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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是我的弟子吗?就像青云门的弟子都在青云门学习,那你也应该在不夜域才对。”
简町原目光何其陈恳:“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家教吗?就是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教我。”
萧无役贴着简町的额头,灵识去探简町原的修为深浅,深吸一口气,似乎真的是恼了:“阿简,我的脾气并不好,我知道怎么样可以把青云门的杀了。”
简町原顿时寒毛倒竖:“什么意思?”
萧无役道:“兽是冷血的,只有学会杀人,学会用动物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才能学会妖语。”
把青云门屠杀了吧。
反正他也看不出来青云门对简町原哪里好了。
阿简原来还有金丹期修为的,现在却没有了,一定是被温已珩或者哪个徒弟捷足先登了。
萧无役好像是突然之间就顿悟了什么一样狞笑了一声,眼睛又开始出现了狩猎者的竖瞳。
“我知道了。”
因为炉鼎的特殊性,生为炉鼎之人很难有自己的主体性,或许简町原只是因为炉鼎的原因被捆绑在了青云门那儿。
萧无役这会终于能笑了。
心脏却镶嵌着独属于自己的脏污。
“阿简,你不愿意离开青云门是不是因为青云门将你养大?”
简町原联想原主,点了点头。
萧无役的语气却好像是在可怜他:“我们本是同道中人,青云门于你就像蛊洞于我,看似哺育教养,其实不过就是养猪杀猪,养鱼杀鱼,养大是利用,除了屈指可数的养育之恩,一无是处。”
他轻轻一笑,耳上银坠叮叮当当,脖颈上悬挂的银圈慢慢发出一阵叫人心神恍惚的味道。
萧无役要他跟着自己喊。
“luojia.”
简町原呆呆愣愣重复着:“luojia……”
不太灵光的脑子开始转动,他觉得萧无役好像很喜欢自己这么喊他。
简町原挣扎着用一条手臂撑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脑袋,看了看屋里还在燃烧的香蜡,意识朦朦胧胧。
屋外,打更人慢悠悠地扯着嗓子,声音传了出来,那更声被夜风撕扯模糊,渐渐什么也听不清了。
简町原好像清醒了一瞬:“好晚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就学到这里吧。”
准备起身洗洗睡了,他给萧无役打开门:“日头也晚了,五一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萧无役却用手把门抵了回去,简町原被他禁锢在怀抱之间,他低头去嗅对方的发旋,邪魅眯眼,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
“我现在是你的师尊是不是?”
简町原呆呆愣愣:“是。”
萧无役:“师尊没说下课就没有下课,师尊的话才是下课的铃声。”
简町原:“……”
他梦回自己还是教导主任的时候,天天讲大道理拖堂就喜欢说同样的话。
真是典了。
不是,五一这到底是和谁学的。
简町原虽然心里吐槽,但是架不住已经涌上心头的困意,他想:果然,外语就是一个催眠的东西。
以前他上学的时候,听两遍英语听力,对付失眠手到擒来。
上下眼皮好像随时都要黏在一起的模样,简町原挣扎着昏昏欲睡,甚至没有感受到萧无役把他拘在怀抱里面的动作有点过分亲昵。
等到他的意识彻底涣散的时候,他倒在萧无役肩窝上,萧无役的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一抓,揪出了一只“瞌睡虫”。
萧无役把简町原轻轻地放在塌上,手指留恋地拂过简町原的眉心,最后一吻落到简町原因为突然的瘙痒而举起欲遮还羞的手上。
炉鼎体质,不仅可以把自己的修为给道侣,也可以作为一个储存修为的容器吸纳修为。
萧无役闻到简町原的炉鼎异香越来越浓郁,烦躁的吻了下去,修为渡入简町原的筋脉,他的手腕青筋凸起,心道:今晚就要把拿阿简采补的辰乙杀掉。
所谓名门正派,依旧是那么恬不知耻。
萧无役吻得越来越投入。
心道:阿简离不开青云门不过是因为他是青云门养的炉鼎。
要是阿简和自己双修了,那青云门与他就没有干系了。
那夜,简町原都不舍得拿走他亲自奉上的神骨,阿简一定一定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生气了。
既如此,他就把所有欺负,阻碍,叫阿简不开心的人通通杀光,然后带着阿简杀出秘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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