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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楚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爹,要不你去找敦亲王吧?”
敦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但是他性格敦厚温良,要比皇上好说话的多。
许尚书如果前去说明情况,敦亲王断不会怀疑他的忠心。
况且他也是皇室子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宗传下来的江山就此断送吧。
许尚书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对敦亲王着实不抱多大希望。
以敦亲王那性格,懦弱胆小,对朝中之事从不过问。在皇上面前,他更是谨小慎微,不敢忤逆半分。
平日里,除了有重大场合需要他出席时,他才会露个面,其他时间,一般都如那隐形人一般,能躲就躲,绝不掺和。
让他在皇上面前提及霍将军的奏折一事,恐怕他未必有那个勇气。
不过,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倒也可以去试试。
“好了,”许尚书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满脸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为父今日与你说这般多,就是希望你莫要如往常一样,再惹事生非。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做任何事心中也该有个章程,如果再像这次一样胡闹,我必不饶你!”
“我在皇上面前说的是你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从明天开始,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病吧,尽量少出门。”
“那怎么行!”
许文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写着不情愿,极力为自己争辩道:“爹,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如此热闹,您不能把我关在家里,要不我就真的会被憋出病来的。您放心,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就说自己一回到京城,就像久旱逢甘霖的禾苗,被京城的水土滋润着,什么病都没有了,立马就生龙活虎……嘿嘿……。”
只要不谈正事,许文楚立即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模样。
许尚书看着眼前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儿子,气的拿起桌子上的书就往他身上砸。
“就是憋出病来,你也不能出去,在这个家里我是你老子,我说了算!”
亏他刚才还以为儿子长大了,能懂点事了,如今看来,还不是孽障一个!
许文楚看到苗头不对,转身就跑,身后飞过来的书重重砸在门上,出哐当的声响,散落在了地上。
跑出门外的许文楚唇角勾起,哼,他才不怕他爹呢?他爹就是个纸老虎,在这个家里,他娘说了算。
只要他在娘面前撒撒娇,说点好话,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想去哪就去哪?
可惜他这次却未能得偿所愿。
不管许夫人与儿子如何胡搅蛮缠,许尚书下了严令就是不许出门。许文楚硬是被控在家中憋了几天。
直到腊月二十八,许文楚才瞅准他爹不在家,偷偷溜出了府门。
“少爷,咱们要去哪儿玩?”随身小厮王宽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兴奋的问自家少爷。
许文楚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袄袍,身姿修长,玉树临风。引来周围人关注的目光。
“就随便逛,午时就不回去了,今天本少爷请客,我们去鸿福酒楼吃狮子头!”许文楚豪气的挥了挥手,眼睛却一直往周边扫去。
他今日的目的可不单是为了逛街,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天一晃而过的人影就是云妍。
只要找到了云妍,就能找到姜小六。他要确定姜小六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
许文楚不相信,长得那么相像的两个人会毫无关系。
可是,这茫茫人海想要找个人有点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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