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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耳底的男生的声音挺喑哑。
「那你要走吗?」
体温计显示温度37度2,已经好很多了。
江予雨盯着水银指示的数字,眸光很轻地闪了下。
她垂眸安静说:「我再给你泡一杯退烧颗粒,你喝完睡会儿,应该烧就能退了,这会儿十点,我自己打个车回去。」
陈驰逸手肘支着,从床上坐起来,捏住了她後脖颈。
「真要走?」
他带着灼热的呼吸靠近,气息吐纳在她脸上。
江予雨睫毛扑闪,避开他视线,面容是沉静的,耳根却微微烫起来:「我明上午还有考试……」
男生凑得更近,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在说话时唇瓣一翕一合,轻而易举就能碰上。
他嗯了声,陈述道:「那你下午就走了。」
江予雨买的下午回旌县的车票。
她声若游蚊地辩解:「但我後几天就回来了。」
她在琼津找租房的事情陈驰逸知道,也知道她寒假时会带着家人上来。
不过陈驰逸一直以为她是把夏文秀和江州涛都带上来。
男生唇瓣进一步触碰到她,烧退了点,喝过水以後他唇瓣总算没有那麽乾燥,蜻蜓点水般一下又一下轻吻着她,黑沉的眸光落在她眼底:「但再过几天我就走了。」
拉力赛在春节过後,不过要提早到国外做准备。这会儿离春节还有十多天时间,江予雨回去一趟,来回耽误上几天,等回到琼津,可能再等一两天,就又该陈驰逸走了。
两人错频一样被分开。
江予雨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指将被子抓出些许褶皱。
彼此呼出的气息融合交互,在关着窗的卧室内,旖旎气温缓慢爬升,感受着男生若即若离的亲吻,她拧眉,觉得自己好像被传染一样,竟然也觉得周身滚烫起来:「我——」
陈驰逸粗粝的指腹揉着她後脖颈,没再等她说完,脖颈勾低,吻上了她。
他舌尖刮过她唇瓣,然後撬开唇齿,抵进。
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液被他用指腹擦去,稍显凶猛地吻着她。
外边传来水烧开的尖锐声,江予雨偏开脸,推人,喘着气道:「水烧开了……」
说完也不看陈驰逸的脸,她跳下床,逃一般去关火。
回来以後她给泡了一杯退烧冲剂,水温稍微有些烫,她拿着勺子搅拌降温,端进卧室给人喝,却没想到方才还亲人亲得凶猛的某人居然又睡着了。
方才用来降温的毛巾早在亲吻的时候就落在了一旁,她将毛巾重新打湿水,平放在陈驰逸额头上。
然後再用手背试了试男生脖颈间的温度。
好像又降温了许多。
应该等会儿就能恢复常温,不需要人照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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