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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袖看见地下有血,脑瓜“轰”地一响,听着哭叫声明明正是白霜,这会子却又低了下去,又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别哭啦,等出了这里,哥哥带你享福去。哈哈哈!”杜瑶山把牙咬得咯吱响,对紫袖道:“邻县通缉的,逃到这里来,尽量捉活的。”
紫袖点点头,心知里头必然是个死胡同,也扬声道:“白霜莫慌,他敢伤你,我必将他剁成十七八块!”白霜没有应答,不知是被堵住了嘴,还是被打晕了。那人又说道:“口气倒不小,你想让他活,也不那么容易。”杜瑶山便接话道:“你但凡想走,必得让他全须全尾地出来。既到了这一步,咱们也只能摆摆条件了。”说着指指墙头,对紫袖使个眼色。
紫袖转身便朝旁边一道胡同中摸去。这附近来做生意的多,住的人却少,一路幸无人来,也不曾出声。他听着那人缩在胡同中喊话,应当是无法越墙而走,才劫持了白霜,要挟捕快。此时一味担心已无甚用处,他将心一横,越过墙头,跳进旁边院中。
整间院子废弃已久,紫袖不知脚下都踩着些甚么,提着气轻轻掠过,一路都听杜瑶山在与那人扯皮。到了对面墙根,也不敢跳跃,沿着墙壁便攀了上去,刚刚在墙头露出眼睛,去窥视底下。果然见一条大汉一手持着大刀,一手将白霜圈在臂中,夹着他的脖子,所幸白霜尚未昏晕,仅是被制住不能出声。再看那大汉两条裤腿上果然鲜血淋漓,心下一松,揣测巷口血迹乃是他的,知道白霜不曾受伤,顿时精神一震。
此时又听杜瑶山道:“……马已牵来了,你将那少年交出,便可骑了走。只是……”紫袖凝神看着大汉,见他尚要讨价还价,伸手在墙头抄起一把沙土扣在手中,趁着白霜揉眼睛抹泪的工夫,忽然扬了出去。自知此等扬沙迷眼之举,虽属事急从权,却并非光明手段,心里暗道惭愧,却也一刻不敢停留,一跃而出,抽剑刺向大汉手腕。
白霜本正泪流不止,以为今夜必要葬身此处,后悔无极,忽觉身边大汉低喝一声,随之一抖,自己头颈中落了些沙土,又听“嗤”地一声轻响,卡住自己的手臂松了一松,一个人却从天而降,将自己拖了出去。事态陡变,他惶急之下便要挣扎,却瞧见那人熟悉的袍子,胸口如被大锤击中,哑着嗓子叫道:“紫……”却见刀剑对峙,只觉又痛又怕,喊不出声来。紫袖刺中大汉,夺出白霜,紧接着又是一剑挥去,左手却托住白霜的腰,将他向外平平送出,一掌推到丈许之外。杜瑶山听见动手,早迎上来一把扯过白霜抱了回去,随即交给身后的人看着。
那大汉见紫袖把人抢走,自己置身剑刃之下,却并不惊慌,只笑道:“捉你也是一样。”说着伸过手来,刀光暴长,竟是一刀荡开长剑,直劈紫袖的胸膛,来势沉重。紫袖见他腿上有伤,下盘不稳,雪亮的刀刃已磕出不知多少缺口,却仍有如斯劲力,不由得大骇:这人的刀法竟比杜瑶山强出许多,绝非普通江湖盗贼之流。心里想着杜瑶山说过活捉,手上便回转长剑,跟他缠在一处。
那人腿脚虽不灵便,却将一把豁口大刀舞得滴水不漏,紫袖缠住他的刀势,只能略略带偏些许,知道他内劲甚是浑厚,只不知为何,像是断断续续地,难以尽情施展。即便如此,也已令紫袖心中暗惊,便要攻他下盘。那大汉想是对战经验丰富,出刀喝道:“说捉便捉!”语声未落,刀气大盛,紫袖手脸都被刮得生疼,胸口也被压得憋闷,只见身旁有数张断腿桌子堆在一起,抓过一张,犹如挥舞盾牌,便挡在身前,那大汉只作不见,抬手落处,桌面碎成数块,刀刃已划过紫袖左臂。
刀锋入肉的声音响过,紫袖痛得闷哼一声,连忙缩手怕被他抓住,只听杜瑶山高喊道:“别上当!别让他跑了。”当下心头一震,顺势半转过身,那大汉见他半个脊背对着自己,大为有机可乘,自然一刀劈下,只等砍上,便要借力强行跃起。
紫袖听得刀刃破风之声,并不转身,只挑着别离剑中一招“昭君出塞”使了出来,此招取的是王昭君泪别长安,远嫁塞外时,频频回首遥望故土的不舍之情,正是从身前往身后出招。他借着回转之势,将刀锋向下引去。那大汉惊觉上当,身前一空,忙稳住身形,再要后退已赶不及,紫袖再接一招“孤帆远影”,剑刃带着刀身,一齐向他头颈刺去。
那大汉一惊之下,却也灵活机变,手上微微一压,将这股力气引到身上,便向上一跃,他方才伤处剧痛,又带着白霜,自然难以上墙,此刻略略好转,又是独个儿,拼死也要跃了上去。紫袖心道不好,正要追去,头顶却又有劲风袭来,另一把钢刀当头罩下,刀身金光灿然,正是杜瑶山的截魄刀。
杜瑶山喊了话便命后来众人守在巷口,自己包抄上了墙头。此时堪堪赶到,见那大汉要逃,便纵身将他压下。二人同落回巷中,大汉一刀劈在杜瑶山刀上,“当”地一声,杜瑶山被震得远远地,后背直撞到最里头墙上,摔在了墙根。
大汉转身时,恰逢紫袖一剑刺到,却是一记狠招,直取他肚腹。那大汉竟然不躲,只将身一侧,紫袖便觉剑锋从他腰间划了过去,刺啦一声,衣料和皮肉同时裂开。大汉受了这一剑,只为这一刻,霎时抬腿踢在紫袖小腹,将他踢得倒飞而出,随即自行纵跃起来。
这几下只在数息之间,杜瑶山刚刚爬起,紫袖中那一腿时便知道那大汉要逃了,刹那间甚么都来不及想,全忘了死活,只用尽力气,将长剑脱手掷出。说时迟那时快,剑锋“呼”地穿透那人大腿,他痛叫一声,重重跌在地上;紫袖也被踹得飞出巷子来,并不比那汉子摔得轻,在地下缩成一团。
白霜正眼巴巴在巷口着急,听见里头叮叮当当打得响,再不敢乱动一步,这时见他这般模样,衣襟衣袖上溅满了血,忙跟着众人扑将上去,撕心裂肺地叫道:“紫袖哥!”
杜瑶山闪电一般冲去,将截魄刀架在那人颈中,见他腿上伤口血流如注,整条腿都在抽动,便知他再难逃走,当即先撞了他几处穴道,叫人来捆了个结实,牢牢锁着回去。
巷口众人早将紫袖扶着坐了起来,杜瑶山叫人牵过两匹马,将紫袖横放马上,自己也乘上去扶着他,慢慢回衙门;又让一人带着白霜骑另一匹。紫袖皮肉虽疼,暗运内息却并无窒碍,心知那大汉只图逃跑,一脚踢得虽重,却都是外伤,好得快,便不甚担忧。白霜坐在马上跟在旁边,自顾嘤嘤地哭。紫袖怕杜瑶山心烦,便道:“没事。不怎么疼的,我当年在山上,被我师父捆在树上,让绿蜈蚣往脸上爬,那才吓死人。”白霜又尖叫一声,道:“绿蜈蚣甚么样子?很大么?”
杜瑶山冷冷地道:“都闭上嘴。”二人便再不敢开口,一时除了马蹄声,脚步声,只有白霜的抽泣声。
回了县衙,满院灯火通明,自有人将那大汉带走,不多时又将紫袖的剑还了来,已擦干净了。杜瑶山正在捕房给紫袖手臂上药,听脚步声来来去去,一直没有抬头,却有一个人说道:“小杜近来不错啊。”登时跳了起来,竟是王知县亲自过来了。
满屋人都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紫袖也要站,王知县见他身上血呼滋啦的,便不敢细看,慌忙抬手阻道:“坐着坐着。”只对杜瑶山道:“此次虽非我县内务,却事关邻县一方平安,捕房拿人有功,两县捕快勠力同心,甚是可喜。照顾好小兄弟啊。”杜瑶山应着,王知县又摇头晃脑地道:“上次东村那件案子,也做得不错。两年前没办好挨过骂,如今竟都补上了,可见天网恢恢矣,天道酬勤矣。”杜瑶山便说:“多亏新来的殷捕快。”王知县点着头,笑眯眯地走了。
杜瑶山又坐回去拉起紫袖继续包扎,自责道:“我事先没跟他交上手,只道他走不了,应是伤重难逃。没想到此獠武艺不凡,应当我先上前去才是。”
紫袖听了道:“甚么聊?武艺还要怎么聊?”杜瑶山抽着气偏过头来,紫袖忙道:“我没你肚里墨水多,你给我讲讲。”杜瑶山听他口气甚软,无知的目光又带着渴求,不禁长叹一声,脾气便发不出来,只当自己是在布施,指头在腿上比划道:“这个’獠’,就是说人凶恶,是骂人的话……怎么说你呢,”摇着头又嘬牙花子,“一介武夫。”
紫袖点点头道:“可惜我大师兄不在,他也常教我些,你说的他肯定听得懂。”又笑道,“对付此獠,谁去还不一样么?”
他今日轮休,穿了件淡茶色袍子,杜瑶山起初将袖子全部撕开卷了上去,后来见实在破了许多口子,还血迹斑斑,干脆整件外袍除了下来,却见里头套的中衣也染得一塌糊涂,便让人去取自己的衣裳给他换,将他上半身剥了个干净,只把一条小臂包得犹如一只鸡腿,其余细小伤口也都上了药。紫袖旁的不顾,却亲自把中衣上扎的腰带解下来不让人动,衣裳倒是浑不在意。
白霜身上没有受伤,只脖子被掐青了,也有人给他涂了药膏,这时也不顾自己疼不疼,看紫袖赤着脊背,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见,不禁想到二人亲昵情状,脸上发热,再瞥见地下衣上血迹,半条命又吓去了,冲他边哭边说:“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让别人打你。紫袖哥,你打我罢!”紫袖知道他定然要将原因归到自己头上,便柔声道:“不是的,我头先打赢了的。只是劫你那人拼死要逃,太过强悍,但也不过一点小伤,不怪你的。”说着还提起胳膊来要晃给他看,被杜瑶山一巴掌摁得老老实实。
杜瑶山看白霜情绪激动,便叫人安抚几句,再带他去自己房里睡一夜,明早问了话送回去。等他们出去,回头便问紫袖:“甚么让别人打你?你先前受伤了?”
紫袖便将前头家里那段省去,只说和白霜吵嘴,害他跑了,自己怕他被欺负,进了巷子和人略略一打,又追了出来,两人才在街上碰了头。杜瑶山摇着头道:“你这蠢才,他若与那人联手害你,你或许就出不了巷子。”
紫袖强笑道:“我也没想这么多,白霜毕竟是朋友……”
杜瑶山突然冲他吼道:“那你都想甚么?你冲人笑,人冲你笑,就是朋友?你倒是想想,连你师父这样的人都死于非命,你还不知道防着别人些?你也早早把小命一送,还找甚么魔教,报甚么仇?”
紫袖脸上霎时一僵,眼帘慢慢垂了下去,半低着头,一下子安静了。杜瑶山看他这副模样,终于想起来他刚为衙门效过力,手臂上还缠得七七八八,顿时倒有些后悔,又拉不下脸来哄他,提起放在一边的衣裳来抛过去,勉强说道:“我话说重了。”
紫袖摇了摇头,说:“你说得对。我记下了。”
半晌二人都不再说话,杜瑶山照着紫袖的头轻轻拍了一记,道:“走了,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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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运动,是行走江湖的本钱……
春天来了,会很快就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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