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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三位首领身后的子弟有些便微微摇头,还有些面现不屑之色,更有些像是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表情各异,照着他一个劲儿瞧。方思泳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既点了名,咱们身为前辈,少不了就得迎战。”回身一招手道,“嘉鱼寨主,你先上罢。”
紫袖望向嘉鱼,揣度着自己能在她手下撑过几招,却听她脆生生地说:“魔教不曾上我门来,我同你们到这里,本就是跟着来壮壮声势,见见世面,可没说过要跟这无名小辈动手。已去过好几座山,既没见着魔教教主,在这里打架又有甚么意思?”又对紫袖道,“洪兄弟,咱们也算交过手,你资质不高,不必向我讨教了,我没得可教。”
方思泳听了此话,却忽然笑道:“寨主许是嫌弃指教这位后进没甚么彩头?倒是方某莽撞了。既如此,回头我多给你一罐草药如何?”
嘉鱼望了紫袖一眼,沉默不语。方思泳打量着二人,露出了然的笑意。紫袖听他提起草药,自然知道是用在金环儿身上,心中便盘算起来:银环儿跟着魔教那黑衣青年走了,想必方思泳不久也发现甲虫已失,却不知道自己和嘉鱼在庄外早已瞧见,竟还想借此要挟嘉鱼。他暗暗地想:“这人果然存心不良,说着多给一罐,实则是在提醒她,乔木庄高兴了多给,不高兴自然少给,她也没有办法。只是若因此让嘉鱼为难,倒不好了。”
想到这里,便打算率先叫阵,嘉鱼却半转过身,不以为意地对方思泳说:“多给自然好,只是今年的草药已够了。我们山里人,讲究的就是过一日享受一日,今天有口吃的,就不妨歇到明天再做活。方庄主,待我明年缺药时,再来助你便是。”随即回身走向灵芝寨众人。那些穿着彩绣衣衫的男女,先是让开一条路,又都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几步,便唱起山歌来。乔木庄、景行门诸人一声不吭,看他们慢慢去了。
紫袖心里对嘉鱼甚是感佩,却也不禁打鼓:她当着这许多人兀自走了,丝毫不给方庄主留面子,他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方思泳沉下脸来,却依然颇有风度地看了过来。紫袖不等他开口便道:“晚辈着实资质鲁钝,还请方庄主手下留情。”方思泳温言道:“你禁得住我三招不死,咱们再说后话。”说着便抬脚向前走了两步站定。
紫袖紧盯着他的步法,全神戒备。方思泳内外兼修,将乔木庄引以为傲的“速朽功”练得炉火纯青,又擅长两门外功,一名摧枯手,一名丧败拳,极言其劲力奇崛,临阵对敌直如摧枯拉朽,叫对方一败涂地。此刻连观战的众人也是鸦雀无闻。
方思泳右拳击出,是丧败拳中的一招“南山岩”,取自山岩崩裂翻滚的威压情景,出手时隐约竟有隆隆之声。紫袖提了口气,右手五指张开,手掌试图包裹他的拳势,左手抬起常明剑,剑鞘直取方思泳上臂穴道。方思泳毫不在意他那一掌,拳风如碎石,径直压向常明剑。紫袖惊觉自己的力道在半尺外无论如何也推不动了,忙再提气,却被他势如破竹,一拳击在肩上。
方思泳收回手去,紫袖却被那劲道催得胆寒,眼看竟是要毁去自己一只手臂的打法,连忙后退卸力要保住臂膀,却终究禁不住这一拳的劲道,胸口登时闷痛,喷出血来,朝地下坐倒。
方思泳倒背着手,并不上前,只在原处等;乔木庄子弟想是看惯了自家庄主克敌制胜,毫无意外之色。紫袖看着他一身宗师气度,也自歆羡,默运一口真气,忍痛稳住打晃的双腿,站起来道:“还有两招。”
方思泳仍然温言道:“洪小侠对方某这丧败拳可还瞧得上?既试过了,咱们再试试摧枯手罢。乔木庄这套压箱底的宝贝,虽不像灵芝寨是当年中原‘无为手’的正宗嫡派功夫,可也是天下独此一家,再没旁的人会了。”说罢右手未动,只伸出左手来,摆了个起手式,手掌朝内,指尖向前,虚虚遥指。他指节凸出,手势犹如枯松,看似随意,五指、手掌却既沉稳又灵动,隐含数种变化,只这一动,便瞧得出耗费了多年心血,着实老道,连景行门众人眼中也都露出赞赏之意。
紫袖一见,便知自己决计敌不过他一招半式。方才的丧败拳,方思泳显然是留了情面,劲力一发即收,却足令他受用了十分;此刻这一招,必然要更加威风赫赫了。
方思泳衣摆微动,便掠向紫袖,想是不愿意自降身份,刻意放慢了脚步,朝他拍来的手掌也动作分明。紫袖定睛瞧去,认得这一掌果然是摧枯手中的一招“吊昊天”,掌力如天穹盖地,在数步之外便从上往下覆住自己头脸。他暗道不好,自忖若是中了这一掌,怕是不死也去半条命,当下只能运足三毒心法,在周身流转不休,抬起手来,竟要死扛这一击。
正待迎上方思泳的手,却觉劲风袭面,一道身影飞快闪过,只听身前“砰”地一声,两个人同时跃起,朝一旁移出一丈来远。众人纷纷惊呼,紫袖也茫然看去,原来是卫怀伸出一掌,将这招“吊昊天”接了过去。虽只响过一声,两只手却早已换了数种手势,一劲瘦,一粗胖,隔空相对,劲力激得嗖嗖低响,显然是在变招。紫袖自然看见这场对峙,只是与这卫掌门并无交情,不懂他为何出手相助。
方思泳和卫怀又换了几式才停了手,都是沉默不语,面色不善。紫袖正欲向卫怀说话,却听一旁“啊嗷、啊嗷”两声大叫,霎时喧哗起来。众人忙看时,原来卫怀过来迎战,景行门的弟子便去牵那灰驴,那驴倒尥了蹶子,对身边的人又踢又咬,全然不复方才听话乖顺的模样。景行门众人徒负一身武艺,却不知如何对付这头驴——硬打硬捉,只怕掌门失了代步牲口,因此都围在一旁,手忙脚乱,有的去拉衣裳,有的已被踢中;连那位英风肃爽的高师兄,也在一边皱眉。乔木庄众人不禁嗤笑起来,纷纷指手画脚,更有人夹带几句讥讽,一时肃然氛围荡然无存。
卫怀回头看着那驴,在一片哗然中不为所动,只嘬口为哨,朝那奋力折腾的畜牲轻轻一吹,那驴立即停脚住口,竟吓得跪在了地下。众人见这场景滑稽,都要发笑,却立时感到一股凉风挟着淡漠之意飘然而过,不禁要起鸡皮疙瘩,登时肃静。
紫袖被这一股杀气一激,倏然想起一事,豁然开朗,心道:“对了,听说卫掌门出身屠户,从小便学着杀羊宰猪,目无全牛,后来才拜在景行门学艺,却仍带着这一重漠然,兵刃也是屠宰用的尖刀……是以这驴即便天不怕地不怕,也独独怕他。”
待驴好容易安定下来,人群中却有人抽着鼻子问道:“谁烧东西呢?这山林子里,快别作死。”紫袖也已闻见烧灼之气,此刻方见有丝丝缕缕极细的轻烟,由背后向前飘去,只是太轻太淡,众人方才又都看驴,竟不曾觉察。此时烟气已被风吹散,将众人笼在其中。卫怀的灰驴踏着泥土大叫起来,众人纷纷迎风流泪,也不禁叫骂着去捂眼睛,动作快的便朝更远处散开。
紫袖始终背对树林,不曾被那烟气熏着,却也觉得刺痛,此刻眯起眼来,回身一瞧,忽听脚步声响,有人冲来一把掐住他的脉门,拉着他朝林中便逃。紫袖被那一招“南山岩”打得气息阻滞,发力不畅,竟不及反抗。此时惊见一个蒙面人就在自己身旁,正要挥剑打去,却听他说:“你听我的,咱们分头引开他们。”那人刻意放粗了声音,紫袖自然惊疑不定,却已跟着他进了树林。当下便暗中蓄力,准备一有动静,便要将他格毙于此。
那蒙面人却并不回头,只引着他灵巧地避开烟气的方向,沿着林中岔道东拐西拐,不断奔向陌生处所,看似混乱无章,身后的追逐声却渐渐变小,眼见竟当真甩开了众人。紫袖越走越是惊讶,心里明白是他搞的鬼,不由得轻松了几分,蓄力的手也放了下去。那人又飞快地道:“向西南跑,见了枯木大石,折而向东,能出生门。岔路朝左,待上半个时辰再走。”又将路上如此这般操作对他交待几句。
紫袖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可见已做了手脚,心中暗喜。眼见奔到三棵并排的大树跟前,那人朝他肩膀一拍,二人分头奔跑起来。紫袖边跑边留意,原来这人竟然早有预备,到处都是树干大石,竟是他布下的阵势。他按那蒙面人所言,一路搬动树干、枯草、乱石,隐隐瞧着像是奇门八卦之术,只是自己对此一窍不通,也不知到底造了个甚么,尽快全部做完,只管向西南奔去。
再跑一阵,果然见一块大石上摆着一段枯木,环视周围,依然能听见人声,却都在四围绕路,又听有年轻弟子咒骂不休。他心知那蒙面人的布置奏效,便照他嘱咐,转而向东。果然声音渐渐消失,没过多久,便是两条岔路,待走上左边那条,更是再也听不见嘈杂声响。
紫袖不断想着那昙花一现的蒙面人,也不知他为何要帮自己逃脱;回忆他的身形,只觉不高不壮,奔走间轻功也十分平凡,却想不起究竟是谁。他沿着小路走了一刻,牢记那人说过“待上半个时辰”,眼看还早,只得坐下干等。
天色阴沉,鼻尖忽然一凉。他顺手一擦,袖口又接住一片晶莹的六角小花。下雪了。
紫袖盘腿坐定,被方思泳打过的地方痛得厉害,他心想:当时三哥曾说,在京城见过乔木庄的人和印哥对上,印哥赤手空拳就将此人擒住;由此看来,印哥的武艺委实深不可测,同我过招时,都是着意容让了。想了一阵,又不免感慨,高手之间的差别也仿佛隔了天堑——若吴锦三没看错,朱印那一擒,兴许方思泳此生都难以跨越。
他叹口气,潜运三毒心法,仓促填补经脉创伤。待身上略微舒泰些,难掩的困倦却席卷而来。这一场大闹,让他心力交瘁,此刻有人相助才逃身出来,又觉自己可笑,低声念道:“英雄,半个时辰也太久了,我等不到了。”
紫袖倚着石头,闭上了眼睛。雪花静静飘落,在他脸上融化。一丝凉意带着他的思绪回到了另一个地方——幽暗的树林,躺在地下的自己,安静如同阴间的四周。一个人穿过夜幕走来,将他扶起。与上一次甚为相似。
“印哥……”紫袖在黑暗中轻声哼道,“每一次都麻烦你……”就像散功时那般,朱印总能在他最狼狈的时刻现身,也见证了他最癫狂的选择,从不多说一个字。尽管知道朱印是奉命行事,紫袖对他仍然是感激的。
雪片更加密集地轻轻抽打着面颊,紫袖陷入昏睡。半梦半醒中,只感觉自己又进了屋,躺在了床上,浑身一时冷,一时烫,俨然像是练功的时候,又在幻境中汗出如浆。他自知这并非在练功,不免轻声唤道:“印哥,印哥……”想让朱印帮自己渡口气,把内息顺顺,兴许也便好了;却连嘴皮都沉得很,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更不知朱印去了哪里,周围没了声息。
好在他也练惯了功,气息滞涩一时,便自行缓缓流动,逐渐运转无阻。昏沉中只觉周身轻快爽利,终于熬到热劲下去,只是五感还有些迟钝。紫袖睁开眼,见屋里甚为明亮,显然是白天光景。他坐起身来,见自己合衣而卧,盖着一床薄被。抬手将额头汗水拭去,又瞥见桌旁坐着人,便想起要向朱印道谢。他转过脸去道:“多……”话未出口,却愣住了。
展画屏正坐在那里看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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