面上却不露分毫。
“你在此稍作休息,朝参军就在外面,我帮你去请他过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灵堂。
燕辞晚捂住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艰难地站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背靠在门上,认真去听外面的交谈声。
;方才燕辞晚吐血时,年轻道士本可以躲开。
但他怕燕辞晚摔到地上,只能任由对方将血吐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他一手扶着燕辞晚,一手狠掐她的人中。
燕辞晚一下子就被痛醒了。
年轻道士随即收回手,并掏出绢帕,想要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但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将绢帕递给了燕辞晚。
他的本意是让燕辞晚擦掉嘴角的血迹,可她直接将绢帕按在胸前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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