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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见耳熟的声音,傅司九长眸微掀,瞳仁光涣散,一时聚不了焦,怔怔地愣神。
单州又重新点了些女生吃的东西,怨道:“上次喝这么多还是在上次。”
“妹妹你担待点,”张以辞说,“他喝多了有点憨。”
冯芜抬起下巴,对上傅司九懵懵的眼睛,问:“你姓什么?”
男人密长的眼睫鸦羽似的,半垂着,唇色被酒精灼红:“傅。”
“真巧呀,”冯芜笑,“我也姓冯呢。”
“......”卢行添噗嗤了声,“妹妹,是他喝多了,不是你喝多了。”
傅司九眼睛朝下,不知在看哪里,又像是清醒了些,在打量她的穿戴。
天热,冯芜出门时就穿了件抹胸吊带,露出一大片奶白的肌肤,延着锁骨往下,是弧度优美的隆起。
忽然。
冯芜视野顷刻被他胸前白色T恤的布料给占据,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混合着酒精,铺天盖地侵袭她的嗅觉和肺腑。
卢行添三人有点懵逼,冯芜太过单薄,傅司九几乎整个压在她身,他看着瘦,实际重得很,几人生怕他把冯芜给压吐血,急急忙忙围了过去。
“小九,你别把妹妹给压断了。”
冯芜手从缝隙中勉强摆了摆,示意他们没事。
角度错觉,傅司九没真压着她,他两只手在她腰后的沙发上支撑着,并未把身上重量施在她身。
冯芜呼吸略急,心脏跳到失控,声音绵绵软软的:“傅司九,你坐好行不行?”
男人脸烫着,埋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鼻尖和唇胡作非为的移动。
“穿内衣不能出门。”他声线被酒精泡过,又哑又委屈。
“......”冯芜无语,细声细气解释,“这不是内衣,这是吊带。”
傅司九听不进去,他手掌沿着她脊背上移,虚虚握住她后颈,掌控的姿态。
某些收敛是他白日和捕捉时的伪装,骨子里的霸道和占有在精神不受控时悄无声息跑出来。
“你怎么不睡觉?”他还问着。
“做噩梦了,”冯芜耳后燥着,小声道,“梦见你给人家端茶倒水。”
她又气又伤心,提刀想砍人。
醒来就在小力房间。
傅司九牢牢贴住她,目光朝下,眼睛勾勒出多情又专注的弧度,专心致志攫住她。
“你不回我消息,”他燥热的呼吸扑在女孩子脸颊,几不可闻的声音,“是不是想甩我。”
“......”冯芜眼睫抬高,撞进他迷离的眼底,“你怎么老认为我会甩你?”
傅司九殷红的唇好似嘟了下,撒娇的意味很浓:“我抢不过。”
抢不过许星池。
也不大敢抢。
以前不知内情,都以为冯芜是喜欢许星池,后来得知一二,知道她是被往事所困。
可有时候,傅司九恍惚之下,总怕这道德束缚中,夹杂了男女感情。
怕冯芜是喜欢许星池的。
他赢不了。
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要你抢,”冯芜心尖酸酸的,好声哄道,“但你不能再自己认输,我不会让你输的。”
傅司九定定地瞧她,目光灼灼又含了深意。
对面三个男人自顾自地瞧热闹,冯芜耳垂红成一颗朱砂,她别扭小声:“好啦,坐好。”
傅司九鼻息微重,手掌摩挲到她耳后,拇指在她脸颊嫩肉上轻拂。
他越靠越近,近到说话时,他的唇能触上她的:“亲一下。”
“......”冯芜脖颈后缩,“不要...”
傅司九不是在跟她商量,只是在通知她,她拒绝的话还未讲完,唇就被密密实实地封住。
冯芜没地方可躲,被他摁着狠亲了两口。
她脸蛋红扑扑的,都不敢去看卢行添他们的视线,只能尽量往里面坐,若无其事地拿了盒旺仔牛奶喝。
傅司九一条胳膊横在她身后的沙发扶手上,脑袋撇向她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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