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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么呢。”把储物间收拾好的秦泰送来台阶,“小肖,你会做饭吗?”
肖知言已经开始挽袖子:“会的叔叔。”
“行,那今天辛苦你来给我打下手吧,可以吗?”
肖知言淡淡微笑:“当然可以。”
秦泰拍拍他的肩,对厅里的两人炫耀:“没想到有一天我这个高中老师能和生化实——教授配合,真新鲜呐。”
秦泰若无其事地和贺初月对视又移开目光,他再笑背后却是直冒冷汗,“来吧肖儿,咱们上战场吧。”
肖知言:“好。”
贺初月没了听下去的心思,绞在一起的手因为用力犯着白,她侧过身想挡住肖知言的视线挠一挠,屁股刚动腿上一沉,她的两只手被他的手掌握住。
“别挠。”他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贺初月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人怎么这么残忍啊!那双不掩情绪的眼睛翻涌着波浪,深瞳紧锁着近在咫尺的人,忽地,叹息。
他不知道贺初月对他什么感情,但他知道,未到喜欢。
可他却清楚自己的。
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合约,如果违约的话肖知言垂眸,掩盖了眼底的情绪,片刻后,他抬眸看向呼吸平稳的人。
粗略计算后的违约金,他也不是赔不起。
这样想来,郁结消散不少,他的眼底温柔,似哄:“我赔偿,好不好?”
去接秦阳一的时候贺初月捂着唇,一路上愣是没敢松手。主驾的人笑出声,她眼刀飞过去,“还笑,怪谁!”
肖知言微笑颔首:“怪我。”
“哼。”视线落在他同样也红肿着,下唇破了的口子上,目光一躲,“你也遮遮,戴个口罩。”
肖知言看向镜子,“此地无银岂不是更显眼?”
“好吧。”
贺初月被他说服,正巧秦阳一上车话题就此中断,后座的人拉紧衣服:“姐,要不咱们接了人回去吃吧,大伯家我不想去。”
“怎么了?”
贺初月的这位大伯是秦泰的哥哥秦束,是和姑母对她截然相反的态度,也是三人里独独把秦母的话听进去的孝顺儿子。贺初月和他不亲。
要不是前年,他儿子的知识产权维权案摆脱贺初月代理,他们的关系还僵持着。现下秦母就在他们家过年。
“大伯他那个人说话怪难听的,再加上奶奶我爸他们去得了干嘛还要我们也去,咱们回去吧。”
她倒是坦然:“吃顿饭而已,又不会怎么样,而且奶奶也想你呢。”
“可算了。”
秦阳一欲言又止,最后靠在靠椅上,到低没将去年贺初月过年没回来、秦束说的话转达。
驾驶位的肖知言察觉到,无声从后视镜上移开视线。
秦束家住的位置离市中心不算远,一路上因着都是大道很快到达。几人下车后熟门熟路往小区单元走,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还没来得及敲门,屋里就传出秦母不屑的话语。
“南安都说了,那个案子给谁都能打赢,简单的很,初月也就是捡着便宜了。”
伯母附和:“谁说不是,亏我们当时还以为她多厉害。”
秦阳一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他看向贺初月,后者面无表情。
秦泰的声音紧随其后:“嫂子,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官司那么好打你当初也不能拿着大几千的礼送来,照你这么说我们家平白吃了你家的好处?”
“就是,买的那些都是适合老人吃的,最后都给奶奶送去了,她还说是她买了让我爸送去的,好人两头当我还是第一次见。”秦阳一同仇敌忾,气道,“我都没捞着吃!”
贺初月轻笑:“哪儿都有你,快敲门。”
“哦。”
“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这话说得可就谦虚了。你们一家养着个外人都养到快三十岁问她要什么了吗?妈上次生日回来就说那闺女越发没教养,还拿钱的事要挟她,这是个后辈该说的话吗?她给她奶奶交个保险不是理所应当?”
门外的三人面色皆是一冷,尤其肖知言,秦阳一刚刚在他旁边就感受到他的低气压,现下散发的冷气更是让他一哆嗦。
看过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还敲门吗?”
回应他的,是贺初月先一步的闪影。
叩门声响起,秦阳一见状躲到肖知言身后,瞧着贺初月微笑的脸觉得身后更凉了。
门是戴闻春开的,贺初月却没进,站在门口。
伯母闻声走过来,瞧见是该来的人来了,教育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口的人抢先一步。
“既然伯母觉得找我和找其他律师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意思是把我当成律师了?”
众人不解,尤其伯母更是被问懵了,无措地看向秦泰,才道:“不把比当律师怎么会找你打官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偷听长辈们讲话是吧?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没教养,你们看看!”
“嫂子,你能不能别说了!”
“怎么我是长辈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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