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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从Nevernd回来发现自己被偷家后如何恼火我们暂且不提,总归有兰波看着他想闹也闹不起来,实在不行还有随着年龄成长端水技能愈发熟练的中原中也控场,没有什么是一个幼崽贴贴解决不掉的。
要是一个真的不行,那就两个。
并且烛台切光忠作为这个家里最成熟的存在以及新晋的情商天花板,跟魏尔伦见面前就已经从中原中也、二叶亭鸣以及其他相关人士那里听说过一轮魏尔伦的相关情报,对这位的性格多少心里有数。
——不就是跟五条悟和夏油杰配置都不一样的笨拙熊孩子嘛,闷声闷气不会好好说话、就喜欢自己钻牛角尖的那种,有一套似乎很有道理实际一塌糊涂的糟糕逻辑,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种珍视喜悦的心情。
所以一旦放任他自己行动,往往就会把事情弄得一团乱。
烛台切光忠不禁庆幸了一下还好以前的同僚里没有这样的刀,虽然以他对那些审神者们(XP系统)的了解,如果时之政府真的实装一款魏尔伦这个型号的刀剑,肯定蛊得那群年轻人掏空库存去赌刀,什么大阪城江户城庆应甲府秘宝之里能给你一天挖空三百回,倾家荡产也要把老婆(?)强娶回家。
嗯,老婆。烛台切光忠一直觉得审神者们张口闭口麦外敷大抵是有个什么大病。
魏尔伦因为烛台切光忠微妙的表情而忍不住恶寒了一下,强烈怀疑对方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盯着烛台切光忠脸色不善,得到了对方温和友好的微笑和一盘刚烤出来的小饼干。
“你们一起吃吧,刚烤出来是最好吃的。”烛台切光忠把中原中也和兰波一左一右凑到魏尔伦旁边,一家三口(?)的美满画面令他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中原中也,“晚上想吃点什么?乌冬面?咖喱?”
中原中也一边大大方方黏着魏尔伦妈妈从他手上掏小饼干,一边毫不犹豫答道:“咖喱!”
织田作之助做的咖喱很好吃,烛台切做的咖喱更好吃!
烛台切光忠点点头,盘算着等下去商店街晃一圈补充冰箱库存,炸猪排或者炸虾天妇罗都是不错的咖喱配菜,前几天那位金田一京助先生送来的腌菜也十分美味,再随便做个杂煮配上味增汤……
唔,魏尔伦先生和兰波先生都是外国人,要不试试看罗宋汤或者奶油蘑菇汤?织田作之助放在厨房的菜谱里有做法,看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
烛台切光忠思考着晚餐的菜单,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买菜。今天晚上织田作之助和二叶亭鸣都不回来,加上兰波魏尔伦也没几个人吃饭,烛台切光忠准备顺便多做点炸鸡块汉堡肉给家里两个小学生明天带去学校跟小伙伴们分享。
除此之外下午烤的饼干留下自家吃的一部分,剩下的要送去几条街外的甜品店寄卖——烛台切光忠一周前找到的兼职,每周他还会去另一家家庭餐厅帮忙,从那家店的老板那里学会了令织田作之助欲罢不能的美味辣咖喱秘方。
“自从光忠来了之后我才感受到,”织田作之助发自内心地感慨,“大人真的太了不起了。”
看看他之前认识的一圈成年人,个个坐在桌子前面张嘴等投喂,只有家里家外一把抓的烛台切光忠让织田作之助从做饭看孩子的工作里解脱出来,久违地拥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能自由地跟朋友出门约饭。
坐在织田作之助对面的佐藤先生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位高濑会的小组长早在仓库街就跟织田作之助相熟,端着酒杯喝得脸颊微红,一点看不出平时凶神恶煞的严肃模样。
他一边夹起下酒的蛤蜊丢进嘴里,一边调侃道:“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说话就跟那些全职太太似的了。昨天我家的要跟朋友去什么温泉旅行,说话也是你这个调调。”
织田作之助叹气,抱着自己的酒杯往里面倒果汁,“还不是生活所迫。”
他不自己顶上难道还能指望二叶亭鸣能派上用场?每次家里孩子交给他不是带去地狱溜达就是跑去什么奇怪的地方看风景,以前还没事给幼崽们读一读书,现在幼崽们读书认字能自力更生了就彻底放飞自我,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爸爸带孩子。
就,活着就好。
织田作之助想起二叶亭鸣带孩子的操作,视线就控制不住地往坐在另一边桌子上的小少年身上瞟。佐藤先生的夫人跟朋友出去旅行了,他自然只能把孩子随身携带。那孩子看起来比中原中也大一些,正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着作业,半点不被居酒屋的嘈杂环境打扰。
又规矩又懂事,完全不像是大大咧咧的佐藤先生教出来的孩子。
“嘛……本来就是我家那位带他比较多。”佐藤先生叫了份拉面给孩子当晚饭,颇为自得地对织田作之助眨眨眼,“她以前可是女校的优等生,平时管家里管得可严了。”
佐藤先生跟夫人的爱情故事织田作之助早在仓库街住着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毕竟乡下小混混和没落贵族家大小姐一波三折终成眷属的故事着实传奇,在日本的文化氛围里地位悬殊到到都不敢这么写。
抱得美人归家庭美满幸福的佐藤先生唯一能叫某些柠檬精诟病的,也就只有妻子嫁给他时没有改姓,儿子也是跟了妻子的娘家姓氏,听起来夫纲不振仿佛入赘。
不过佐藤先生可不在意这个,有人拿这个说嘴他回怼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混我们这个行当的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呢,小雄跟着檀姓才是大好事,万一我出事了他们娘俩还有地方能去。”
佐藤先生老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要出事了——毕竟他也就是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在横滨的地下世界混风险很高,他就立刻离婚叫老婆带着孩子和全部存款回娘家去,檀家再落魄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为了面子好看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
织田作之助听佐藤先生念叨着得给老婆孩子留条后路云云,嘴里嘎吱嘎吱咬着鱿鱼干。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幼崽认真吸溜拉面应该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才开口道:“既然你也知道这行不好干,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
佐藤先生又不是什么高濑会的高层,只能在仓库街逞威风的中层混混本来,只要不是跳槽去港口Mafia之类高濑会的对家,辞职从良的难度其实不是很高。
“老早倒是想过,要不是实在没活路我也不至于干这个。”佐藤先生耸耸肩,挥了挥自己缺三根手指的左手,“现在能干活的年轻人那么多,谁愿意要个残废的老头子哦。”
何况他的纹身花里胡哨整个手臂都是,袖子稍微短点都遮不住,在帮派里混的时候这是好事,却也是洗白从良最大的绊脚石。
佐藤先生说着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又叫了一壶清酒。织田作之助也不好说带着孩子少喝酒之类的话,给佐藤先生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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