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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被李泽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干咳了几声,又抽了几口旱烟,才说道:“小泽啊,你这话说得太重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就算对你再不好,也是你的亲生父母啊!这分家的事情,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啊!”
李泽心中暗骂,这老家伙还真是顽固不化。
“村长,我名声好不好,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只想带着妻女过安稳日子,不想再被我爹娘拖累。您要是不同意分家,我就去县衙告他们虐待!”
村长一听李泽要去县衙告状,顿时慌了神。
这要是闹到县城,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小泽啊,别冲动,别冲动!这分家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李泽见村长终于松口,心中暗喜,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村长,我也不跟您绕弯子。”
李泽语气沉稳,眼神却锐利如刀。
“我就要山脚下,靠近河边的那块地。”
村长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块地虽然贫瘠,但离山林最近,方便打猎,而且靠近水源,也方便生活。这傻子怎么突然开窍了?
“小泽啊,这分地的事情,得请村里的测量师傅来丈量,可巧这师傅前几日得了风寒,卧病在床,怕是得过几日才能下地。”
李泽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村长,您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那块地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个遍,用不着测量,直接划给我就行。”
村长被李泽这强硬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又搬出那套说辞。
“小泽啊,百善孝为先,你……”
“孝你个大头鬼!”
李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我就想分家,带着妻女过安生日子,您老就别再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痛快点,分还是不分?不分我就去县里告状!”
村长脸色一变,这傻子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软硬不吃!
他心里暗骂,但面上却不敢得罪李泽。
“这……这分家是大事,还得召集村里的长老们商议一下,过几日再给你答复。”
李泽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滑不溜秋,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僵。
“行,我再等几天。不过,村长,您可别再跟我耍花招,要是几天后还没结果,我就直接去县里,到时候,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李泽离开村长家,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村长阴阳怪气的声音:“这傻子,怕是不知道那块地十几年都没人种过,全是石头坷垃,累死他也种不出东西来!”
李泽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老狐狸,你以为老子真稀罕那块破地?老子要的是靠近山林,方便打猎!”
他径直来到山脚下的那块地,仔细勘察起来。
地势确实平坦,而且紧邻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还有几棵歪脖子柳树,景色倒是不错。
只是地上的确有不少石头,土壤也干硬板结,难怪十几年都没人耕种。
靠近河边的地用来种花,剩下的地则准备用来建房子和一个小小的院子。
李泽刚走出村长家门口,就撞见了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李河,正晃晃荡荡地往村里唯一的赌坊“如意坊”走去。
李河一身脏兮兮的粗布麻衣,头乱糟糟的像鸟窝,眼窝深陷,脸色蜡黄,一副典型的赌徒模样。
看见李泽,李河立马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哟,这不是咱家的大哥吗?听说你嚷嚷着要分家?怎么,是嫌爹娘给的窝头不够硬,还是想自己出去讨饭吃啊?”
李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关你屁事。”
李河不恼反笑,搓了搓手,一脸的得意:“我今儿有预感今天稳赚,正要去如意坊赢个五百钱回来!到时候,你小子可别哭着喊着求我认你这个哥哥!”
李泽心中冷笑,这李河嗜赌如命,家底早就被他败光了,老婆都卖了抵赌债,现在还在这儿吹牛皮。
“就你那赌技?老婆都卖了平债,再赌下去,怕是得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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