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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二层,他们原本以为商场内仅有他们几人,这间赌场内却至少有百馀人。
连阙同众人一起打量着面前的赌场。
高耸的吊棚直至商场的最顶层,连通了商场的三到五层,在他们来时的大门一侧是两部并行的电梯,分别通往商场的四层和五层。
只是此刻两部电梯均未启动,四五层也是一片玻璃反光之後的暗色。
也就是说——在这间商场内,三层四层五层会共用一间赌场。
在两架电梯的正对面,同样有一部电梯,通往商场最高不知何处的地方。
赌桌全部自动化管理,唯一一名荷官站在正对大门的台桌後。他戴着奇怪的金属面具,见众人进门微微颔首,混杂着电流的机械音自面具後传来:
「欢迎来到幻想赌场,如手中的金币无法满足您的购物需求,幻想赌场可以让你梦想成真。」
众人却因这一幕齐齐後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悄无声息蔓延开来。
原本走在最後的连阙看着不断退向自己的众人,又将探寻的目光转向面前戴着奇怪面具的荷官。
他的声音平缓得感觉不到一丝情绪,静静凝视着众人的时候竟让人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还以为是……」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众人再次看向面前的荷官,才纷纷松了口气。
那人欲言又止的话与畏惧的目光让连阙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打量着戴着面具的荷官,不知众人将他认成了谁。
众人却已在放下心来後移开视线,转而观察起一旁的赌桌。
「这些都是NPC?」
连阙的目光自整间大厅扫过,大厅内的「人」虽多,这些人却都低着头将注意力放在赌桌上。
尽管每一个赌桌对面都没有人。
整齐排列的赌桌丶显示屏与座椅颜色并不相同,一眼望去,竟似以颜色将这里大致分为了三个区域。
但除了这些之外,所有赌桌上的牌面玩法都完全相同。
「这种不就是最简单的赌牌?」
在众人研究过後,一位乾瘦的中年男人明显松了口气,他的目光虽然跃跃欲试,却还是带着几分忌惮。
「这个要怎麽玩?」沈逆看着桌上的牌,好奇而懵懂地问道。
中年男人原本因为在一层的芥蒂并不想理会他的问题,但他转过头时瞥见沈逆正认真望向自己的期盼目光,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撇了撇嘴,指着荷官头上方那块最大屏幕上的规则解释道:
「第一种玩法是N区最常见的赌牌,有点类似梭丨哈,双方先分别下注,各抽一张底牌留到最後再翻。随後各抽两张牌,在抽第一张牌时下注大小,抽第二张牌时如果想更改自己下注的大小就要付出双倍的筹码。最後双方亮出底牌,在亮出底牌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你可以选择第二种,第二种玩法更简单,就是骰子赌大小。」
「这样啊。」沈逆似在认真思考他的话,但片刻之後,他却歪头笑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要不……你来试一次,教教我们?」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即便他从前纵横赌场,此刻在这样的地方,他又哪里敢自己来做这个出头鸟。
就在他摆手欲斥责拒绝时,原本站在沈逆身侧的男人却突然掏出了一把刀,直抵在他的颈侧。
「你丶你们?!」
中年男人愤怒地欲说什麽,看起来斯文的男人已经将他按坐在一旁紫金色的座椅上。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同桌低着头的人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空洞泛白的眼睛直勾勾地定在他身上。
同一时间,赌场内所有低头或研究筹码或等待赌局的「人」竟全部转过头来,一双双如死鱼般的眼睛齐齐定在中年男人身上。
被这麽多泛白的视线盯住,中年男人吓得几乎忘记了颈侧的刀,当即从座椅上跳起。
但他刚站起身,另一只手便搭在他的肩上,将他强硬地按回座椅。
「欢迎参加游戏。」
原本在柜台後的荷官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侧,在中年人惊恐的颤抖中稳稳按住他的肩膀:「您已选择了对手,请留在座位直到该赌局结束。」
随着他的话,赌桌上的显示屏脱离了待机状态,闪烁起一圈圈欢快的颜色。
」幻想赌场根据金币限额共分为三个区域,10000-500000000金币的紫金区,500000001-1500000000金币的白金区,及1500000001以上金币黑金区,您目前有十万金币,刚好可以在紫金区开桌。」
荷官微微俯身按住他身後紫金色的座椅:「您可以选择是赌牌还是赌骰子,现在请下好您的赌注。」
中年男人似还想站起身,却再次被轻松按回座位。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目光哆哆嗦嗦地扫过台面:「骰子,一丶一万金币。」
他拿出的是赌桌上支持的最小数额金币,荷官也未说什麽,只是在他说罢协助他将金币卡刷过显示屏侧面,在屏幕的闪烁中,另一侧目光空洞的NPC头顶也亮起了同等的数额。
此情此景,围观的众人都将目光落向赌桌,只有连阙的视线越过众人,看向中年男人身侧将小刀收好的青年和他身後的沈逆。
在第一个副本时连阙就觉得有些奇怪,不仅是沈逆曾经室友的优待,其他人对於他的话也似带着莫名的偏向。虽然这样的偏向介於不触及个人利益的底线之上,但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也显得并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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