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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妈,你真是误会他了,他对别人是木头,对我还真的不是。他没让我受过委屈,倒是我总是委屈他。」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已经进入完结的尾声,大概下周完结吧,下一本不出意外写《让他降落》,是以前没写完的一本,目前已经更新了不少,感兴趣的bb可以去看看,顺便帮我点点收藏!鞠躬感谢!
第45章
回家没喝酒,应叙却粘人得好像喝醉一样。
裴砚叫他先去洗澡,应叙磨蹭半天,说想一起洗,给出的理由很幼稚,说冬天太冷了,一个人洗澡很冷。这理由也太假了,先不说已经供暖,家里有二十多度,浴室热水放出来更热;便是真的很冷,应叙以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裴砚正在用小锅煮热红酒,这还是上次圣诞节的时候路三送来的红酒,说是给他们俩两个增添一点节日氛围和生活情趣。圣诞节是应叙的生日,两个人是在外面吃的,这瓶红酒一直没打开过。
晚上回家的路上天空飘下来雪花,裴砚这才想起来这瓶红酒。
锅里的红酒「咕噜咕噜」冒泡泡,应叙从後面抱住裴砚,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红酒香和果香,在裴砚鼻腔里纠缠成相当馥郁的香型。他吸了吸鼻子,有些想笑,忽然发觉此时此刻的厨房竟然已经变成了裴砚想像中「家」的样子。他以前总是觉得家里的厨房是个让人有些尴尬的地方,直白一点说,以前裴砚有时候甚至会刻意避免应叙在家的时候下厨。
两个有着婚姻关系的人共处一室,却没有任何关於厨房的交流,而在厨房被某个人使用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会划开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我的生活中没有你。
好在现在不同,红酒是应叙的发小送来的,苹果和橙子是回家时两人路过超市一起买的,热红酒是裴砚在煮,而应叙正从後面拥抱他。
裴砚轻声问:「怎麽了,应总?」
应叙声音很低:「婚礼想好要请谁了吗?」
裴砚点头:「除了亲戚就是熟悉的朋友,你认识的人的话,越冬和张博,还有几个同学应该也会问,不过他们不一定会过来,天南海北的,确实不方便。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也要发一份请柬。不过有件事情我考虑了一下,我到时候得跟他们说好不用交份子钱,不然别人要以为我补办婚礼就是为了收份子钱,行吗?」
人情世故,裴砚上次婚礼根本没邀请好友,只有双方至亲,自然是没收到什麽份子钱的。但重来一次还是尽量避开比较好,这场婚礼只是单纯的为了弥补遗憾,裴砚不希望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应叙当然不在乎那点儿份子钱:「随你。」
裴砚也问:「你呢,想好要请谁了吗?」
应叙回答:「我爸妈应该会邀请不少人,有的人关系不近,却也是不得不出席的。几个发小,关系比较好的合作方,到时候在弧光一楼放个展台,把请柬放过去,谁想来就拿一份。」
裴砚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吃惊:「广邀天下啊,应总?」
应叙语气理所当然:「嗯,到时候包一个庄园,让他们随便玩。」
裴砚笑着附和:「应总大气。」
应叙却纠正他:「不是大气,婚礼的意义之一是被见证的幸福,自然见证人越多越好。」
锅里的苹果片已经煮成酒红色,裴砚最後扔进去一些香料,又用勺子搅拌了几下,问:「除了婚礼的事情,还在想什麽?」
应叙半天没说话。
裴砚转头,两人的鼻尖蹭到一起,裴砚往放在自己肩膀的脑袋上落下一个吻:「是不是爸跟你说什麽了,肖玉林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真的不在意。我要是在意还会过去跟他聊天吗?他就是一个小朋友,我没必要为了小朋友吃醋。」
应叙摇头:「爸说我在这方面一塌糊涂,要是再不多花心思你早晚要被我气跑。」
裴砚无奈,这话今天听应母说过类似的,现在又听了一遍。应家父母到底对他们的儿子有多大的误解?热红酒差不多可以出锅,裴砚关了火,转身换了个姿势和应叙抱在一起,裴砚的腰靠在吧台的边缘,掌心揉到应叙的头发上:「哪有那麽夸张?我跟你在一起从来没生过气。」
应叙又说:「确实是我没做好,让肖玉林在公司那麽多天,最後还是你帮我解决的。」
裴砚想起来:「你不是说他爸派人来接他了吗?人应该也到了吧,他愿意走吗?」
应叙声音又闷下去:「走了,唐助理跟我说他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句话。」
裴砚眨眼:「给我?」
应叙闷着声儿不回答。
裴砚问:「说什麽了?」
应叙半天才说:「他说应总,我虽然对你的外表一见锺情,但我今天发现裴砚的人格魅力我好像更喜欢。」
裴砚差点听笑了,终於明白应叙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他伸手想把应叙的脸从自己肩膀上抬起来,半天也没成功,不得不用了点力气,掰着应叙的下巴让他抬头跟自己对视。
应叙被箍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来。
裴砚说:「不会因为这句话吃醋了吧,肖玉林和越冬挺像的,都是蔫儿坏的小孩子,他们说什麽话都别当真。估计为了报复你呢,在你那儿坐了那麽多天你也不理他。」
应叙保持这样的姿势看裴砚:「可他说的是实话,裴老师的人格魅力比我高太多了。」说完这句话,应叙往前靠了一步,把裴砚挤在吧台上接吻,裴砚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护着後面的锅,「热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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