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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令人发慌的寂静只有一瞬。
用不了片刻,里头又窸窸窣窣地重新热闹起来,众人叽叽喳喳说着话,氛围和先前别无二致。
像是什麽也没发生。
甚至於你在这闹人的嘈杂声里会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是不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那片刻的寂静真的存在吗?
……
寒辜把墨镜推上头顶,抱着胳膊「嘶」了一声,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不成……系统根本没有和她们打反逻辑,纸条上写着西北,还真就是西北?
她往前猫了两小步,打算伸手拽房门,卫衣的帽子忽然被秦问川扯了一下。
那人薄薄的眼皮半垂,一只手抓着不甚厚实的布料,另一只手上下划拉着剩馀两人并看不见的面板。
「咋了?」寒辜转过脑袋。
「仿生娃娃死了。」秦问川抬起头,话对着寒辜说,眼睛却看向淮南月,「B级道具数少了一个。」
寒辜:!!!
她蹭地往後弹开,看向门板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一瞬间的安静太短暂了,压根让人来不及反应。倘或贸贸然闯进房间,此刻碰上麻烦的估计就成了自己了。
虽然没那麽容易死,但也会浪费一大堆道具。
寒辜不禁有些後怕。
「看来咱之前的判断没错。」她搓了两下胳膊,往东南方向努努嘴,「走,去那边瞧瞧。」
-
东南角的厢房很小,上头扒着大片的藤蔓,捉迷藏似的隐在枇杷叶後,咋一看很容易把它漏过去。
里头一片漆黑。
秦问川先是掏出了个手电筒,思忖片刻後又把它放了回去,换成了一支红蜡烛。
「用蜡烛照明干嘛?」寒辜问。
「应景。」秦问川煞有介事地说。
寒辜丶淮南月:……
秦问川推开门,跟炕上坐着的姑娘打了个照面。
她随即慢走两步,和淮南月肩并肩,附在她耳畔道:「藕官。」
三人走进来的动静虽不算重,但也不轻。谁知藕官跟没看到她俩似的,自顾自盘腿坐着,埋头理着手里的丝线。
她慢条斯理地把缠到一块儿的红绿丝线分开,接着又慢条斯理地把它们搓到了一块儿,继而继续慢条斯理地把它们分开……
就这麽周而复始地做着无用功。
秦问川挑了一下眉,大大咧咧蹿到炕边,伸手在藕官眼前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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