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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闵悦希不堪谣言所扰,服毒自杀,虽侥幸被救,却又伤了身子的消息传出去,京城八卦的风向果然如闵乔氏所预想的一样,很快转变了方向。
而随着孝昭帝对宣平候闵荣的召见,一切对宣平侯府不利的流言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说到底,只要孝昭帝还愿意重用宣平侯府,一切针对宣平侯府的流言蜚语都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几日后,流言渐熄,一切恢复平静。
闵乔氏琢磨着想出府去走走,顺便去画角楼踩踩点,为邀请郑太夫人看戏做准备。
当然,订包间、订戏、订茶点这些小事都可以让未佳或者方嬷嬷去做。但为表诚意,闵乔氏决定自己亲自去订,还能顺便看场戏。
出行的队伍照旧是闵乔氏、未佳、方嬷嬷,外加阿九。
本来从长安郡王府回来之后,未佳就打定主意,以后不叫阿九跟着出门的。
可过了这么多天,也没见阿九惹出什么事来。
再加上,太夫人还挺喜欢阿九的,夸阿九机灵,说以后出门都带着她。想来是阿九在长安郡王府门口踹王章氏的那一脚,给太夫人留下了印象。
回来之后太夫人又吩咐她再安排个小丫头和阿九一起看门儿。免得每次阿九不在,都要临时找人顶替。
于是,未佳也不得不放下成见,让阿九继续跟着。
只是,一行人还没出门,三爷闵辉就来了。
闵辉在城卫军任了个都事的官职,虽只是七品的官职,但却是握有实权的,管辖的事务还不少,平时都忙得人影儿都见不到。
别说今日不是休沐日了,便是休沐日,也很少能见到人。
见到人过来,闵乔氏奇怪的问道:“你今儿不当差吗?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闵辉笑着解释道:“昨儿个我舅舅让人给我传话,说我舅母这些日子病了,一直念叨着说想我。我舅舅也是被舅母念叨得没办法了,这才来叫我去一趟。”
闵辉的舅舅叫王勉,在礼部当了个正五品的郎中。这些年,一直没什么大的功绩,就这么不好不坏的混着。
闵辉的舅母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长安郡王府和闵乔氏大闹了一场的王章氏。
一听闵辉这话,闵乔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距离长安郡王府寿宴那天都过了好几日了,消息也早就传遍了京城。闵乔氏以为王章氏早该闹腾了,没想到居然忍到了现在。
似乎是怕闵乔氏误会什么,闵辉连忙解释道:“母亲,您别多想。舅母这回不是找借口让我过去,而是真的病了。”
闵辉顿了顿,尴尬的改口道:“其实也不是病了,而是摔断了腿。”
“摔断了腿?”闵乔氏有些诧异。
老实说,她还以为王章氏又是跟以前一样,找个借口把闵辉叫过去,打着诉苦的名义,各种编排她的不是呢。
没想到,这回是真的出事了。
“是。说是当时从长安郡王府离开,上马车的时候,拉车的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了狂,将我舅母从车辕上摔了下来。”闵辉语气有些唏嘘。
他这舅母心思多,对他的算计也不少,可从小到大,对他还是不错的。
听到闵辉的解释,闵乔氏忍不住语气惊喜的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下来了?”
闵乔氏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听得闵辉嘴角直抽。
他素来知道他舅母和闵乔氏不对付,可一直以来,闵乔氏都对他舅母多有忍让。
自从那天在长安郡王府门口,两人彻底撕破脸之后,他就知道,闵乔氏变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容忍他舅母了。
只是没想到,转变来得如此快,太夫人这是连装都不装了啊?
闵辉心情复杂,可还是强装笑容的说道:“事有凑巧罢了。事后我舅舅也派人查了,从马,到马车,从赶车的车夫,到养马的小厮,从我舅母身边的丫鬟,到婆子,挨个儿都查了一遍,确定不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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