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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子寅身着一身小厮装束,有些不适应。
玉枢评价道:“公子你这样不对,做小厮的哪有站得如此挺拔的?”
单子寅反驳他:“你便站得如此挺拔。”
“所以我叫贴身侍从,不叫小厮。”
单子寅:“……你同铁男待久了,诡辩的功力涨了不少。”
“铁男何时诡辩了?她都同少夫人一样,最是讲道理之人!”
他将迎程程搬出来了,单子寅便不再多言。
两人偷偷摸摸地从别院后门走了出去。
此举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昨夜闹到这么晚,刘氏也一夜未眠,这么一大早,除了单子寅同玉枢,便就只有……
铁男看着他们做贼似的溜出去,紧紧抿住下唇。
去同迎程程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毕竟之前铁男已经无数次提醒过她,可迎程程被单子寅美色所惑,已经听不进去逆耳的忠言了。
铁男蹙起眉头,甚至开始怀疑玉枢这样接近她,到底是真心拿她当朋友,还是为了帮助他家公子,降低人的警惕?
她家姑娘心也忒大了些,身边尽是些虎狼之辈,府中那些她的血亲,无一不是想谋夺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家产,而她枕边之人,现下正不知往何处去,也不知是做哪些龌龊事呢。大树
单子寅无心做什么龌龊之事,他走出迎府偏院许久之后,才上了玉枢提早安排好的马车,在马车内换回自己的衣物。
马车最终停在城内一处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园子门口。
这园子前些日子才刚被人低调买下,又请人来清理了一番,前几日才刚有人搬进来。
单子寅四处看了一眼:“眼光还真是不错。”
然后他吩咐玉枢道:“你就在门口等我。”
“是。”
他独自一人闪身走入了园子内,已经有人坐在园中的池塘边等他了。
九王爷一身便装,连件大氅也没披,看着十分单薄地坐在池塘边,随手给池子里的鱼儿喂食。
“九王爷今日一早好兴致啊,御花园中那些金鱼被您喂得撑死了不够,自家园中的鱼儿竟也不放过。”
九王爷循声回头去看,也夸了一句:“子寅眼下两团乌青,衬得肤色越发白了。”
两人都没讨着好,互怼一句之后,就都老实了。
“听闻你在宫中当着陛下的面,绣了一幅百鸟朝凤?”
“这等小事,王爷也听闻了?”
“这在宫中可并非小事,你们出宫后,坤宁殿中传膳十数道,可见龙颜大悦。”
单子寅眯起眼睛:“若是那日我与程程二人犯下欺君之罪,不知九王爷会否挺身而出相救?”
“有贵妃娘娘在,何须本王出面,”九王爷朗声大笑道,“子寅于绝境之中尚能绝地反击,小小诬陷,贵妃娘娘亦不必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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