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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这就是全部的她。
可现在他恍然发现,他与她好像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的思想已经与时俱进,充满了朝气,她在追自己新的梦想。
而自己,却还停留在“旧世纪”,像一张旧报纸,被遗落在时光深处。
傅君言的想法,薛珊曼不会知道。
她只知道,火车启动了,这一次她彻底告别了过去的人和事。
新的学年,新的任务。
她因为生病落下的课业不好补,于是和学校申请重修这一学年。
这样一来,她就和许援朝同级了。这令许援朝很是高兴。
不过薛珊曼并没有因此就对他变得更为热情。
她与他刻意的保持着三分距离,既不会过分疏远,也不会太过亲近。
这一天下了课,黄桂芬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张教授的科研小组正式成立,想要参加的都可以报名!”
张教授就是张老师,她的课一直是热门课。
同学们纷纷积极报名,甚至有的都找到了张老师的家,天天来“套近乎”。
张老师烦不胜烦,让薛珊曼告诉大家。
“十一月二十日,4号教学楼201,统一参加笔试。”
“公平竞争,名次靠前者参加面试。”
这一下,大家又都放弃“走后门”,转而去看书复习。
私下里,张老师又提醒薛珊曼和许援朝。
“我挺看好你们两个的,回去好好复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两人拍着拍着胸脯表示,不会让恩师失望。
张老师转身去书房,给了两人两大框书,说让他们仔细看。
回去的路上,许援朝和薛珊曼的自行车上都绑着厚厚的书。
许援朝有些踟蹰。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这真的公平吗?”
薛珊曼摇了摇头说。
“这都是老师一早就公布了名录的书,只不过她怕我们找不齐。”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抓紧复习吧。”
“我们的竞争者,可是整个学校的同学!”
埋头苦学的日子里,薛珊曼几乎快要忘记傅君言这个人。
但这一天,报纸上却报道了一则令她震惊的消息。
岭南军区附近有一处鞭炮厂发生了爆炸,部队组织救援群众的时候鞭炮厂发生了二次爆炸。
士兵们伤得很重,事故还在调查重。
薛珊曼打电话给老首长,又辗转联系到医院,询问情况。
接电话的是傅母。
“他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伤情也已经稳定了,”
“只是可能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
薛珊曼左思右想,没有记得上辈子有这样一件大事。
她只记得前几年有一个很大的鞭炮厂爆炸事件,但她穿来的时候那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且岭南那边几年前就排查过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呢。
傅母自然也不明白,薛珊曼没有多问,转而有些担心傅君言。
还有三天就考试了,薛珊曼来不及赶过去,托傅母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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