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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十分亲近且万分信赖的人家,否则公主皇子们是轻易不会在宫外用膳的。没见蕉阳公主从进门到现在,手边那杯茶就没喝过一口?
也亏得阿棋机灵,没给上最贵的茶,不然阿棋怕是得悔死。
蕉阳公主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摆摆手,“你先带着人出去准备车驾吧,我再和太夫人说两句话就来。”
女官为难道:“殿下?”她怎么能离开蕉阳公主身边呢?
作为蕉阳公主的贴身女官,现在又是在宫外,她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蕉阳公主才是。
蕉阳公主不悦的瞪了那女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就我和太夫人,难道你觉得太夫人会伤害我不成?”
那女官这才讪讪的福身请罪:“奴婢不敢。”说着又歉意的看了看闵乔氏。
闵乔氏笑着说道:“你去吧,我一会儿就亲自送公主出来。”
那女官这才带着人退了出去。
蕉阳公主目送着女官一行人出了门,这才转回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闵乔氏说道:“太夫人,贵府隔壁住的可是恩平伯?”
闵乔氏一怔,随即瞠目结舌。
蕉阳公主这是明知故问啊!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才是蕉阳公主今天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见闵乔氏吃惊的看着自己,明显就是猜到了什么的表情,蕉阳公主顿时红了脸,“太,太夫人可见到恩平伯本人了?他多高?长得什么样?……”
见蕉阳公主一脸娇羞又期盼的模样,闵乔氏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堵得她无话可说。
蕉阳公主这分明就是少女怀春,看上恩平伯了!
好半晌,闵乔氏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打着哈哈说道:“别人说的都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公主与其问我,还不如找个机会自己看呢。”
“时间也不早了,公主再不出去,一会儿女官又该担心了。”
“那好吧。”蕉阳公主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那我还是等着哪天父皇召恩平伯进宫的时候再亲自看吧。”
送走蕉阳公主,闵乔氏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蕉阳公主相中了恩平伯,恩平伯又和苏蓉蓉许了亲事。啧啧,想想就麻烦!
好在用不了几天她就要离京南下了。他们爱咋样咋样吧,反正眼不见为净!
送走蕉阳公主,闵乔氏收拾收拾就带着人去了闵辉那边的宅子。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蕉阳公主的缘故,闵乔氏出门的时间本就比预定的时间迟了不少。偏偏半路上又凑巧遇到工部尚书家老夫人的马车坏在路上,挡了道。
等尚书老夫人的马车修好,让出道来,时间也早就过了午时。
等闵乔氏紧赶慢赶赶到闵辉宅子的时候,时辰已经是午正一刻,距离拜堂的时辰已经过了一刻钟。
然而,闵乔氏来的时候,闵辉和安南伯府的五小姐冯月柔却还没拜堂。
喜堂里面的气氛也诡异得吓人。
新郎这边,以王勉和王章氏为的亲戚坐在左边。新娘那边,以冯月柔两个送嫁的哥哥为的亲戚都坐在右边。
两边人都默不作声的死命瞪着对方。
其他来观礼的宾客则是一副看戏的八卦表情。
至于,两个当事人……
一个坐在一旁,盖头半掀,正毫无顾忌的吃着丫鬟送到面前的点心。
另一个则是弯着腰,在旁边不停地小声劝说着什么,神色并不是太好。
闵乔氏进门的时候,被喜堂里的诡异画面吓得不轻,还没问怎么回事呢,就被众人热切的眼神给吓得闭上了嘴巴。
众人见到她来,无不大喜过望,就连一向和她不对付的王章氏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瘸着腿,催促其他人:“快,太夫人来了,快把太夫人请到上座去!”
于是,新郎这边的人和新娘那边的人纷纷涌上来,架着,哦不,是扶着闵乔氏坐到了喜堂正前方的主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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