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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袖朝前方张望一阵,自然瞧不见那“斗笠先生”的踪迹,回身一把薅住店小二道:“你可不是蒙我?”
那店小二把脸皱成一团道:“小爷,小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吃饱了撑的来招惹你老人家?”
紫袖道:“那斗笠先生在你店里么?”小二只不停作揖,告饶道:“小的只管做买卖,不打听客人私事,那位大爷自有住处安歇,只叫小的来迎。求客官帮小人保住这颗脑袋,万万不要与小人为难了。”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折起来的纸条递将过来,“他说客官看了这信便懂得。”
紫袖松开手,打开那纸条,上头画着一个双角鬼狮的图案,却与从前所见略有不同,表情是一个笑脸。他狐疑地看着店小二,那店小二见他怒色已去,便笑道:“客官请随我来。”引着他到了不远处一家客栈,倒是灯火辉煌。紫袖一路打量周围的人,到处有穿黑衣的,也看不出哪个可疑。
小二带他进了房,又备齐茶饭,不多时连洗澡的热水也抬了来。紫袖问甚么,来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钱已拿了,只管伺候;问及给钱的人,也都说得笼统,无怪乎两个眼睛一张嘴。
起初他只怕饭菜里下了毒,到底吃还是不吃,颇为踌躇;转念一想,那斗笠先生从身旁飘然而过,自己浑若不觉,若是要杀他,何必大费周章,路上捡个人少的处所动手便是了,又花甚么钱?这样看来,他若想动池县的西楼几人,也不至于先跑这么远——此人目的,确乎在自己身上。于是虽心中难免历碌,反倒放心吃饱喝足,又洗涮干净,问明了城隍庙所在,便倒头睡下。
次日天亮前赶到城隍庙外,却一个人都没有。他夜里醒了数次,都无甚动静,此时见四周安静,多少也有些打鼓,万一那人趁夜回了池县……他看着天边一线日光,心想:若日出还没人来,怕是得快些赶回去了。正皱眉时,忽闻一人道:“来得倒是早。”声音低而温和,只见那黑衣白斗笠的人,沿着自己来路,向这边飘然走来。
紫袖从近处见他轻功身法,心中大惊,俨然想起凌云山上,打死展画屏逃走的四个人来。因他斗笠压得极低,遮住了眉眼,只隐约瞧得见微微带着笑的嘴角。紫袖握住常明剑,喝问道:“阁下是谁?跟魔教甚么关系?”那人边走边道:“你捉我徒弟要杀,自然因为他得罪了你,我来给你赔不是了。”
紫袖心道:果然是秦戎师父!抽出剑来便向他刺去。那人笑道:“想是昨日的晚饭吃得不顺心了?一大早就来抱怨。”也不闪躲,步履若仙,径直从他身旁掠了过去。紫袖刺出的是一招“雨恨云愁”,剑尖密密连点七八下,也看不清他是如何走过,却没一剑刺中。
那人也不回头,只道:“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赶路要紧。”竟又向南走。
紫袖一愣,不想他约在此处,却全无殴斗之意,又忙忙跟了上去。那人出了城,又如昨日那般,不远不近走在前头;一天下来,到得市镇,任凭紫袖再如何紧盯,他又平地消失,不多时果然就有人来请吃饭。斗笠先生似是对沿路颇为熟悉,紫袖饮食睡觉,全跟着他的安排走:他饿了,自己便得吃;他要休息,自己便得歇下。每到一地,自有客店食肆的伙计来迎,并告知相会场所。
紫袖只觉荒唐至极,越发生气,每日清早见面便出言讥刺,也动辄进袭,那斗笠先生只轻描淡写便都化解,要么干脆闭口不言。紫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却又不肯不跟。眼见这般走了五六日,早已出了苍水州。
时过傍晚,二人行至一座小山脚下,前方丘陵连绵,却未见人家。数日来,斗笠先生到了晚饭时必定歇宿,紫袖见他今日一反常态,便扬声叫道:“喂!你夜里要露宿山林么?”
斗笠先生站在两条岔路跟前,一面打量四周,一面应道:“非也。我与人约了在此处相见,是以急着向这边赶——此前去池县耽误了些许时辰,你又走得慢,不得不少停多走。”言语间带着淡淡责备之意,竟是同紫袖颇熟络的模样。
紫袖慢慢走上前去,也留意着周围动静,口中道:“不知阁下带我到这里来,究竟有甚么目的?”
斗笠先生带着笑意道:“本不用让你来,只因我尚有其他事要办,实在腾不出空专门陪你,索性让你跟着我罢,一切方便。如今看来,倒是他来迟了,幸亏带着你,也算有先见之明,否则还不知要去哪里打发时辰。”
紫袖心中早已十分窝火,此时听他所言,居然当真是叫自己长途送死,想到被一个魔教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遛狗般遛了几天,恨得牙痒,常明剑登时出鞘,剑锋挟着真气直向他背影冲去。
斗笠先生道:“脾气这样暴躁,看来这一路喂得不错。”也不还手,只向一侧平平移出数尺,恰好脱出他剑气形成的圈子。他身形动时,紫袖便心中冷笑,手腕轻震,早变了招式,剑锋画了个大弧,拦在他的去处,朝侧方一掠而过。只听“嚓”一声轻响,那顶雪白斗笠被劈做两半,落在了地下。
紫袖知道自己武艺远不如他,是以假作攻击,只想除去他的遮蔽,看清楚此人面目。此刻打落了他的斗笠,天色昏暗,眼前却仍然一片白光,只见发丝如雪,方才都收在斗笠当中,此时都披散下来,只零星夹杂些灰发。
那人失了斗笠,倒是落落大方回转身来。紫袖兀自一惊,初见他满头华发,以为上了年纪,此时看去,原来连眉毛也是浅浅的灰白色,面貌却不到四十模样,兼之身形魁梧,望着竟不像尘世中人。
他一路只觉这人藏头露尾,必然猥琐,此时方知他行路乃是刻意弯着些身子,勾肩缩背,在人群中也不如何出众;一旦站直,乌衣白发,立时有些高人一等的气势。惊叹于他的转变,禁不住问道:“你……是魔教头领么?”
那白发人轻轻笑了一阵,摇头道:“这可太抬举我了。小家伙,你倒是会说话。秦戎但凡有你十分之一的资质,也不致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紫袖道:“是你杀了秦戎,对不对?”那人挑起眉毛惊讶道:“哦,我还以为你要请教前辈尊姓大名,怎么上来就戾气冲天,有点像谁呢?”侧着头想了想,又说,“总之可不怎么讨人喜欢哪。”
紫袖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同他纠缠,压住气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白发人道:“前辈我尊姓花,全名叫花有尽。你很听话,问得很好。现在便答你,是我杀了秦戎。”
紫袖思量着道:“你去池县,应当是去见秦戎的,不想他被捉了。你怕他泄露你的行踪,就去县衙杀了他,拿走我的剑,来找我灭口……”
花有尽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这可说错了,秦戎绝不会泄露我的行踪,他对我这个师父,可是忠心得很。托你的福,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只不忍心他受苦,才叫他早日解脱了。”
紫袖有些意外,秦戎熬了几日,对这师父的事一个字没有吐露,竟算以死相护了;内心又暗自庆幸花有尽果然认剑不认人,至少不必担心西楼的安危。想到眼前这人潜入县衙杀人偷剑,再去五龙观引自己上钩,兴许果真时间不多,却也一气呵成,其胆量手段,又不知比徒弟高出多少。
当日一个秦戎,耗费三人之力才拿下,当下对着他这个师父,只不知自己能撑到几时。紫袖挺起长剑道:“你必是来给爱徒报仇了,这笔账咱们细算。”花有尽看着他的架势,兴味盎然地说:“真可惜,如果当时在凌云山上,我就遇见了你,这段日子应当也能添一些趣味。”
紫袖眼前犹如炸开一道霹雳,厉声道:“你果然跟着上过凌云山!你当夜在何处?为何魔教要对我师门动手?魔教还有甚么人?”未及说完,花有尽却笑道:“正道子弟就是啰嗦。你既心系魔教,我的徒弟已死,你拜我为师,跟我名正言顺进魔教去,如何?”说罢提起脚来,足尖将地上斗笠轻轻一踢,那半个斗笠便如同被大风吹起,半擦着地朝紫袖飞来,圆圆的边沿犹如利刃,竟将地面刮出一条宽痕,挟着草根泥土,势如迅雷。
紫袖向上急跳,那斗笠却越飞越高,眼看要击在身上,他挥剑将其从中斩为碎块。只没想到碎片余威犹在,竟不落地,沿着紫袖身畔擦过,哧哧声响,将衣料肌肤都划破了。花有尽笑道:“这玉丝笠本来也算珍品,只不结实,小家伙看不上这区区薄礼,也情有可原。我再另寻好东西给你。”
紫袖落下地来,剑尖往土里一插,挑起一块甚么东西,口中叫道:“方才就想奉劝花前辈多吃些芝麻黑豆,恰好这里有何首乌,暂且先收下罢,我看你少白头严重得紧。”剑锋一震,黑黢黢的何首乌便朝花有尽抛去,却是分成四块,击向他胸前、大腿四处穴道。
花有尽点着头道:“手法嫩些,勇气可嘉。秦戎栽在你手里倒不算亏。”说着袍袖一挥,劲风到处,只听“唰唰”连响,将四块何首乌都卷在了一起。他拿起一块来看了看,摇头道:“这等成色,哪里瞧得上。我那里倒有好的,你若喜欢,也不妨分予你些。”
紫袖挥剑当头刺去,冷冷地道:“想必也是西贝货,当真吃黑了头发,再来说嘴不迟。”剑身嗡嗡轻响,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淡淡银芒,花有尽腿脚不见动作,却闪身让开去,霎时便闪到道旁大树边,竟向树上飞去,边跃起边责备道:“都不喜欢?那不如给你一张新面具罢。啧啧,年纪轻轻,人家都喜新厌旧,你是老头子么?倒拿旁人戴过的。”
说话间,人已隐没在树冠深处。紫袖一时追不上,便向树干一划,利剑过处,树枝树干哗啦啦断下一大截。只见花有尽又轻飘飘跃向另一棵树,足尖轻点,依然是身居高处。紫袖跟着又去削他足下所在树枝,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轻功了得。二人这般追砍过七八次,周围已没有大树可上,花有尽黑袍翻飞,如同夜枭般离开最后的树枝,站在三尺之外,一手拿着一张双角鬼狮的面具,其上一口森森利齿正朝向紫袖的咽喉,微笑道:“趁我高兴,劝你见好就收,求饶也罢,逃跑也罢,不要不知深浅。”
紫袖隐约只觉寒毛倒竖,心中愤恨更盛,冷冷地说:“对不住了,我自小没有父母教养,一身坏习气,不知道何为见好就收。”
花有尽笑意更深,道:“很好,小家伙,我中意得很——你这眼神,和秦戎一模一样。”
紫袖一愣,花有尽眼里闪出一丝亮光来,又道:“这次是我说错了,你眼中的恨,比他多得多。秦戎若不是有一丝恨意,我岂能看得上他?他早该死了。人靠恨才能活得久——你又有甚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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