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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一道好听的轻笑,很轻柔。
她诧异地看向他,注视着他英俊带笑的面容。
“你再厌恶我,又能怎样?”裴铉拉近与她的距离,两人几乎面碰面,“还不是只能任我处置,哪怕我现在强占了你,你又能怎样?”
他掐着她尖尖下巴的手松开,手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摸到她凹凸精致的锁骨。
他很是新奇地一遍遍摩挲它的形状:“说不定你越是挣扎哭泣,越能激发我的兴趣呢。”
宁泠被他这番无耻言论气到浑身发抖,咳嗽连连:“你卑鄙、无耻、下流!”
裴铉一点都不动怒,甚至一脸享受,还赞同地频频点头。
“你说得不错,我记下了。”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以后我会全部做到的,尤其是下流。”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手,手顺势而下,宽大的手掌盈盈一握,宁泠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记了。
“果然还是太瘦了些。”裴铉的神情似有些不满足。
宁泠又气又羞,咳嗽地声音响起:“你、你手拿出来!”
裴铉闻言先是松手,宁泠刚舒一口气,接着他又五指并拢,甚至还坏心思地用手指在尖上画着圈。
宁泠气地满脸通红,眼里蓄满亮晶晶的泪珠,一双眼眸看起来美极了,很是灵气。
“喏,看见没?”裴铉坏笑,“这才是下流。”
宁泠的咳嗽声止不下来,身子虚弱地问下滑。
裴铉立刻抽手扶住她,一边给她抚摸后背止咳,一边给她盖好被子。
他再是畜生,也不会在她生病时碰她。
现在都这副要死不活的虚弱样,来真的估计小命不保。
不过吓唬吓唬她,免得那张看起来可口的小嘴,总是出口伤人。
外面紫叶敲门提醒:“侯爷,药好了。”
“进。”
紫叶端着药靠近床榻,弯腰舀起药汤打算喂宁泠。
宁泠皱着眉头尝了一口,眉皱着更离开,一张小脸可爱地囧在一起。
裴铉又得了乐子,接过药碗:“你退下。”
紫叶依言照做,没想到侯爷对宁泠如此上心。
宁泠一下子看穿他的阴谋诡计:“我自己喝。”
她急切地伸手想要夺过药碗,生怕像之前被迫吃青梅。
裴铉身手敏捷地躲过,接着不紧不慢地舀起一勺药汤:“乖,快趁热喝了。”
“一勺一勺冷得快。”宁泠拒绝,“不如给我一饮而尽。”
“既然刚才说我卑鄙无耻,那怎能让你事事如意?”裴铉将药汤递至她嘴边。
明明是温柔体贴的举动,偏偏却有一副她不喝,就压着她灌进去的压迫。
宁泠没有办法,她在裴铉这里从来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一勺一勺地喂着,她一口一口地喝着。
宁泠觉得越喝越苦,心里越想越难受,一滴眼泪从眼眶里决堤而出。
小小的水花声响起,眼泪滴落在哪一勺黝黑发苦的药汤里。
“怎么喝个药还哭了。”裴铉放下药汤,拂去她的眼泪。
越来越多的眼泪留下,宁泠嗓子沙哑控诉:“你只会欺负我。”
裴铉竟忽然感到一点良心不安的愧疚,退一步道:“不喂你了,自己喝行了吧。”
宁泠不搭理他,室内只有低低的哭泣声。
裴铉有些心烦气躁:“那你说,怎样才行?”
“我想消了奴籍。”宁泠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又低头,“你既铁了心让我做你的通房,那可以给我一个清白身吗?”
裴铉挑眉,没想到她忽然回说到这。
“为奴为妾,我以后怎么见我爹娘。”宁泠伸手牵住他一根手指,轻轻摇晃,“消了奴籍,以后我不是奴婢了,你就不能再罚我去浣衣局了。”
裴铉眯眼,难得见她有低头做小的一天。
嘴里慢悠悠道:“我何时真罚你浣衣局了,是你置气执意去的。”
当初她去浣衣局那阵势,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模样,枉费当天他回来还等了她许久。
宁泠委屈地哭诉道:“刚才你还愿意认错受罚,现在又变了,果然是哄我戏弄我。”
她情绪激动地说着,眼泪掉落着越多,一颗颗砸在裴铉手上。
“我知自己身份卑贱,以后你还会有不少新人。”宁泠哭得梨花带雨,“给我个清白之身,我以后也不怕人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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