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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功夫,女人就被五花大绑捆了回来,被下人们从没什么人的小门带了进来。
“这女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样子,挣扎的力度可真不小。”一个人押着她小声嘀咕着。他的手背上被女人的指甲划开破了点皮,现在手背上竟然还有些发痒,他皱眉忍不住抓挠了两下。
丘延平听到那人说的,看了过去,见到对方抓着手背,眉头一皱,几步走了过去,握住那人的手腕。
只见常人看不见的淡淡黑色缠在那人的手背上,从受伤的表皮往里头不断地钻。丘延平瞳孔微缩,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周一丽,女人歪着头不断摇晃着身体,极其焦躁的模样。
“你待在这里。”丘延平沉声嘱咐了一句后,转头走进里屋。
那个被专门叮嘱了留在原地的下人一脸茫然,其他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不会告诉顾将军你被他心上人特地留下来的。”
“……”
丘延平拿出一小包符包包裹着的鼠尾草,连着外面一层黄色符纸点燃,符包迅速燃成了灰烬洒落在小碟里,他端着碟子大步走了出来,那人果然还安安分分站在原地,一步都没动过的模样。
丘延平将符烬和草灰撒在对方被抓破的手背上,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那么小的伤口居然会因为处理而那么疼,他下意识一抖,手背上的灰险些被抖开,幸好丘延平提前抓紧了他的手腕,稳住了手,丘延平不耐地瞪了那人一眼,“别乱动。”
那人闻声不敢再动,再疼都忍着了。
说来也奇怪,手背上的伤口并不大,甚至连血都没怎么出,偏偏丝丝疼痛尖锐得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手背里剥离出来似的。那人脑门上没多久就布上了一层冷汗,过了半晌,那些符烬草灰全都撒尽吸收了,丘延平才把人放了回去。
那人回到小群体里,一脸虚脱的模样,看得其他人都有些愣怔,不由得问道,“你去丘先生院子里干嘛了?怎么这幅模样回来的?”
那人摆了摆手,虚弱道,“前面我手上被那疯子划开了点口子,丘先生大概是在给我上药,贼疼贼疼,疼死喵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就那么小的口子?他们也不是没有看到,还需要特地上药么?
“那疯子不会身上有什么脏病传染病吧?不然丘先生干嘛专门留下你给你上药?”一个人说道。
“上的是什么药哇?”
那人皱了皱眉,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灰色粉末似的……”
“啊,顾将军!”突然,一个人立正了叫道。
被丘延平重点照顾过的那人猛地僵直了背,慌慌张张转身过去,结结巴巴喊了一声,“顾将军!”
顾闻业皱眉看着那人,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伤?”
那人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顾闻业沉下脸色,问道,“你说那个女人现在就在丘先生的院子里?”
那人咽了咽口水,与其他几个下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他们的确太不谨慎了点。
顾闻业见状转身大步离开,急急走向丘延平的院子。
丘延平的院子里,倒是没有顾闻业想得那样危险,周一丽被将军府那几个身手不错的下人捆得扎扎实实,怎么挣动都挣不开,丘延平见女人的反抗和情绪那么激烈,自然也不会主动给人松绑,他站在距离那个女人几米远的地方,微微眯起眼睛,淡声说道,“说起来,我应该喊你一声周小姐。”
女人动作猛地一停,她抬头看向丘延平,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始料不及,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在被黑发贴着,显得更加消瘦可怖,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有不断地挪动身体想要凑近丘延平,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丘延平眯眼看着女人的举动,他只要随随便便往后退开一部,女人辛辛苦苦挪了半天挣扎了半天的距离就会被他再次拉开,他吃不准女人究竟要做什么,想到之前顾闻业似乎提过有种可以直接测脑电波做笔录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向顾闻业要一个过来。
他正心里想着,顾闻业就来了,见到丘延平与女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大跨步,他寒毛竖起,连忙把男人往自己这儿扯了一把,低声急道,“丘先生太松懈了!”
丘延平:“……”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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